李争渡见状,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拦住她,“小心!”
杨秋水却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狡黠地一笑,朝着李争渡努了努嘴,示意她上去看看。
李争渡摇头,心想这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杨秋水见她不肯,也不勉强,只是站在那儿笑嘻嘻地看着她。
李争渡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还是去看看吧,总不能让孕妇一直这么站着。
她叹了口气,爬到梯子顶端,探出头,朝着对面院子里望去。
这一望,简直让她这辈子终身难忘。
只见对面院子里,坐着轮椅的男子正与个貌美的女子纠缠在一起。
那女子虽说四肢健全,可力气却着实不大,没挣扎几下,便被男子给紧紧禁锢在了他的腿上。
男子的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子,呵斥道:“别闹!”
女子却涨红了脸,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装什么正人君子,昨晚把我按在床上一副饿狗见了肉的不是你?你快放开我,烦死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也不知怎么回事,闹着闹着,竟突然胡乱亲在了一起。
男子眼神一暗,声音也沙哑了好几度,“你别发疯。”
手却开始在女子身上游走。
眼见女子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李争渡赶忙缩回脑袋,顺着梯子下来了。
可耳朵依旧太灵敏,即便看不见了,还能隐隐听见对面院子里传来女子呻吟的声响。
杨秋水凑了过来,笑道:“李娘子见到什么没?若是没见到咱们今日可以留在这里,反正这院子已经被我和阿廓买下来了。”
李争渡拒绝三连:“没见到,不需要,不是很感兴趣。”
杨秋水露出惋惜之色,“我找了好久才找着这么个最佳观赏位呢,什么都没见到吗?明明很刺激。”
就是刺激才不想让你看!
李争渡扶额,无奈道:“你就不怕被对方知道吗?我可听说轮椅上那人在你们花族还挺有权势的。”
杨秋水努努嘴,一脸不以为然,“江公子都比他有威慑力多了。更何况如今他还得听阿廓的。”
李争渡扯嘴一笑,“那江屿澄还挺厉害。”
“厉害的是阿廓。”
杨秋水捂嘴轻笑,“不过我怀疑他最近有心仪的女子了,阿廓派他去出卖色相都是不情不愿的。”
李争渡一时间不知该先惊讶李廓竟然会让江屿澄去出卖色相,还是江屿澄那个对象是不是赵婉兮。
杨秋水突然问李争渡:“李娘子,你是不是认识江公子的那位目标?”
李争渡不是很确定赵婉兮又是怎么跟李廓扯上的联系,谨慎起见,她摇了摇头。
若是其中牵扯上了赵墨,那后果,啧啧。
杨秋水陷入沉思,悠悠道:“要我说,其实妹妹跟江公子还是蛮般配的。”
李争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脑回路给惊到了,难以置信地说道:“杨伊人跟江屿澄?”
这俩人哪般配了?
杨秋水道:“江公子喜欢驯服美人,而妹妹可以利用江公子回花族享受荣华富贵。而且她正好也……”
她最后一句声音太小,李争渡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杨秋水眉眼弯弯,扬唇一笑,神秘兮兮道:“没什么,不过是江公子的某些小癖好而已。”
李争渡被她的笑弄得心里发慌,忍不住为赵婉兮问了一句:“什么癖好?”
杨秋水抿唇轻笑,娇声道:“李娘子真的好奇?”
那话里大概意思是,怕说出来过不了审。
李争渡:“……”
李争渡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在这待久了被发现就麻烦了。”
杨秋水立刻往椅子上一坐,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争渡,委屈道:“昨晚太累,我都没好好休息,李娘子咱们歇息会再走吧。”
李争渡识趣地没问她昨晚为什么会那么累,生怕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她谨慎地转移话题:“那就去屋里坐,外面太冷了。”
杨秋水点了点头,跟着李争渡进了屋。
坐下后,她歪头看着李争渡,哀怨道:“李娘子,你都不问问我昨晚为什么没休息好吗?”
李争渡自顾自地整理着裙摆,神情专注,对杨秋水的话完全不理会。
“李娘子近来怎么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是不愿再与我相处了吗?”杨秋水落寞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知道你只是为了报答当初我对伯母的救命之恩,想帮我保下这个孩子。”
李争渡还是不为所动,顺手拿出一块手帕,不紧不慢地擦着腰间的剑,动作甚是熟练。
她耳聋加眼瞎都没能阻止杨秋水接着往下演。
“李娘子,难道妹妹和江公子那样的性子才更讨你喜欢吗?那我也……”
“呲——-”
布被撕碎的声音。
破功的李争渡扔掉砍成两截的布,抬头微笑,“你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
杨秋水立马乖乖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了。
-
晚上回去后,李争渡意外收到了宋岩的来信。
宋清斐很早便远离了京城,但每年都会回一趟老宅,今年亦不例外。
过几日他即将抵达京城,宋岩诚邀李争渡上门小聚。
李争渡担忧他又想搞些撮合她和宋清斐的小伎俩,于是婉言拒绝了。
结果宋岩回信表明只是宋清斐的接风宴,届时只有宋清微和宋清斐两舅侄在老宅。
看到这李争渡仿佛都能瞧见对方言辞恳切的神情,可她依旧不想前往,便将信搁置一旁没有回复。
隔日李争渡去见宋清微时,宋清微也提及了此事。
一旁的宋伯插嘴道:“宋书也要回来了?”
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微妙,李争渡问:“宋书是?”
宋伯头也不抬,冷冷地说:“一个不值一提的人罢了。”
宋清微凑到李争渡耳边道:“就是他弟弟,那人可是宋伯的一生之敌。”
宋伯似乎对这个说法极为不屑,狠狠一锄头下去,药草被连根拔起。
李争渡双眼发亮,哎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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