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什么?
是和温柔美丽的妻子组建一个家庭,养育几个孩子,这样家就有了血脉的联系。有了家以后,他不再操心生活上的琐事,妻子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将全部精力投入火影的事业,不敢让前人的梦想在他的手中落空。
结婚组建的家应该很温暖。但是为什么……提到这个词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家。一个小破老的公寓楼里,连在一起的两户。他不止一次想要打穿那扇阻隔了他和佐助的墙壁,但很可惜,那是一面承重墙,打完公寓就要变危楼了。
妻子略带疲惫的面容慢慢被逐渐放开自己的小雏田替代,博人和向日葵围着他喊爸爸的模样虽然依旧清晰,可他的期待却在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愧疚。逐渐走向未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比过去更清晰的感知到,他们再也不会来到他的生命中了。
为什么呢?因为“晖”注定是他一生的事业,所以他忙到没时间去思考成家的事了么。还是因为他的心已经安定,认为自己得到了最想要的“家”。
“结婚是发生在男女之间的事。”鸣人只觉得喉中干涩,只能机械地发出回音。
“你们人类哪来那么多规矩,理解不了。”蛤蟆龙一下子蹦到鸣人的脑袋上,嚷嚷道:“好饿啊!不知不觉出来玩了这么久了。”
“对啊,再不回去,老爹就要生气了!”
两个发出惊人言论,把鸣人的脑子搅得一团糟的小豆丁自顾自地遛了,徒留鸣人一个人跪坐在那,和睡熟的佐助面面相觑。
鸣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佐助,在看到佐助脸上小小的青蛙爪印时,下意识抬手去擦。哪怕成天刻苦训练,风吹日晒的,小佐助脸上的皮肤依旧白得透亮,摸起来的手感光滑又柔软。一种他形容不了的情绪在那一刻翻涌起来,每一次看到痛苦的佐助他都会这样,他如此渴望能为他分担重任,能替他负重前行。
他把这些归于对挚友的感同身受。佐助曾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可与他有联系的人实在太多了,朋友似乎不够承受这份感情。所以他擅自将佐助划入挚友的席位,一个在他这里绝对独一无二的唯一。
幼年佐助的面容忽然消失了,他竟在恍惚中看到了另一张脸,一张已经透着青灰死气的……属于七代目火影的脸!有一只手附了上去,是只带着半指手套的右手,颤抖着滑过七代目的面庞,最后停在了颈部。他的视线模糊了,窒息感和剧烈的疼痛同时涌了上来,就好像有人剖开了他的胸口,生生扯出了他的心脏。然后他发现这不是错觉,因为九喇嘛的嘶吼声正由远及近地在他耳边轰鸣。
“鸣人……鸣人!鸣人!你冷静一点!”
鸣人回神的瞬间,血腥味就冲到了喉管和鼻尖,为了不吵醒佐助,他强行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迟早被你吓死!”
九喇嘛都顾不上自称老夫了,九尾查克拉迅速挤出破损的封印,将鸣人的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这一次的损伤有点严重,特别是脆弱的肺泡,但有九尾在倒也不是问题。等九喇嘛都把鸣人的身体巡视一周了,睁眼却发现鸣人还仰躺在水面上发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到底怎么了?就算有老夫在也不能这么任性吧?人类的机能和尾兽可不一样,多来几次,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吧?”
鸣人没有起身,就这么平躺着,用听起来十分冷静的声音说道:“三次了。”
“什么?”
“一次是看到我的名字被刻在慰灵碑上,一次是从火影岩里见证木叶的毁灭,一次是看到自己死去的脸。”
“哈?”九喇嘛已经跟不上了。鸣人也不是什么事都和他说,这三次闪回一样的未来,连鸣人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自然从没提起过。
“三次都是不同的视角,不同的人,但都不是我。”甚至还有佐助的视角!这简直匪夷所思……
听完了这句话,九喇嘛这才回味了一下鸣人的上一句,脊背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你是说……你对未来的记忆,都不属于你自己?!”
“不是全部,至少在我死之前的记忆是正常的。”鸣人终于坐了起来,但低下头他就能看到水面下那个除了脸和身形,就没有半点像自己的倒影。他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再细想这诡异的影子和未来碎片的联系。这种分析的事,就不是他这个破脑子能想的过来的,但他实在找不到人倾诉了,才会病急乱投医地告诉了九喇嘛。
“会不会是你在净土遇到过这些人,他们在那告诉你了?按理来讲,净土的记忆是无法带出来的,只有老头子的灵魂才能无损穿梭两界。”九喇嘛不愧是活了一千年的存在,多少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很快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可能。
鸣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接住了这个猜测,他是见过六道仙人的,那个老头过了一千年还在学习新世界的一切,这说明他的确记得死后的事。但秽土转生们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只有生前的记忆。
他都能重生了,带一点从净土得来的记忆也没什么奇怪的吧?佐助那家伙,不是有写轮眼吗?被自己黏着放出未来的事也不奇怪……
不奇怪……对吧?
〖金轮大人,晓出现在了木叶附近,来的是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是否要进行干涉?〗
〖……不必。保持现状。〗
〖可那是……〗
〖他们的目标不在木叶,很快就会离开。〗
〖是。〗
情报部的这一打岔,让鸣人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回到现实,默默背起佐助往住处走,期间顺便路过了一下好色仙人光顾的声色之地,并派了个分身把人提了出来。
“干嘛!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自来也醉醺醺地嘟囔着,丝毫没发现鸣人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漠地简直不像他。
鸣人扯着自来也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大蛇丸的查克拉刚刚路过了这座镇子。”
醉酒的马上清醒了,“往哪去了?”
“东边。”
大蛇丸刚刚遭到重创,不在家待着疗伤却跑出来晃悠,这是为什么呢?
看来,他们的目标一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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