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秋瞪大了眼睛震惊极了。
以至于他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
“真的?”
“你可以怀疑邹空青的医术,但绝不能怀疑我老余的判断!”
老余信誓旦旦:“四公子你知道的,我亲手教的,他厉害吧?”
白少秋连连点头。
“但四公子并不能继承我的衣钵……而你可以!”
“你不能用棍,粗鲁,你得用剑!”
老余又喝了一大口酒,砸吧了一下嘴,豪气的说道:
“这把剑,就送给你了,剑名‘承影’,与含光、宵练并称为天下三大名剑!”
白少秋咽了口唾沫,老余……豪气!
老余从怀中摸出了一叠泛黄的小册子,仔细的选了一本递给了白少秋。
“这是练气之法,来自东晋第一门派无上道院。”
“你养伤的日子里仔细的看看,也自己悟一悟,有不懂之处再来问我。”
他又从袖袋中摸出了一叠小册子,又从里面挑选了一本递给了白少秋:
“此剑谱,乃南陈第一门派万剑宗镇山剑法,若是练成……你天下无敌!”
“就这样吧,王爷找我还有事,”
老余起身,又摸了摸后脑勺,看着白少秋咧嘴一笑:
“你是我老余的关门弟子,可要勤学苦练……万万不能丢了我老余的脸!”
说完这话,他解下了背上的剑鞘丢给了白少秋,拿起那酒囊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了。
“师傅……”
他背对着白少秋摆了摆手:“别叫我师傅……俗气……叫我老余!”
他出了门,又摸了摸后脑勺,长身而起,消失于烟雨之中。
白少秋握着两本册子忽然间有些懵,这幸福来的太突然!
王爷说他年岁已大无法练武,这原本已绝了他的念头。
但老余的这番信誓旦旦的话却令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竟然是武学奇才!
这才对嘛!
天选之子,当然应该文武双全!
他极为兴奋,视线落在了这两本册子上,又是一惊——
《无上练气诀》!
《万剑归一》!
天下最好的剑!
天下最好的内功心法!
还有天下最强的剑谱!
这特么的……
白少秋仿佛已看见自己纵横天下无敌手之景象!
就在晴儿震惊的视线中,白少秋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他坐在了窗前,凝神静气,片刻,极为神圣的翻开了那本《无上练气诀》。
里面的文字有些晦涩。
不过这样强悍的内功心法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白少秋沉迷于这练气诀中无法自拔。
……
……
王府书房。
镇西王望着进门而来的老余,忽的就笑了起来。
“还真被我那女婿给放倒了?”
老余撇了撇嘴,坐在了镇西王的对面:“这小子,够狡猾,下手够狠!”
他摸了摸后脑勺,“邹空青那厮告诉你的?”
王爷开怀大笑:“哈哈哈,他说起我还不信,我那女婿这时候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的么?”
“躺个屁,我去的时候那小子坐在窗前。”
“如何?他……还有没有机会练武?”
老余也咧嘴笑了起来:“武学奇才,大有前途,至少能到……一品上!”
镇西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眼露惊诧之色:“当真?”
“我老余看人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镇西王有些不信,但看着老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他终究还是选择信了。
“那他学武之事就拜托你了!”
“无妨,”
老余大手一挥,“我亲自调教,定会教出一个名震天下的高手来。”
“说吧,是不是要杀一些人了?”
镇西王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凌冽了起来:
“是要杀一些人了!”
老余沉吟三息:“尚树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毕竟欠了老头一个天大的人情!”
镇西王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尚军候既然将他孙子尚善紧急召了回去,显然他是已经知道尚善与少秋有过接触……”
“但这也不能说明尚军候就做不出这件事来!”
顿了顿,镇西王一声叹息,又道:
“毕竟这转眼间就过去了十七年,这十七年里没有人再见过老头……那时候老头就六十岁了,现在……他恐怕已经作古。”
“尚军候,就不一定再是以前的尚军候了。”
“去岁悬镜司为啥要通过城守府买下白府?”
“这事尚军候不知道?”
“那账簿是能追查的么?”
镇西王俯身:“尚军候莫非不知道那账簿若是查了出来会死很多人的?”
“他紧急将尚善召回……这同样有可能是他担心我一怒之下将他孙子给宰了!”
“故,不管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尚军候的指使,我都必须做点什么……”
镇西王双眼微微一眯:
“至少要让他明白在西陵城这个地方,他悬镜司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老余拿起酒囊喝了一大口,吐出了一股酒气,这才抬头看向了镇西王:
“想好了?”
“想好了!”
“那就杀几个!”
“西陵城有十二个。”
“那就杀十二个!”
“谁去办?”
“何银钩!”
“好!”
那被东方猛打死的四个刺客无法确定是悬镜司的人,何银钩也不是王府的人。
就算尚军候亲自来调查,王府也能轻易撇开干系。
这是个微妙的时候,京都局势未明,镇西王府现在出头并不理智。
“你这女婿明年要去京都,”
老余又看向了镇西王,说道:“我以为你去了竹溪是为了阻止他去京都的,偏偏他夺了魁首……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镇西王从老余的手里拿过了那酒囊,仰着脖子也喝了一大口。
“以前吧,以为他真的不堪。”
“但自从他成了我的女婿之后,他或许是心有不甘,这才表现出了他的智慧。”
“那天傍晚我在演武场砍了他一刀,你是看见了的,再通过这次竹溪文会的表现,我认为他应该去京都走一趟了。”
“西陵城这地方太小。”
老余:“可京都的水太深,你就不担心他被淹死?”
镇西王:“你我都护不了他一辈子,他得学会游泳。”
老余:“……郡主知道他的身世么?”
镇西王摇了摇头:“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
“那就好,”
老余起身望向了门外: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杀人,”
“要不要顺便把葛刚杀了?”
镇西王沉吟三息:“暂时不用。”
“留着干啥?”
“……钓鱼!”
“哪里来的鱼?”
“天上飞来的鱼!”
老余咧嘴笑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门口走去。
“曾经我们十二个,老头最喜欢你……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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