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诡越的话,凤云知晓自己是劝不动这个儿子了。
从袖中拿出药膏,撩开诡越的袖子,为他的伤口涂上,手指轻轻抚过那一道道红肿的鞭痕,眼中满是心疼。
微微叹息,凤云将一封信塞给诡越,声音压得极低,“你托你父亲找的那人的信息,今夜东门无人看守,你若执意要去寻她,便趁此时机吧!”
诡越接过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朝母亲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娘亲。”
凤云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缓缓离去。
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自己再了解不过。
让诡越放弃那位殿下,只怕比登天还难。
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只能支持了。
诡越望着凤云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晓与她在一起将要面临的会是前所未有的风浪,或许他的生命会在其中终结,可他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回头。
紧了紧手中的信纸,定了定神,诡越拖着还在隐隐作痛的伤体,悄悄溜出祠堂。
诡越绕开诡家护卫,一路小心翼翼,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离开了诡家。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偶尔传来的犬吠声让他心弦紧绷,好在凭借着对诡家的熟悉让他顺利避开了所有潜在的危险。
出了城,诡越在隐蔽处寻到凤云为他准备的马匹,翻身上马,朝着千云山疾驰而去。
不远的角落,诡夜握着凤云的手,无奈摇头,“满意了?”
“什么叫满意了,那总不能看着儿子失去爱人吧!”说完,凤云冷哼一声,用力的将手抽回。
诡夜摸了摸鼻尖,“我也没别的意思”
眼瞅着凤云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诡夜紧忙追赶上去,“云云,你等等我啊!”
夜色深沉,马蹄声在寂静的荒野上格外响亮。
经过一夜的奔波,天色渐亮,千云山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诡越隐隐约约感受到身上伤口处泛起疼痛,拉了拉缰绳将马儿的速度放慢了些。
与此同时,在千云山上,楚容朝居所内,云鹤如往常一样前来给她把脉。
指尖轻触她纤细的手腕,云鹤起初神色如常,片刻后,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讶异,不禁轻声道:“殿下,您幼时习过武?”
“为什么这么问?”
见楚容朝一脸茫然,云鹤收回手解释道:“殿下有内力,只是并不深厚。”
楚容朝闻言,一脸惊愕。
收敛起神色,楚容朝佯装淡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以前应是被毒堵塞住了,这才导致殿下发不出内力,等毒解了以后,殿下可以尝试着练一练武功了。”
云鹤说完便转身,稳步朝着小厨房走去为楚容朝煎药。
小厨房内,云鹤熟练地分拣着药材,每一味都精挑细选,放入药罐后,又专注地把控着火候。
亓鹤抱着一簸箕药材进来,“公子,我来吧!”
“不用,我来就好。”
挡住亓鹤伸过来的手,云鹤神情专注的盯着药罐。
她的事,他自是要亲自盯着的,怎可假手于人。
而在云鹤离开以后,楚容朝在居所内静静坐着,心中还在回味云鹤的话。
下意识地运气,楚容朝只觉微弱的热流在经脉间缓缓涌动,虽不强劲,却也隐隐约约感受得到。
楚容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真的有内力。
不一会儿,云鹤端着煎好的药进来。
楚容朝半倚在榻上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瞬间在舌尖散开,使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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