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波缓缓睁开双眼,伴随着机身因穿越斑驳气流而产生的轻微摇晃,他从床上慢慢地、略带几分朦胧地醒了过来。阳光透过舷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这略显单调的机舱内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都有太阳了,应该是到了西半球了。
“还有多长时间?”
走出套房舱,看见三人都坐在休闲舱,季小波问道。
“还有大概两个小时到洛杉矶国际机场。”伊莎贝尔看了看腕表回道,“要给你泡杯茶吗?”
“浓一点。”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季小波现在还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
“珍妮弗,你通知你父母了吗?”
“还没有,我准备到了再给他们说。”
其实她倒是想通知的,只是季小波一上飞机就睡过去了,她想问一些东西也没问成。
“你家在哪个州?我来安排飞机吧,把他们带到洛杉矶来。”季小波拿过手机,拨给了adia驻纽约分部的人。
“喂,哈马德王子,我现在需要一架私人飞机,从”
“德州,休斯顿。”
“从休斯顿送一对夫妇到洛杉矶,地址是,妇人腿部略有残疾,让随行人员多加注意。”
“你妈妈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要带上医护人员随行吗?”季小波问道。
“没有了,她其他的地方都很健康。”
“噢,那就这些。”季小波挂断了电话,“你给你父母说明一下吧,待会会有人上门接他们,不要发生什么误会了。”
“我现在就通知他们。”珍妮弗拿起电话,走出了休闲舱。
自由的国度,香甜的空气,季小波倒是没有在空气中闻到什么异样。
这个坐落在西海岸的城市,无非就是棕榈树多了一些,阳光好了一些,海岸线的风景和国内的有些不一样,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里,他成了老外。
由于休斯顿到洛杉矶的飞行时间也不过三个小时,所以季小波决定就在机场外等等他们。
“又是你啊,乔什先生。”季小波和等在机场外面的保镖头子打了一声招呼。
这里可是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季小波可不想在街上突然被哪个尼哥拿着枪拦路抢劫,所以这次的保镖团队足足比上次多了一倍。
每个保镖的腰间更是鼓鼓的,在几辆车的后备箱,更是还放有霉军标配的4战术步枪,防弹衣。在这里,这些东西只要花钱,都可以合法持有。
“季先生,很高兴再次为您服务。”乔什回答道。
现在,季小波已经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几个私人客户之一。接他的一单,要比接其他的任务酬劳更多,且危险性极小,所以很是抢手。要不是由于他上次刚为季小波服务完,这任务都不一定会轮到他。
“洛杉矶算安全吗?”
季小波可不相信经济越发达的城市越安全,这可不是华夏,老美经济越发达的城市就代表着黑帮,毒品,娼妓等等犯罪行业越多,正是这些充满着巨大利润的行业才造就了巨大的财富,毕竟在这里,不管干啥都要交税。
芝加哥够富了吧,全美第三大城市,可那南区,简直就是民风淳朴的哥谭。
“只要晚上不在市中心的话,还算安全。”乔什回答道,“请季先生放心,我们有充足的准备。”
“呵呵”
机场的出口,正在焦急等待的珍妮弗终于看到了家人的身影。
一个穿着牛仔外套,工装裤的中年男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前行。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走在他们 身侧的一位身穿白袍,头顶披着一块白布的人。
头顶一块布,全球我最富。光看这装扮,就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爸爸,妈妈!”珍妮弗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她快步向前,扑到了身有残疾的妇女身上。
多日不见的一家三口,心情自然是情难自己,季小波也没有上前打扰。
“季先生。”那个身穿白袍的看到珍妮弗身后的年轻人,立马快步走了上来。
“哈马德王子,你怎么来了?”
哈马德·本·扎伊德,阿联酋总统的第儿子,他被任命adia美洲分部的负责人,虽然无缘王储之位,但管理着几大分部中规模最大的美洲分部,他的权力也不算小。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也始终安心不下来。现在他父亲在位还好说,一旦故去,由他哥哥接任的话,他的未来可以说是前途未卜。
毕竟隔壁沙特的那个小萨勒曼同样作为王储,上位之后可是直接拿王室的一众成员开刀,入狱的入狱,死的死。活生生的例子就在旁边,他可没有那么乐观。
所以,对于深得他父亲信任的季小波,他自然是要大力交好,也算是一股政治力量。
“季先生作为基金会的主席,来到美洲,我自然是要过来亲自和您见一面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吩咐。”
“哈马德王子不必紧张,我这次来也不是查看分部的情况的,主要是为了帮人治病,待不了多久。”
“原来如此。”
“我也不知道,他大概一个月前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但我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现在真的有结果了。”
珍妮弗正在和父母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原本一个正在上班,一个正在家中。结果珍妮弗一通电话过后,房门外就来了一群人。要不是珍妮弗提前打了招呼,他们甚至以为是中情局的人来了。
还有一个穿白袍的王子,一路对他们关照有加,又是直升机,又是私人飞机的 ,紧赶慢赶得往加州跑。
“这病我们在全美的医院都看过了,都没有治疗的办法,你老板是什么身份,他说的是真的吗?”布莱德问道。看他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一个德州牛仔。他们家的家境只是普通而已,不过珍妮弗的收入还算高,全美的医院都跑了个遍,本来早已放弃希望了,直到珍妮弗今天给他们打了电话。
“你的老板为什么要帮我治病?”布丽安娜也问道,哪有这种资本家。
“哎呀,你们不用管这些,反正只需要知道他很有钱,这是治疗妈妈的腿最大的希望了!”珍妮弗摇了摇头,由于米国的慕强文化,她对季小波有种特别的信心。
“那他”布莱德还欲再问些什么,季小波已经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珍妮弗的老板,季小波,我们先上车怎么样。”季小波向两人伸出手。
“布莱德。”
“布丽安娜。”
“上车吧,有什么疑问我们到了地方再说。”
“好的。”
洛杉矶国际机场连接市中心的道路上,十辆黑色的凯雷德犹如装甲车一般行驶在其上。所谓黑陆虎,白路泽,黑白通吃凯雷德,这车在这里倒是远远要比在国内受欢迎。
倒是国内一二线城市随处可见的bba,在这里几乎寻不到踪迹。
硕大无比的车身,还有那美式大v8的发动机,很符合季小波对肌肉车的刻板印象。不过因为是本地车的原因,价格倒是并不贵。除了这些特制的防弹,防手雷版。
富尔顿实验室,一个生命科学研究机构。在洛杉矶,这种生物医药机构足有上百家,每家后面都有大公司或者是大富豪资助,为他们研究最新药物,或是为他们研究长寿的办法。贝佐斯,盖茨,他们在这里都有资助的实验室。
富尔顿的门口,实验室的负责人正在此地等待,脸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色,因为他们的重大研究成果。
能够治疗遗传性的下肢中枢性瘫痪的药物,这项药物的研发成功,无疑将在生物学界掀起一场革命性的风暴。它不仅有望帮助患者恢复行动能力,更将推动整个生物医药领域向前迈出重要一步。因此,获得今年生物学界的最高奖项,对于富尔顿实验室来说,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然,这项成果的经济价值同样不容小觑。不管是大型制药公司,还是那些富豪,都是各有所求,如果实验室长期都没有成果的话,无疑,等待他们的就是失业。
但相反,研究出金主所需要的东西,就是泼天的奖金在等着他们。当然,虽然这次的成功是人家指导的功劳,但想必那些中东的土豪也不会吝啬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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