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婷是用夫君纪氏病倒作为借口在此地逗留十数天,想必宸王已经等的不耐烦。
“三日后我们便出发前往滇南临安城,这几日你好好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份和身边之人。”沈妙交待道。
“好!”谢越道。
江怡婷走之前,将她身边的一个侍卫留给了谢越。
此人名叫阿刃,长相一般,但武功却一等一的好,是江怡婷的母亲专门给她寻的,平日里她的大部分私事都是由他处理的。
可以说,如果世上有一个人最了解江怡婷,那并非是她的夫君,而是阿刃此人。
“阿刃,这几日你需全力协助他,让他尽快融入角色,不得有丝毫差错。”沈妙吩咐道。
阿刃微微颔首,简短有力地回答:“遵命,小姐。”
赫然已经进入了身份。
接下来的几天里,谢越全身心投入到纪氏的角色中,阿刃则成了他最直接的指导者。
从言谈举止到日常习惯,甚至是与江怡婷之间的微妙互动,阿刃都一一传授,确保谢越能够完美地扮演这个角色,不露出任何破绽。
沈妙也在这几日里,通过阿刃的口述和江怡婷留下的信件,逐步构建起对江怡婷这个身份的全面认知。
她学习着江怡婷的思维方式,模仿她的语气神态,力求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做到尽善尽美。
三日期限转瞬即至,滇南临安城之行即将开启。
“此行危机四伏,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沈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纪氏,你需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我们的生死存亡。阿刃,今后你便跟在纪氏的身边,你的任务是确保纪氏的安全,同时,也要留意任何可能的异常情况。”
谢越心下微暖,知晓沈妙这是照顾自己,阿刃武功高强,有他在,自己的安全想必无虞。
阿刃也郑重地点头,他知道,如果此行不顺,小姐怕仍是在劫难逃。
生死较量就在当下。
第二日清晨,几人还在收拾行李,便听见外面传来骚动,接着小二进来禀报:“几位贵客,宸王府来客想要见您!”
听小二隐忍的语气,想必这位王府来客态度不是很好。
还未等沈妙答话,门便被“呯”地一脚踢开了,门扇咣当两声撞在墙上。
沈妙眯起了眼,身形坐着未动。
从门外进来一个高壮黝黑的女子来。
进来看见沈妙坐在椅中八风不动,不由讥讽道:“这位便是江姑娘吧?江姑娘还真是难请,这都在此地多长时间了还未动身,怎的,是不想见王爷吗?”
“放肆!小姐面前如此无礼,死!”阿刃从门后悄然而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接贴上了黝黑女人的脖颈。
“阿刃!”沈妙低喝一声。
黝黑女人高壮的身子一顿,正欲歪头去看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欲挟持于她。
脖子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锋利的匕首入肉三分,温热的血液瞬间流出伤口没入衣领,将她的理智唤回。
“我是宸王府派来接江小姐的,你敢杀我,不要命了吗!?”她色厉内荏地道,但也不敢再乱动。
“你说是王爷派来的便是王爷派来的?”阿刃冷冷出声。
“有何凭证?”
“我,我有王爷令牌!”那黝黑女人忙从衣袖中翻出王爷的令牌来。
沈妙仔细接过翻看了令牌,确认无误之后,立马展开真诚的笑脸来:“原来真是王府贵客大驾光临,大人刚才直接踹门而入,江某还以为是哪里的肖小假传王爷之令。毕竟江某以为王爷邀请我们前来,定不会如此慢待我等,阿刃,还不快快放开这位大人!”
“你!”那黝黑女人被沈妙一通抢白面色不由更黑。
眼中幽光一闪,不承想这姓江的女人居然敢拿王爷来压她。
不过她却也是无法反驳,知道是自己失误,在王爷那受了气想着在这位头上找回。
却不想这位也是个厉害人物,竟是一点亏不肯吃。
阿刃听话的收起手中匕首,默默站到沈妙身后。
黝黑女人抬手抹了一把脖子,见满手的鲜血仍在不停涌出,看着阿刃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
好小子,敢伤了姑奶奶,等入了王府一定要你好看!
“真是对不住,我家侍从不小心误伤了您,等会定会奉上孝敬,不知大人前来有何要事?”沈妙站起身,礼貌地道。
“王爷久等二位不至,这才派我前来催促于你!”黝黑女人冷冷道。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沈妙仍是保持着和善的笑脸。
“我姓卫,是王爷座下都尉。”卫都尉面色难看。
“原是卫都尉当面,失敬!阿珠!”沈妙道。
绿珠从身后走出,塞了一锭金子到卫都尉手中。
那卫都尉面上这才显出几分好看来。
不过语气仍旧僵硬带着几分讥讽:“不知江姑娘何时可起程,王爷可在府中翘首以盼!”
“怎敢劳宸王相候,内子病刚好一点,正商量今日便启程去给宸王殿下请安呢!”沈妙可不敢给她机会在宸王面前上眼药。
“那就好!那江小姐,咱们这便启程吧?”
那卫都尉真是好黑的心肠,刚眼都不眨地收了一锭金子,这才几句话间便毫不留情地催促出发了。
沈妙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也懒得理她,既她自己不想为自己包扎,她也只当是看不见罢了。
“阿刃,去请郎君。”
阿刃应了一声,回到内室,不多时,便与白聪一起扶了谢越一起出来。
谢越此时扮着纪氏病弱的模样,戴了一顶黑色的幂篱,脚下不稳由两人搀扶着坐上马车。
沈妙也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到马车上后,谢越摘下幂篱,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凝重。
本来就是打算今日出发的,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下也只能收拾了细软便随卫都尉一起出发了。
那卫都尉一路上相伴,根本不给她任何放松的机会。
日夜催促疾行,十几日的路程短短九日便已经到了。
谢越从没有经历过这般日夜疾行的苦日子,等到下车时,脸白腿软,竟真是有了几分病弱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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