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初期的修为,后天大成期的适应及圆满程度的掌握构成了林铭的迷踪步的现状,这时一个矛盾综合体。如果在开阔的地方这些矛盾都不是问题,问题这是在山上,庆隆城附近最大的山上,山路崎岖难走,只能供一辆马车通行说不上宽阔,路边杂草丛生,山上路下树木丛生。
最难的不是从零开始学,而是熟练后的一板一眼,林铭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撞了几次树、吃了几次土后疼痛和狼狈让他学乖了。林铭在慢慢的适应,从每一次迈步,每一次跳跃,每一次转身,每一次腾挪,每一次俯冲……林铭都要尝试使出的力气和达到的效果之间的关系,因为他的身体的内力不仅量得到几个跨越的提升,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所熟悉所掌握的都已经不适应了。
而这些尝试都只能一步步的来,没有捷径可以走,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林铭需要大量的时间去适应和熟悉。一个身法他都要花不少时间去打磨,别的技能也是一样,少不了耐心的锤炼和尝试。
林铭一路上在都在练习,在路上蹦蹦跳跳的,好不奇怪,偶尔掌控不到位还会蹦到山上或跳到路下,还要防止撞在地里或者撞倒无辜的树木。皮肉伤的擦伤皮糙肉厚过几天就好了,以他先天修为的强大恢复能力都不是事,要命的是撞的灰头土脸有损形象和风度。还有就是无辜的树木们还有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自己的无意前途尽毁乃至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罪过,断裂的枝丫和躯干不利于林铭完整无缺的审美,这也是他所不容许的。
路上往来的人不多,感知到有人在接近林铭就会停下来,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但这是路不是练功场所,影响他人通勤是不道德的。遇到人林铭都会点头致意,匆匆错过之后,又开始未完成的练习,这里成了林铭的开放式练功场所。慢慢的林铭就基本掌握了大部分的要领,就是偶尔力道掌控不是很精准会出现些许的偏差,但都无伤大雅。林铭已经能做到不会出现大面积的破坏,小范围的冲突只是偶然的不小心,对树木、对小生命不会造成本质的伤害。
林铭的行进速度已经超过很多人,一路上他超过一个个的人,他出发的也不算晚,下山的人应该也许大致没有人在他前面了,至于上山的人应该还没有那么快能遇到,毕竟还没有到达半山腰,林铭动作就更加释放和大胆,不是为了好玩为了测试极限极端的情况。
基本流畅偶尔卡顿的描述应该是贴切的,流畅得行云流水般丝滑,卡顿也无碍大局的别扭,主打的就一个随意。二十出头的青年难得的放飞自我,与其说是在练习,更像是在玩,若不是怕被人看去影响不好,林铭早就肆意而去了。
林铭的小心谨慎能降低事故的发生,但并不能杜绝碰撞事故的发生。在一道山梁的拐弯处,林铭瞄准了视线尽头的一棵大树,想借助大树作为左拐弯的支点,想想都觉得很有趣,林铭嘴角露出了微笑。有想法又能付诸实践的少年都是好少年,林铭也立志做一个好少年。
虽然这种做法在战斗或者逃亡中是危险的、不可取的,但是在赶路时会很帅、很飘逸。林铭一个冲击,脚尖借力身体如同射出的利剑一样向着目标而去,他高高的跃起,身体达到最高点的俯视,然后对着目标缓缓降落不要太美了,林铭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轻微的破空声入耳,随即香风入鼻,一抹大红映入眼帘,林铭跌落在离那大树丈许的地上。这次他没有狼狈不堪,不是地面的坚硬也没有碎石的磕碜,软软的暖暖的富有弹性,是撞到人了。这些事情都在极短的时间里连续发生,林铭没有反应时间,而且他人在空中无处借力,碰撞是避无可避的结局。果然帅气的动作用不仅用在战斗中是危险的,用在赶路也是危险重重。
小心思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林铭双手撑地一个打挺就站起身来,拉开了与身下人的距离。左手的柔软和右手的坚实传入脑海中,他两手借力的不是同一种物质,右手撑到了地,左手借助的是人的躯体了,难怪动作都微微变形了。
闷哼声传来,林铭才有时间去看跟他撞到一起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红裙,脸色涨红,面容扭曲,怒目圆睁,即便这样都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林铭觉得有点眼熟。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应该是激烈奔走累的,或是被撞疼压疼的,亦或是羞愤恼怒的。
林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对不起,伤到了没?”
说完林铭就伸出手要拉她起来,一支软鞭朝他的手缠卷而来,大有卸下林铭一只手不罢休的样子。林铭变掌为抓,紧紧的抓住鞭子的末端轻轻一甩,红裙女子犹如鱼竿末端的鱼,被高高的抛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又慢慢的落下,轻轻的站落在路边。做完这些后林铭就松开抓住鞭子的手,突然的卸力让还处于茫然、惊恐和大喊大叫的女子一个趔趄,然后斜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而免于摔倒在地。
女子眼里喷火般怒视着林铭,林铭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收也冷冷的打量着这发怒的小红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心中咯噔一下,这不是那天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吗!林铭心中暗暗警戒道:“姑娘这是何意,与姑娘撞在一起事发突然,非在下有意,姑娘一出手就直取在下的性命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了?你这个流氓我要杀了你!”红衣女子的咬牙切齿道,随之而来的是鞭影和鞭风。林铭微微一闪身避开了袭杀而来的鞭子,暗道不可理喻,然后手轻轻一探以一个古怪的动作一抓,杂乱无章的鞭影瞬间停止,世界也安静了,只有女子粗重的喘息声。
“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林铭有点生气,本来玩得好好的,被这么一打断本就不高兴,然后还莫名其妙的受了这么鸟气。林铭是杀手,是被关在笼子里养成的杀手,他还没有什么江湖的儿女情长和怜香惜玉的意识。林铭又是轻轻一顿,力量顺着柔软的鞭子传导到红衣女子身上,她又是一个趔趄撞在树干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重了。
林铭看也没有再看一眼,他没有保留的一个跳跃就到了十几丈开外,跳跃再跳跃,接闪转再腾挪很快就消失在山野之间了。留下红衣女子愣愣的斜靠在树干上,豆大泪珠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打破了这山林的清静。
她郑若依作为郑家郑大侠的二千金,一出生就是父母宠爱,兄长溺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窝囊气。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个这么个流氓,撞到她不说,还把她压在身下,起身时还大力的抓了她一把,没有一丝丝的歉意,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是妥妥的一个流氓。
打又打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氓逃走,郑若依越哭越伤心,蹲坐在树底下,刚刚摔地方的还隐隐作痛,有些地方都擦破皮了,血水微微的外冒。她止住了哭泣,一边检查自己的伤势,一边抹着眼。并不是因为疼痛,从小练武的她这点伤痛并不算什么,而是因为委屈和屈辱,被结结实实的压着,还有胸前被大力抓了一把还火辣辣的疼,她是女孩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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