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区k帮,李锋在高宇寰手下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保镖,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新任老大的副手,他走进办公室汇报,“老大,今晚有条大鱼进了我的场子。”
项俞坐在办公桌后,李锋端着笔记本拿给他看,项俞抬起眸子瞧着画面中的监控录像,高宇寰只带着两个保镖走进他们旗下的会所。
项俞的眸色一暗,自己已经派人找了他几天,现在他居然送上门来了?
绚烂灯光诡谲得迷离人眼,包厢内另类的古典乐轻快悠扬,犹如瀑布般让人畅爽。
高宇寰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杯里的液体,左右臂弯搂着俊美献媚的b,他一双犀利的鹰眸透过玻璃杯看到一道光束打在脱衣舞娘身上。
她舒展着修长的四肢,曼妙撩人的腰身,镂空服饰设计顺着后腰到股沟暴露在空气中,藏无所藏。
音乐骤然高昂,舞娘的动作愈演愈烈,敞开绑着吊带袜的双腿毫不艳俗,若隐若现的隐蔽搔得心痒。
“哥,我帮你倒酒。”他们的工作就是卖酒,哄得老板开心了,像是高宇寰这种大佬,一晚上的业绩就够吃一年。
高宇寰搂着他的细腰,手掌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眼,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还是差点,自己抿了一口酒就灌他们喝,“今晚你能喝多少,我开多少,想挣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b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就恨自己没多吃几粒解酒药,“老板?真的吗?”
他搂着高宇寰的脖颈,挑着酒单里的顶级好酒叫服务生送过来,“老板,喝完酒您带我回去吧?”
b想着卖酒能挣几个钱,要是傍上这么个大款,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我什么都能玩,好不好?”他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开放,对待这种老板装纯不管用,想要撩起他们,只能这么做。
“想做我的人?”高宇寰流氓地笑道:“太小,先去隆个胸。”
“隆隆隆~我老板都听您的~”
“老板~我也要~”另一个b搂着高宇寰的手臂,“我们一起玩~”
高宇寰被他们这股子贱劲惹笑,再端起酒杯,包厢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项俞穿着一身白色定制西装,开领的丝绸衬衫配着血红色的口袋方巾,特意露出光洁的额头,一道浅粉色的疤在发梢间若隐若现。
“哟。”高宇寰望过去调笑地开口:“又来一个鸭子啊?”
项俞面色如水,拍了拍手,“都出去。”
站在项俞身后的经理招呼着服务生和陪酒的b离开,项俞朝着高老大走过去。
高宇寰拎着酒瓶倒着酒,脱衣舞娘从他身旁经过时,高宇寰朝着舞娘的屁股上摸,“你留下。”
项俞一把攥住高宇寰的手腕。
高宇寰的眸色一凛,抬起头不怒反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项老大,现在都做成帮派的老大,怎么还重拾老本行啊?跑这当鸭子来了?”
高宇寰虽然脸上笑着,说出的话句句带刺,“要么说呢,人就是贱,项老大这是忆苦思甜?”
项俞阴鸷的眼神盯着那个舞娘,平静地缓缓对上高宇寰的目光,“今天高老大来我的地盘,我当然要出来陪您玩玩?”
高宇寰不明所以地问,“你的地盘?”
“哦!”他拍了拍脑门,“忘了,原来这成了你的地盘了?”
高宇寰的笑意不达眼底,“今天我没心情哄孩子,项老弟要真是够意思,就把这娘们送我呗,哥哥最近想走水路。”
项俞俯身,贴在高宇寰的耳边阴狠地说:“哥,你是想让我在这些人面前操你?”
高宇寰冷冷地抬起眸子,手掌抄起酒瓶朝着项俞的脑袋挥过去,“我操你的!”
这一次项俞抬起手臂格挡住酒瓶,酒渍玻璃四处飞溅。
项俞眯起黑瞳死死地盯着高宇寰,沉声对经理开口:“带他们出去,每人给一笔遣送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是,老大。”经理慌忙地带着其他人离开。
高宇寰的身体像是只迅猛的猎豹,拽着项俞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摁在沙发上,项俞闷哼一声,攥着高宇寰的手腕,“哥……”
高宇寰冷睨着项俞故意露出额头上的伤疤,他是不是还想看自己的反应,看看自己会不会再心疼他?真可笑!
项俞额头上那道浅色的疤是因为上次高宇寰用酒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留的伤痕。
高宇寰想起齐锐说过项俞受的枪伤,是他自己打在肩膀上的。高宇寰当时恨不得一枪直接崩了他,转而咬牙切齿地想着项俞真的狠,他能对自己下这样的手,更何况是对其他人?
一道流光映在高宇寰身下这张清秀俊朗的面庞,项俞浓密的羽睫落下一层阴翳遮挡住眼底的阴鸷,他自下而上地直视着高宇寰的眸子,“哥,我们谈谈,好吗?”
光球掠过,周遭忽得昏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五官,项俞感受到高宇寰凌厉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庞。
高宇寰松开手掌,项俞感受到脖颈的压力渐渐减小,还没来及松一口气,旋即高宇寰抬起手结结实实地扇了项俞一巴掌。
啪——激昂的音乐戛然而止,清脆的耳光声突兀地响起,灯光乍现,项俞偏过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白净的面庞浮现出五指的痕迹,嘴角渗出殷红的血。
男人的巴掌粗鲁暴力打在脸上超过拳头带来的侮辱,项俞应该感到羞辱,高宇寰应该觉得痛快,可高宇寰经历的就像是项俞在他的脸庞甩下无数个耳光,他怎么都不觉得解气。
“操你的……”高宇寰骂了一句,凶狠地推开他。
项俞不动声色地坐起身,张了张嘴巴活动下颚骨,他面沉如水,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情绪,开了一瓶酒倒在杯里端给高宇寰,“哥,我们好像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过呢?”
高宇寰扯了扯衣领,咧开嘴角假笑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啊?”
他盯着项俞那杯酒,没有接过去的打算,项俞有什么脸朝自己摆出这种姿态,他也没必要赏项俞的脸,“项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我们都在道上混的,你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不算什么,就算你不做也有其他人做,对吗。”
项俞举着酒杯的手掌悬在半空,脸上火辣辣的疼,伴随着一阵阵耳鸣,但是高宇寰说得不错,他也没什么要反驳的。
高宇寰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这点你没错,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谁都别说谁。”
“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哥!”高宇寰横眉立目,“我不会教你不该去偷别人的东西,做个好学生,乖儿子。”
“但是,你把我当垫脚石往上爬,项俞,你找错人了!”
高宇寰阴狠地捏着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你当着我的面教训自己的人?你做给谁看?”
“装给谁看呢?”
项俞仰起头,一口喝光那杯酒。
高宇寰冷冷地盯着他,想起项俞说他不喜欢喝酒,每一次自己灌他喝酒,还有种逼他破戒的感觉,现在想想其实是项俞看出自己喜欢什么,就刻意讨好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对他保持兴趣。
高宇寰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怎么就那么傻逼。
项俞掏出口袋里的一枚巴掌大的盒子摆到高宇寰面前,灯光下宝石蓝色盒子的泛着光晕,像极了求婚时承载着真诚神圣的戒指盒。
高宇寰鄙夷地睨着那个盒子,自己还没有傻逼到会以为那里是戒指。
“这是我的诚意。”项俞抬起眸子,幽深的眸子凝视着高宇寰的眼睛。
高宇寰将信将疑,可当自己意识到这种谨慎的心理又忍不住唾弃自己,老子为什么会对一个孩子束手束脚?
他拿过来打开后里面竟然是项俞偷走的芯片。
“哥,你说我没资格和你谈条件。那好,我们不谈判,这是我的诚意,其他的货我会让人给你送回去了。”项俞黑曜石般的瞳孔流露出毫无任何杂质的真诚,“我拿走的东西如数奉还,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的哥哥在哪,他是不是安全?”
高宇寰的手指用力地捏着盒子,项俞的手段不错,无论是他如今已经在k帮立住脚跟不需要再卖这批货变现和自己作对,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会用这批货做文章,所以留在手上就像是定时炸弹,总之不会是他口中美名其曰的诚意。
但是高宇寰突然有点明白项俞对项恺的执念,想必是他也清楚项恺的身体,高宇寰把玩着那枚芯片,捏在指尖反复打量,“你放心,他很好。”
“带我见他。”
项俞提出自己的要求。
“哈哈。”高宇寰大笑,抬起犀利的眸子狡猾地问,“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地方吗?”
高宇寰捏着那枚芯片放在酒杯里,芯片落入杯底激起气泡,“你以为你拿了我的东西再还回来,大家就相安无事?”
“项俞,老子还是那句话,你想踩着我出头,你找错人了!”
“哥。”项俞垂下头,沉声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他侧目看向高宇寰,缓缓地靠近他,“不让你痛,你怎么会记住我呢?”
高宇寰眯起眸子,吐出的话散着寒意,“你说什么?”
项俞伸手扣住高宇寰的后颈,拇指轻轻地揉着他的喉结,“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或者是你身边的跟班,我会被你玩弄两天就随手甩开,你早晚有吃腻的那一天,对吗?”
高宇寰平静地盯着项俞的眼睛,心脏猛地收紧。
“如果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像刚刚那些小鸭子一样,被你毫不留情地踹开,对吗?”
项俞低声质问,幽深的眸子就像是黑洞吸引着高宇寰的眼神。
高宇寰咬牙,“对,你说得对,项俞,就算你再怎么想摆脱自己的身份,你就是贫民窟里爬出来骨子里下贱的婊子!”
他再次朝项俞挥拳,项俞的眸色渐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哥,你对我感兴趣想玩玩,但是我永远都不会是被抛弃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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