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看着三叔,心中已然明白对方的来意。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三叔,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三叔搓了搓手,带着恳求的语气:“同伟,小应和人争吵,不小心把对方的腿给弄骨折了,如今被警察给抓走了。

    三叔就小应这么一个孩子,你就帮帮他,把他救出来,都是自家人,再说这对你来说也不难,也就一句话的事。”

    祁同伟站起来,从母亲手里接过儿子,“三叔,这事我真帮不了。他违法犯罪就要接受法律制裁,我没有权利干涉。”

    三叔一听急了,“同伟,咱们可是一家人呐!你现在当官了,就不能拉一把你堂弟吗?”

    祁同伟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对三叔说道:“三叔,我还记得小时候听评书时,你们常常痛骂那些贪官污吏。

    可如今,您却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与评书里那些贪污腐败之徒又有何分别呢?

    更何况,这里是岩台市,而我在京海市工作,岩台市的官员们凭什么要听从我的安排呢?

    所以,这件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听到祁同伟如此坚决的拒绝,三叔仍然不甘心地说:“同伟啊,那可是你的堂弟啊!

    你岳父可是省委书记,难道你就不能找他帮忙说说情吗?

    同伟媳妇,你能不能跟你父亲商量一下,让他下令释放小应?”

    面对三叔的不依不饶,祁同伟无奈地摇摇头,说:“三叔,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样通过托关系、走后门来解决问题,那这个社会岂不是乱了套?”

    正当三叔还想继续劝说时,祁同伟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三叔,我明白您心疼自己的孩子,但过度的宠溺只会害了他们。

    这次就让小应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犯错了。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我走后门,而是诚恳的找受害者致歉,该赔偿赔偿该磕头磕头,取得人家的谅解,如此一来法院也会相应的轻判。”

    说完,祁同伟转身走进了另一间房间,裴倩倩也紧随其后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三叔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祁同伟的态度让三叔彻底死心,一想到儿子在监狱受苦而祁同伟有能力却不帮忙,他就分外的恼怒。

    看着负气而走的三叔,祁同伟并没有多少内疚之情,说到底还是祁应罪有应得。

    从祁应这件事上就能看出,祁家村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和和气气的祁家村了,在祁同伟的帮助下,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但本身素质却并不能很好的支配这些财富。

    用通俗的话来说,祁家村突然暴富,村民们有钱了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个张狂无比。

    认为钱能摆平一切,总觉得有几个钱,谁都不放在眼里。

    当然还有祁同伟的缘故,一些人认为自己的堂兄弟当了大官,自己在官面上也算有人了,就更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祁应把人女孩的肚子搞大,也并不是就一定要娶对方,哪怕花钱把事摆平也行,但你最起码不该动手打人。

    这是什么行为,妥妥的恶霸,放在电视里就是被观众痛骂的角色。

    祁同伟清楚,他这次要是帮忙说情,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上一世就是这样。

    祁同伟意识到,前段时间和村民作出切割非常的明智,若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牵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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