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凤爔唇边漾出一抹浅笑,深邃潋滟的瞳眸中流动着淡淡的温情,剩下的一半闷火也消失了。
然后狐菲菲就看到他头顶原本的粉色小心心“咻”的一下变成了艳丽的大红色,连带着将旁边的心也染粉了。
如今她已经有两颗喜人的红心和两颗粉粉嫩嫩的小心心了。
只不过依然有一颗灰色的心截然不动,而如今凤凰部落的危机已经解决,她想那颗灰色的心或许代表了凤爔不太愉快的过去,她对他还是不太了解,需要加把劲了。
积分入账的悦耳声让她心情非常好,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只不过可惜的是那些敕犬都被凤爔的火焰烧成了飞灰,少了一顿大餐。
外面气候严寒,怕她冻着,凤爔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抱紧,按她的指示回到了那处山洞。
有强大的六纹兽人坐镇,那些蛮兽也不敢再轻易来犯。
山洞隔绝了呼啸的风雪,但气温还是太低,凤爔凝神动用血脉之力,手心缓缓浮现出一簇火焰,置于冰冷的地面,为她取暖。
凤凰真火不熄不灭,不用任何载物就可以一直燃烧下去,除非他自己收回。
凤凰真火的热量比普通的火焰还要高,虽然只有小小一团,却马上就驱散了山洞里的阴冷寒气。
狐菲菲一双上挑的琉璃眸中跳动着火光,似花办般娇艳的脸上溢出了惊奇之色,“凤爔,你太厉害了!”
听到她的夸赞,凤爔表面依旧高冷傲娇,可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说来也多亏了她,他才能顺利晋级成为六纹兽人,对凤凰真火收放自如。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牧野叼着一头淌血的野兽匆匆赶了回来。
绿幽幽的兽瞳里溢满了焦急和忧心。
可当看见山洞里那抹火红的身影,瞳仁立马拉伸成了危险的刀刃状,放下猎物,变成了兽人,冷峻的面容阴沉到了极点。
“怎么是你?”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冰冷的声线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驱赶意味。
凤爔原本柔情似火的眸子一沉,毫不回避的冷冷回望着他,目光像刀锋般锐利。
同时一条铁臂以守护者的姿态搂紧了狐菲菲的腰肢,“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儿,狐菲菲秀气的眉头微蹙,内心登时苦恼至极。
这下有的解释了。
她推了推凤爔,想要走向牧野,却被他桎梏地更加紧了。
而这幅场景放在牧野眼里,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凤凰兽人在对自己的雌主死缠烂打,而且雌主的貂皮大氅上居然沾染着红艳艳的鲜血……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一双拳头紧攥,咯吱作响,“你这个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卑鄙无耻的下流兽,居然敢强迫雌主。
怒火攻心的他冲上前对准凤爔的俊脸就是千斤重的一拳。
凤爔带着狐菲菲退后两步,躲开他的攻击,语气里透着阴冷的挑衅。
“应该问问你自己对小霜做了什么?”
“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她,就不要带她走。”
牧野双目喷火,手臂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
看两人一见面就动手,狐菲菲急忙出声制止,“不要打架!”
“牧野你误会了,刚才是凤爔救了我。”
她挡在两人的中间,一张绝美的容颜血色褪尽,原本嫣红的唇瓣也泛起了白,并且头重脚轻的。
她强撑着那种眩晕感,虚弱的对牧野继续解释,“凤爔他想护送我到安全的地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糯叽叽为她默哀了三秒。
【欸……果然海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宿主大大,雄性占有欲强,精力又旺盛,而且他们两个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谁都不服谁,以后少不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难搞喔~】
【宿主大大你一定得做好他们之前的平衡,建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严,系统有关于“御夫之术”方面的典籍,要不要考虑来一本?】
狐菲菲:“……”
更加头疼了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糯叽叽居然还不忘做推销,她真的很想翻个大大的白眼。
瞧她脸色苍白如雪,并且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身上还血迹斑斑,牧野眉头紧皱,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那血上面似乎还带着野兽的气息,脸上的愤怒冷沉骤然消失不见,心急火燎的将她抢到怀里,翻开她的衣服就要检查。
“雌主,你受伤了?”
知道是大力药剂的副作用开始了,狐菲菲也就将计就计,身子一软,滑落在他怀里。
微微仰起一张祸水般的脸庞,精致的眉眼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忧伤,还泛着点点湿意,像是雨中的白玫瑰美丽又脆弱。
仿佛下一秒随时就会碎成泡沫,柔弱的令人心痛,想要拼尽全力保护她免受一丝风霜的侵扰。
“我……”她轻喘几下。
仿佛已经虚弱到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下,水火不容的两个雄性彻底被转移了注意力。
凤爔也面色大变,潋滟的金眸里满是忧虑,紧张的抓着她微凉的手,“小霜,你哪里不舒服?”
“雌主,你身上的血哪里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牧野满眼的心疼焦急,嘴唇在极力压抑着抖。
见他被自己惊的眼眶发红,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狐菲菲心虚的垂眸,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又饿……”
她可怜兮兮的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肚子。
饿的?
凤爔突然间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偷摸松了一口气。
她没真的受伤就好。
惊忧过后,他对眼前独自抛下小霜的兽人更加不满起来,压抑的嗓音带着怒气和责怪。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小霜她就危险了。”
“你怎么能将她独自留下,你可知道那些敕犬群差点……”
后面的话他心有余悸的没敢再说下去。
见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狐菲菲一脸头疼,拉了下凤爔的手,目光带着祈求的意味,“凤爔,不要责怪他……”
牧野余光扫到兽皮袋里满满的柿子,顿时明白了所有。
一颗心里像是被人用力的拽紧,疼到快要窒息。
他黯然垂眸,压下那汹涌而来的涩意,声音哑得几乎快要碎掉,“雌主,我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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