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镜影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开始崩溃。
无数镜面碎片从它身上脱落,散落在空中。
它的形体开始变得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但林川没有松懈,而是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只有彻底击败这个对手,他才能真正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
“看招!”他大喝一声。
三色锁链突然收缩,凝聚成一个璀璨的光球。
光球中,三种颜色的能量不断交织,形成一个复杂的能量旋涡。
这个光球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扭曲。
林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个能量球推向魇镜影魔。
能量球击中目标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三种情绪的力量同时爆发,产生了惊人的破坏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魇镜影魔的身体完全崩溃,化作无数细小的镜面碎片,漂浮在空中。
这些碎片反射着周围的光芒,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雨。
每一片碎片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魇镜影魔最后的挣扎。
林川艰难地站起身,准备完成最后一步。
他的双腿在颤抖,每一次移动都带来剧烈的疼痛。
所有的锁链突然合而为一,化作一条巨大的银色锁链,将魇镜影魔的所有碎片牢牢束缚在一起。
这条锁链散发出强大的契约之力,仿佛能束缚住一切。
随着锁链的收紧,漂浮的镜面碎片开始聚拢,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这个轮廓虽然还在不断变化,但已经无法挣脱锁链的束缚。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契约吧,”林川沉声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显示出他作为契约者的威严。
魇镜影魔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认输了。
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好吧,人类。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林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全身的疼痛,说道:“我要你的诡异能量。作为交换,我会给予你一定的自由,但当我需要你的力量时,你必须立即响应。”
魇镜影魔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点头,“我接受。但别以为这就结束了,人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反噬你。”
林川冷笑一声,“那我就拭目以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并不惧怕魇镜影魔的威胁。
林川伸出右手,掌心浮现出一条银色锁链。
魇镜影魔的碎片缓慢凝聚,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它也伸出手,与林川的手掌相触。
当两只手接触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契约成立了。
林川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自己的体内,那是魇镜影魔的诡异能量。
这股能量既冰冷又炽热,既令人恐惧又充满诱惑。
当契约成立的光芒散去,林川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的全身都在剧烈疼痛,视线也开始模糊。
他能感觉到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川大人!”七七焦急地飞到他身边,小小的身体在空中颤抖。
林川勉强抬起头,对着七七露出一个虚弱但欣慰的微笑。
“我没事,七七。我们赢了。”
说完这句话,林川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满是碎镜的地面上。
……
张如萱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病床上,周围是一片冰冷的白色。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我这是”张如萱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
惊慌瞬间涌上心头,“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主治医师走进病房:“张小姐,根据初步诊断,你可能患上了由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导致的解离性身份障碍。”
张如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医生,“什么?这不可能我是个心理医生,我怎么可能”
“正是因为你是心理医生,所以情况可能更复杂。”
“三天前,你在诊所里崩溃了。”李医生轻声说,“诊所的保安报了警,警察发现你蜷缩在镜子前,一会儿说自己是张如萱,一会儿又说自己是张如萱的妹妹。”
这些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张如萱的心上。
她感到一阵眩晕,记忆的碎片开始在脑海中闪现。
车祸、鲜血、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妹妹惊恐的眼神
“不”张如萱喃喃自语,泪水不自觉地流下,“这不是真的”
李医生给了她一些时间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说道:“张小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对你进行系统的评估和治疗。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这对你的康复很重要。”
张如萱木然地点点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如萱开始接受各种治疗和评估。
在一次催眠治疗中,被压抑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来。
她看到自己和妹妹在车里争吵,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看到自己愤怒地转动方向盘,然后是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
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妹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我杀了她”张如萱在治疗中痛苦地哭喊,“都是我的错”
心理医生轻声安慰她:“张小姐,那只是一个意外。你需要原谅自己。”
但张如萱无法原谅自己。
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潜意识中否认妹妹的死亡,试图通过“成为妹妹”来减轻那难以承受的愧疚。
几天后,张如萱的父母来到医院。他们带来了车祸后的相关资料和张如萱的日记。
“萱萱,”母亲握着张如萱的手,眼中含着泪水,“我们一直不敢告诉你全部真相,怕你承受不住。但现在,医生说你需要面对它。”
父亲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张如萱的医疗记录和日记。
张如萱颤抖着手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有些是她的,有些却明显不是。
“在车祸后的一段时间里,”父亲轻声说,“你曾经出现过短暂的假性双胞胎妄想症状。你总是说妹妹还活着,就是你自己。”
张如萱惊恐地看着日记,那些不属于她的字迹,是她模仿妹妹的笔迹写下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她总是感觉有另一个自己在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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