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怡红楼的那一刻,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室内充斥着旖旎气氛,四周的装饰奢华,暗含了几分暧昧与挑逗。

    轻纱曼舞,烛光摇曳,每张桌上都坐着三两笑语盈盈的男女,乐师们隐身于屏风之后,演奏着缠绵悱恻的曲调,使得整个空间充满了诱惑与遐想。

    天井正中间有个巨大的半圆形舞台,舞台上方垂下来一些长长的轻纱和丝带。

    此时舞台上正有一个衣着薄纱、腰系铃铛的男子在随着音乐起舞,偶尔露出的洁白腰肢精壮有力,台下时不时传来口哨声和女人们激动的叫好声,不过对于见多了后世背心大裤衩袒胸露乳大老爷们的李浩然来说,这种程度完全称不上刺激。

    舞台两侧有两排各式美男,环肥燕瘦供女子挑选。

    身前有名牌,身后有号牌。

    来寻欢的女子看上哪个,只肖报上熟悉的名字或身后的号牌,那男子便会被带到女人所在的雅间供其享乐。

    李浩然左右扫视了一圈,便见后世包装出来的各种款式这里都有:温柔似水型、不羁豪放型、青涩少年型、高冷禁欲型、冷酷型男型、邪肆霸道型……

    他甚至还在人群中看到了中年大叔型……

    也不知道这些类型的受众都是谁……

    看来这真不愧是专门针对女人所开的青楼,但凡是个女人,只要她有欲望,便能在这里找到喜欢的那一款。

    李浩然心头暗暗啧舌,原来这“怡红楼”果真是京城中着名的风月场所。

    他回头看了看连虎和青生,两人一脸紧张又无奈的表情,显然是对这样的场合感到极度不适。

    “看来,我们是走错地方了。”李浩然笑道,但眼中却闪过一抹深意,“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妨就好好见识一番吧。”

    李浩然心道,果真没有来错,这果然是古代的秦楼楚馆,就让他先长长见识,来日见到沈妙也好同她炫耀炫耀。

    说罢,他示意两人放松些,不必太过拘谨。

    连虎和青生虽然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他们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保护李浩然的安全,不让他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受到任何伤害。

    随着三人深入“怡红楼”,一位风姿绰约的老鸨迎了上来,他眼神锐利,一眼便看出了李浩然穿戴的不凡,知晓这必是哪位官宦人家的公子或郎君,不敢轻易得罪,于是殷勤地为他介绍起楼中特色节目来。

    “郎君今日可是来对了,可以去楼上雅间坐坐,等下有楼中花魁的表演,您可近距离观看!”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磁性的笑声从楼上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浩然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丽衣服的男子正凭栏而立,这容颜绝世,气质出众,比他前世看到的顶流明星丝毫不差。

    不看他身处之地,无人能想到他竟然是青楼的一个哥儿,不过他长得如此英俊,连李浩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容颜确实能在古代做个当之无愧的花魁。

    李浩然心中一动,正欲上前,却被连虎和青生一左一右地拉住。

    “郎君,我们还是回去吧!”连虎劝道。

    他们知道,这样的场合对李浩然来说太过危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走吧,我们去楼上近距离看一下楼中的头牌。”李浩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李浩然的坚持让连虎和青生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担忧,但见他态度坚决,两人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紧跟其后,保持着警惕。

    他们三人随着侍从穿过装饰华丽的走廊,随着他们登上楼梯,那股从楼上飘来的淡淡香气与丝竹之音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迷离与诱惑。

    那位侍从将他们带入了三楼一间视野极佳的雅间。雅间内布置得既雅致又温馨,透过半开的窗棂,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央舞台上即将开始的表演。

    “郎君,您稍候片刻,花魁的表演即刻开始。”侍从轻声细语道,李浩然给了他一张十两的银票,侍从殷勤地为他们上了一份果盘来,随后退出门外,轻轻合上了门扉。

    舞台上,灯光逐渐汇聚,万众瞩目的焦点落在了那位先前凭栏而立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袭红衣似火,缓缓步入舞台中央,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似乎踏着节拍,引得周围宾客纷纷屏息以待。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他开始了表演,那舞姿既柔美又不失力量,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仿佛是在讲述一段古老而美丽的故事。

    李浩然坐在雅间内,目光紧紧追随着舞台上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表演,更未料到在这烟花之地,竟能遇到如此非凡之人。

    而连虎和青生则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尽管心中仍有不安,但看到李浩然沉醉其中的模样,也不忍打断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表演逐渐进入高潮,整个怡红楼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感染,宾客们纷纷起立鼓掌,喝彩声此起彼伏。

    李浩然也不觉和众人一起鼓了鼓掌。

    李浩然叫了侍从进来,吩咐了等表演完请这位花魁过来一叙。

    侍从有几分讶异,不过也没有拒绝,只是道:“这位爷的出场费有点贵。”

    李浩然财大气粗地道:“说吧,要多少银子?”

    侍从道:“一次一百两。”

    李浩然不由有点咋舌,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要知道他刚才吃饭点了壶最好的酒,才消费了二两银子,这见个面就要一百两。

    侍从再次道:“要奴请花魁少爷过来吗?”

    李浩然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只得咬牙道:“请吧!”

    说罢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侍从,侍从恭敬接下,退了出去。

    他身上带着的是沈妙给他的银子,他想着自己花沈妙的银子在花楼点别的男人作陪,心下不由浮上一丝怪异。

    不多时,雅间便响起了敲门声。

    青生打开门见着这位花魁少年,脸便先红了,结结巴巴道:“请,请进!”

    待他迈进门来,李浩然才看清他的装扮。

    这位花魁穿着与刚才舞蹈时不一样的衣物,一袭深邃的玄色长袍,衣料选用的是上等的绸缎,光泽柔和而不张扬,仿佛夜空中最深沉的墨色。

    长袍剪裁合体,线条流畅,没有过多的繁复装饰,仅在袖口、衣襟边缘以细密的银线绣着简约的云水纹,既雅致,又显低调内敛。

    腰间束以一条青色的玉带,玉带之上镶嵌着几颗温润的玉石,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玉带扣以银子打造,设计简洁大方,与整体服饰风格相得益彰。

    他的发丝被精心打理过,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余下的发丝自然垂落肩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眸。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衣襟却开得极大,行走间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黑的衣服和白若牛奶的肌肤相映生辉。

    行走间,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风姿,只是衣袍下那时隐时现的雪白颜色,却又在不经意间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禁欲气息。

    李浩然见此面色一黑,心中暗跳,卧|遭啊,这衣服下该不会是真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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