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赫连暝离开,云鹤走上前,看着诡越疲惫不堪的模样,难得地没有冷言冷语,“你也别硬撑着了,跟我回屋,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不用,朝朝帮我处理过了。”

    闻言,云鹤扯了扯唇角,“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容朝发现赫连暝不在,诧异的询问两人,“赫连呢?”

    “他有事出去了。”

    听到诡越的解释,楚容朝点点头不再询问。

    毕竟人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要求人家一直围着她转啊!

    夜幕悄然降临,千云山被夜色笼罩,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夜虫鸣声。

    楚容朝居所内,烛火摇曳,云鹤备好银针,神色专注地为楚容朝施针。

    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楚容朝眉头轻皱,却强忍着不适。

    见楚容朝皱眉,诡越瞪向云鹤,“你轻一点。”

    瞥了诡越一眼,云鹤并未说话,专心致志的帮楚容朝施针。

    云鹤施针完毕,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长舒一口气,“今日疗程结束,殿下最近要好好休息。”

    “好。”

    听到楚容朝应了,云鹤提着药箱出去。

    待云鹤离开以后,楚容朝轻轻揉着刚施完针还有些酸麻的手腕,抬眼看向诡越,眼中透着几分欣喜,“诡越,今日云鹤给我把脉时,发现我竟有内力。”

    诡越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

    低头微微沉思着。

    小宝有内力倒是一件喜事。

    这样即便他不在,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诡越目光扫视着楚容朝,眸子深沉。

    楚容朝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该怎么教你习武。”

    微微叹息,诡越满面愁容。

    楚容朝已经过了习武最好的年龄,现在习武多少有点晚了。

    “明日早晨早些起来,我们先试一试,今日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诡越转身出了屋子。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千云山上,便看到诡越与楚容朝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站在院子中。

    因为想要早些变强,楚容朝难得的起了个早。

    诡越身姿矫健,一招一式尽显凌厉,他耐心地为楚容朝拆解着招式,“小宝,这握拳需紧实,出拳时要以腰腹之力带动臂膀,如此方能将力量汇聚于一点。”

    楚容朝目不转睛地看着,依言比划,可初涉武学,动作难免生疏笨拙,几趟拳脚下来,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诡越见状,心疼不已,赶忙递上帕子,“小宝,莫急,循序渐进便好,你已做得很棒。”

    楚容朝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坚定,“我知道了,我会劳逸结合的。”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每日清晨都会在院子中练习,楚容朝虽起步艰难,但凭借着一股韧劲,再加上诡越这个名师,一招一式渐渐有了模样。

    然而,诡越心里清楚,自己所学多是战场上的搏杀之术,刚猛有余而柔韧不足,若想让楚容朝的武功更为全面,还缺了以柔克刚的路数。

    这日,云鹤如往常一般来给楚容朝送药,刚踏入院子,便瞧见两人练武的场景。

    诡越的招式大开大合,虎虎生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楚容朝则略显稚嫩,努力模仿着诡越的动作,却时不时露出破绽。

    待楚容朝将汤药喝下以后,云鹤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

    诡越收起招式,眉眼微动,“云鹤,你有话要说?”

    云鹤微微点头,“我观殿下练武,你所教固然刚猛有力,可女子之力终究先天弱于男子,若遇劲敌,一味强攻并非上策。”

    诡越心中一动,他此前也有此顾虑,“愿闻其详。”

    云鹤也不推辞,走到院子中央,对楚容朝柔声道:“殿下,且看我这一式。”

    说罢,他身形微动,衣袖轻拂,看似轻柔缓慢的动作中却暗藏玄机,每一次抬手、转身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空气中假想的攻击,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对手的力量引向别处。

    楚容朝看得眼睛发亮,拍手称赞,“云鹤,这招式好精妙!”

    目光盯着云鹤,楚容朝不曾想云鹤竟真的这般厉害。

    以往她倒是听人家说他武功高强,但云鹤在她面前未曾展露过分毫,现在倒是见到真章了。

    诡越亦是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云鹤看向诡越,直言道:“诡越,你我二人,一人刚猛,一人阴柔,若合力教导殿下,必能事半功倍。”

    诡越略作思索,便应下此事,“如此甚好,那便这么定。”

    比起情敌,教会小宝自保才重要。

    而下了千云山的赫连暝,根据诡越给他的信纸上所写的地址一路奔腾,在三日后终于抵达。

    敲了敲眼前的小木屋,赫连暝深呼了一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劝服对方去救楚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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