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山、什么权势、地位,都比不上他的朝朝平安喜乐。
楚容朝握着他的手,“爹爹,我没什么大碍的,您别难过了。”
夜清盏轻轻点了点头,“在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爹爹就已经不难过了。”
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了。
伸出手,用指腹给楚容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夜清盏望向南曜皇。
南曜皇略带浑浊的眸子里此刻蓄满了泪水,声音难掩哽咽,“臭小子,总算是知道回来看你老子了。”
夜清盏撩起衣袍‘扑通’一声朝南曜皇跪下,“儿臣不孝,多年未能在父皇膝下尽孝,请父皇责罚。”
南曜皇摇摇头,“责罚你什么,都受那么多罪了,快起来、快起来。”
见夜清盏执拗的跪着,南曜皇快步走至他跟前将他扶起,“如果一定要罚,朕就罚你以后都好好待在朕的身边尽孝,补足以前未曾尽到的孝心。”
“儿臣遵旨。”
说着,夜清盏结结实实的对着南曜皇三次叩首。
南曜皇有些心疼的看着夜清盏眼睛的黑眼圈,“这是赶了多少路,咱们今天再在这里休整一日,明日再出发前往千里镇。”
为了让夜清盏几人能好好休息一下,南曜的大部队在明涯镇又多滞留了一天的时间。
傍晚,楚容朝犹豫了许久才敲响了夜清盏的屋门。
夜清盏打开门看到楚容朝毫不意外,“朝朝,进来吧!”
“爹爹,我”
夜清盏淡笑着打断她的话音,“爹爹知道你想问什么。”
“先坐下吧!”
夜清盏垂下眼帘,唇瓣紧抿。
屋内是长久的沉默。
许久,夜清盏唇瓣才微微张启,“朝朝,我和你母皇”
没等夜清盏的话说出口,楚容朝便扯了扯唇角道:
“爹爹,做你想做的事情,去你想去的地方,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永远都会。”
听到楚容朝的话,夜清盏眼眶渐渐泛起红,“朝朝,爹爹很高兴能听到你说这句话。”
“与西楚相比,我总是她权衡利弊后舍弃的那一个。”
“退让了那么多年,这一次我不想再退让了,爹爹真的有些累了。”
夜清盏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茫然,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年的他究竟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曾经少年不惧风沙,执剑意闯江湖。
可后来雄鹰被绑起翅膀,再无飞往天际之日。
终究是成了那四方城中的困兽。
楚容朝心疼的望着他,“爹爹”
“无碍,现在爹爹已经想通了。”
“等四方的十年大比结束,爹爹便和你云伯伯、诡伯伯一起去云游四海,倒是也不失惬意。”
闻言,楚容朝点点头,“出去走走也好,希望爹爹往后余生,自由随风。”
在听到楚云筝的话以后,楚容朝心中便有了大概。
过来找夜清盏也不过是为了宽慰一下自家爹爹,以免自家爹爹想不开,到时候再抑郁了。
女皇对她有爱,对楚云筝也有爱,对夜清盏更有爱。
可这份爱在与整个西楚相比,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她家爹爹所言,在与西楚相比,她们皆是权衡利弊下被舍弃的那一个。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容佳再不济也是女皇的亲生女儿。
若是别人对楚容朝下手,女皇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帮楚容朝报仇,可楚容佳也是她的女儿,女皇即便再不喜赵汉卿,对楚容佳这个亲生骨肉还是会有几分感情的。
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女皇下手自然没有那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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