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哽住,诡越怔了片刻,“且行且看吧!”
河边,楚容朝强忍着泪水,“无论什么时候,我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在,一直都有。”
涧寂心中满是不舍,但用力的闭了闭眼后还是语气坚定,“殿下,五年为期,若五年后我还未归来,殿下无需再等。”
若是五年他拿不下涧家,只怕就会变成一杯黄土了吧!
这样想着,涧寂心中有些悲悸。
楚容朝上前拥着涧寂,轻声呢喃,“五年为期,若是五年以后你没回来那我便去涧家寻你。”
涧寂唇瓣轻启,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楚容朝堵了回去。
楚容朝一只手摘掉涧寂的面具,以面具挡住两人的下半张脸,另一只手勾住涧寂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颅,唇瓣印上他的。
“你是本殿的人,一辈子都是。”
“我可没说放你走。”
涧寂有些恍惚。
他好像又见到了五岁之前的殿下。
那时的她,也是如此——调戏他的。
手从涧寂的脖子上离开,楚容朝缓缓抚上他左脸上那条约有大拇指长的疤痕。
涧寂抬手握住楚容朝的手,哑声道:“殿下——很丑。”
低头轻笑,楚容朝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水,“傻涧寂。”
虔诚且温柔的吻上他脸上的疤痕,楚容朝轻声道:“一点也不丑。”
【啊啊啊!我的宝贝涧寂,那明明是你救我留下的勋章。】
【我可真该死,居然忘记了他为什么戴面具。】
楚容朝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十七岁时,原身莫名的生了次大病,需要的药材生长在悬崖峭壁,想要摘到可以说需得经历九死一生,涧寂脸上的疤痕就是在那时留下的。
为了给原身摘取药材,涧寂从悬崖跌落,脸上划破,可偏偏那药材被他稳稳的护在怀里。
楚容朝有些疑惑,这件事以前她怎么就没太大的印象呢!
涧寂愣住,“殿下——”
双手抚上楚容朝的脸颊,涧寂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涧寂是殿下的涧寂,我为殿下做什么都甘之如饴,殿下莫要自责。”
踌躇了一下,涧寂揽上楚容朝的腰肢,“殿下,冒犯了。”
说完,涧寂一个闪身带着楚容朝坐在了树干上。
楚容朝紧紧的抓住涧寂的胳膊,“我们到树上做什么?”
帮楚容朝稳住摇晃的身子,涧寂柔声道:“下面太多双眼睛盯着,好讨厌,我想和殿下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望着他单纯无辜的眼睛,楚容朝‘不可以’三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嗯!”
抬眸看向天上零星的几颗星,涧寂嗓音带着几分孤寂,“小的时候毓王殿下带着我们在凤鸣殿,殿下便时常拉上我爬上屋顶看星星。”
“那时候殿下总说长大后要娶属下回家。”顿了下,涧寂抿了抿唇,“只是后来到了南曜,殿下对着赫连暝也说了一样的话。”
语落,涧寂转过脸眼眸无奈的直视着楚容朝。
若是以前看到涧寂这个样子,楚容朝必然会心疼一番。
可现在,楚容朝心下警铃直接爆炸。
“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楚容朝干脆缄默不言。
原身,真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大的烂摊子。
不过,若是依照她的性格,混熟了以后也会说出这种话。
这样一总结,她还真是不无辜。
第二天清晨,楚容朝是从涧寂肩膀上醒来的。
昨夜两人聊了许久,聊着聊着她就犯困了,最开始还强撑着眼皮,最后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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