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和钟毓因为惧怕诸葛亮,采用了以退为进之计,要把诸葛亮放进来打。
李恢因为兵力不足,无法与孟获数万大军抗衡,突围以后,在通往平夷县(现贵州毕节县)的关隘内屯兵,固守待援。
建宁郡的战事,暂时停了下来,诸葛亮的援军尚未到达,李恢进退不得,索性用心经营平夷县城。
李恢准备把平夷县当作自己的大本营,同时为李氏家族在平夷县再建立一个根据地,以开枝散叶。
自古以来,战争虽然不是掠夺财富的唯一手段,但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战争潜力,绝对是不可或缺的手段。
李恢出其不意,以少胜多,不但安然突出重围,而且还击破了同等兵力的蛮族军队大营,斩获破多。
有了这等傲人的战绩,加上孟获大军的回撤,李恢的威名,很快传遍了整个建宁郡。
李恢是蜀汉朝庭任命的建宁郡新太守,随着雍闿的败亡和孟获的败退,建宁郡的世家大族,肯定会重新洗牌。
李恢作为建宁郡的新任太守,而且还是手握重兵的“庲降都督”,可以说,他能够决定建宁郡各个世家大族的格局。
因为牵涉到雍闿叛乱之中的世家大族可不少,如果没有更大的靠山支持,这些家族的生死存亡,李恢可以“一言而决”。
李恢也怕孟获追杀而来,他在平夷县大兴土木,为了加强城防,他新筑城墙,扩大城池,把城外的军营也圈进了城池之中。
这些世家听说以后,纷纷以“劳军”为名,给李恢送来了各种必须的物质和钱财。
有了这些世家的助力,平夷县城的改造非常顺利,面貌焕然一新,城池的规模和防御力,还在建宁郡治所味县之上。
李恢不但扩大了平夷城,足够驻军之用,而且自己也得到了大笔钱财,他觉得平夷县城就是他的风水宝地,有了把“庲降都督”住所迁到此地的想法。
李恢是在“庲降都督”任上被任命为建宁郡太守的,也就是说,他是庲降都督兼建宁郡太守。
“庲降都督”,是刘备入主蜀地后,按照诸葛亮“南抚夷越”的方针设立的职位,“庲降都督府”是蜀汉朝庭在南中地区设立的最高军政机构,与“江州都督”、“永安都守”、“汉中都督”并列为四大镇戍都督。
同其他三个都督一样,庲降都督承担着防御敌人入侵的重要任务(永安都督和庲降都督,都是为了防御诚信度不高的孙权军入侵,而江州都督是成都的屏障,可以随时支援建安、永安两地,只有汉中都督,才是针对魏国的)。
但是,因为南中是一块特殊的区域,这里有众多的蛮、夷部落,与汉人错处杂居,庲降都督还负有治理南中、处理与蛮、夷部落关系的重要职责。
蜀汉朝庭任命“庲降都督”,不仅注重军事才能,而且还要求具有较强的政务能力,能处理好各民族关系,因此“都督常用重人”。
由于蜀汉以“光复汉室”为己任,执政的重点在于北伐而不在南中,诸葛亮这次南征,也只是希望在南中地区开创一个“纲纪粗定,夷、汉粗安”的局面。
庲降都督的主要职责,是维护南中地区的稳定,镇压蛮、夷各部落的叛乱;并组织各郡,将南中地区的兵员及其他军国所需的战略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成都,以助北伐中原。
第一任“庲降都督”邓方,字孔山,南郡(今湖北荆州)人。以荆州从事的职务随刘备入蜀,被任命为“庲降都督”兼朱提太守,驻所为南昌县(今云南镇雄县),任上邓方政绩斐然,“夷汉敬其威信”。
章武二年,邓方在任上病故,李恢在刘备面前自告奋勇,刘备非常信任李恢,任命他为“庲降都督”,使持节,领交州刺史。
李恢在南昌县(今云南镇雄县)接任“庲降都督”,而朱堤太守却另有其人。
因为没有兼任太守,李恢在南昌县只是统领了不到二千的驻军,等于是一个“光杆司令”。
对付小部落的叛乱,他还可以出兵以武力平定,对雍闿、高定、朱褒这样的举郡反叛,李恢也无能为力。
因为南中地区叛乱频频发生,“庲降都督”李恢的能力也受到不少质疑,在诸葛亮南征之前,经过多方努力,李恢才被任命兼任建宁郡太宁。
这次进攻建宁郡,可以说是李恢的正名之战。
光复建宁郡之前,李恢想把“庲降都督府”从南昌县迁移到平夷县,也在情理之中。
李恢在平夷干得热火朝天,远在越巂郡的诸葛亮并不知情。
所谓“救兵如救火”!
接到李恢的求救书以后,诸葛亮也不敢耽搁,决定留下马谡率领本部四千余人善后,他亲领其余四万大军,星夜出发,望建宁郡而来。
诸葛亮治军颇严,接到命令以后,将领们都拔营而起,按照诸葛亮按排的顺序行军,只有张嶷和关索提出了异议。
张嶷请求留下的理由是要给好友兼上司龚德绪报仇,因为杀害龚禄的罪魁祸首李求承与他的军队,还在坚守邛都城。
而关索本来是要跟随诸葛亮前往建宁郡,他投奔诸葛亮,可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
但张嶷抗命要求留下以后,关索不得不一起留下给龚徳绪报仇,毕竟他是龚德绪死亡的主要责任人。
在汉代,推承儒家思想,鼓励人们讲“仁义道德”,张嶷要给龚德绪报仇,占了一个“义”字,就算他抗命,“法不外乎人情”,诸葛亮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同意他领本部一千兵马留了下来。
对于关索,诸葛亮还是比较看好的,而龚德绪的死,诸葛亮认为是咎由自取,他并没有为他报仇的想法。
诸葛亮长叹一声,也给关索留下一千人马,与张嶷一起留下来,接受马谡的节制。
诸葛亮对张嶷的抗命,并没有露出不快,而且还成全了他对朋友的“义”。
但在他的心中,张嶷把“义”放在“忠”的前面,是本未倒置,已经把他挪出了考察培养的名单。连同关索也失去了这个机会,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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