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话立刻传来了肥波的声音。
“老大你在哪？”
还没等我回答电话那头已经换了一个声音。
“你是他们老大？”
“带一百万到永胜路77号，半个小时之内不到等着给你兄弟收尸吧！”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我连忙给陈雄打电话想问问情况。
得到的答复却是比赛遇到任何问题都得选手自己解决。
此时我才明白，这那是什么比赛纯纯就是实战表演啊！
陈雄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连这种突出情况都应付不了以后怎么“闯荡江湖？”
早知道这样我真应该拉“白脸”下水。
现在说这些完全多余，我只能出门开车直奔永胜路77号。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居然是一栋很老式的三层小洋楼。
我这边刚下车，立刻就有人迎了出来。
“你就是方言？”
不用问我的名字肯定是肥波说的。
见我带头那人看示意我举起手，搜了身之后这才让我进门。
一进门我就看到肥波、白脸、大猫都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你是他们大哥，钱准备好了吗？”
说话是个男人很瘦，右边半脸长着块青紫色的胎记看上去十分骇人。
“我能问问他们犯什么事了吗？”
钱可以给，事我也得问清楚啊。
“你让他们自己说吧！”
胎记冷冷回一句不说话了。
“你说。”
我看向肥波说道。
肥波的口才还行很快就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要说这事还真不怪人家生气，这仨货是真心不怎么样。
原来白脸接到的地址就是永胜路77号，他们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这的负责人。
也就是那个胎记脸老阴。
老阴这个场子不大一共就三张百家乐的台子，来这玩的也都是熟人。
可就在前一段时间，场子开始频频输钱。
前前后后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就输出去两百多万。
老阴怀疑有人出老千，可他观察好久也没找谁在出千。
就在他犯愁之际道上有朋友说，帮他找了个高手让他在家等着就是。
转天一早白脸就带着波肥和大猫上门了。
老阴对他的那位朋友是相当的信任，虽说见“白脸”年纪不大却没一点怀疑。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脸”不但没抓到千还将他最大的客户给得罪了。
老阴告诉我他这个客户叫王涛是开印刷的，每年都会在他这消费百十来万。
不说是老阴最大的客户也差不太多，今天“白脸”非说王涛出千又是搜身又是翻包结果屁都没找到。
抓千失败王涛撂下话伤心了再也不来了。
王涛走后老阴是越想越气便将“白脸”三人给扣下了。
我听完转头问白脸，“你怎么就认定王涛出老千？”
出千和变魔术是一样是骗不了同行的，无论多隐蔽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服务生告诉我王涛这段时间总赢钱……”
什么玩意？
赢钱就是出千？
我刚要开口白脸继续道：“我看到他有换牌的动作。”
白脸有些委屈又补充了一句，“还不止一次，我以为十拿九准才出手的。”
“你在他身上没找到牌？就想过他有同伙？”
老千身上带“腥”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有些老千会将“腥”藏在同伙的身上。
这样就算被发现只要找不到“腥”也拿他没办法。
“腥”就是指换替下来的牌或者藏在身上的牌。
“我忘了！”
白脸说着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转头看向老阴说道：“场子有监控录像吗？”
老阴脸色一沉厉声道，“少扯没用的，你们搞砸了我的生活就得赔偿。”
“赔偿我一分不会少，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我相信白脸的判断王涛应该就老千，可能有人会问老千怎么可能每年输掉上百万？
赌徒变老千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准确地说除有传承的老千之外，大部分老千都是由赌徒演变而来。
“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老阴挥挥手立刻有个小胡子上前示意我跟他走。
我跟着小胡子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几个大屏幕都亮着。
有个穿着保安服的家伙正靠着椅子打盹儿，小胡子将保安叫醒让他调出今天的视频回放。
看过视频之后基本可以肯定王涛出千了。
而且现场的老千绝对不止王涛一个人。
我转头对小胡子说，让他将老阴叫来监控室。
小胡子倒是很听话转身就下了楼，很快老阴带着几名手上了楼。
“他确实出千了，不过牌不在他身上。”
我指着屏幕对老阴说道。
“你说出千就出千？你以为你是谁？”
老阴的语气很是不屑看意思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一百万和场子你自己选。”
我知道老阴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必须拿出点真格的才行。
“你什么意思？”
老阴眯起了眼阴恻恻地盯着我看。
“很简单，我给你一百万可以，不过你这个场子开到头了。”
老阴不傻他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场子有老千能开长久才怪。
他又盯着我看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你确实王涛就是老千？”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说着我指屏幕，“还有他、她、他都是一团的。”
“你说什么他们都是一团的？”
老阴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话。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明天他们还会来到时候我抓给你看。”
老阴闻言冷哼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忘了吗？王涛说过不会再来。”
“他肯定会来，只要你给个台阶他肯定会来。”
老千和钓鱼差不多，刚刚打了“窝儿子”怎么可能换地方？
我继续道：“你给他打电话，说点好听的，他明天不来我给你两百万。”
老阴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了手机，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涛哥，是我老阴，还生气呢？”
老阴姿态摆得相当低就差跪下叫爹了。
就这样老阴说了一堆好话之后接断了手机。
“他说，明天来。”
我看到老阴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明晚我再过来。”
说着我就要走，却听老阴冷冷道：“来了就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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