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人挺多啊!“
玩味的提了一句,冯庸看着身居高位的第七旅军官们,丝毫不带发怵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首位子上。
旁边警卫班立马散作两排,隐隐将整个会议室封锁。
“你们也应该知道,扶桑人打上门来了,大炮炸的前门稀巴烂,再等一会,恐怕在座各位和我都要下黄泉做个伴了。”
边说着,冯庸有些讥讽地指了指周围所有人,大声质问道:“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在这个时候,第七旅等什么呢?”
“不马上出去抵御外敌,一个个坐这生娃吗?”
犀利的眼神,河东狮吼般的质问,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好半天都没人出来回话,跟哑巴似得。
几分钟后。
“上峰有令,此乃扶桑的军事演习,不可轻举妄动!”一名穿着上校军装的壮年男子出口说道。
“哈哈哈!简直可笑!这句话恐怕连你们自己都不信吧!”冯庸嗤笑一声,随即摆了摆手:“行了,也别废话了,赶紧带人组织防御,将敌人打回去!”
可话一说完,在场没有一个人动身。
“怎么?不愿意?”冯庸淡淡的扫了一眼,谁都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时,刚刚那名上校又站出来,一本正经反驳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绝不会动用一枪一弹。”
“啪!啪!啪!”冯庸一听,不禁拍了拍手:“不错!真不错!”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冯庸忽的大手一挥,身后一名警卫猛地拔出来腰间的驳壳枪,枪口瞬间顶在了那名上校额头上。
“我炎国就是有你们这些懦夫,才会被列强欺上门来!”
话音刚落,那名警卫立马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眼前那名上校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伤口,红白一之物流得满地都是,看得所有人脸色大变,神情骇然。
一个上校团长,说杀就杀了,简直骇人听闻,就连参谋长赵国屏都有些懵,他怎么也想不到冯庸居然会这么做,或者说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你你怎么敢杀人!”
终于,旁边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质问冯庸。
“哦?看来这世界上,勇士还是挺多的!”
冯庸缓缓起身,走到那名少校营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吓得那名少校腿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地。
“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啥!”冯庸耸了耸肩,“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活着。”
“扶桑大兵压境,来势汹汹,目标肯定是东北,作为根正苗红的奉系二代,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要自救。”
“在这之前,凡是阻止我活命的人都是我的仇人。而对待仇人,通常我都会选择斩草除根。”
哐当!虽然在他嘴里说出来很随意,可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砰!”
没等那名少校跪地求饶,一颗子弹瞬间从他的太阳穴穿过,红白之物染红了会议室的地图。
“哈,都坐吧!我这个最讨厌杀戮了。”
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冯庸面带微笑的示意大家一起坐,可谁也不敢先坐,因为死人还在自己脚下。
等到冯庸安然坐回上首之后,他们才敢坐下去。
“来人!先把那两货拖下去,别脏了本少的眼。”
“是!”
出来两名警卫,将尸体拖了下去,却吓得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大敌当前,还有谁反对出兵的吗?”冯庸扫了一圈在场军官,右手把玩着腰间武装带。
“哈!冯少既是冯将军的亲生儿子,又是少帅的拜把子弟兄,您说的话,我们自当听从!”
“值此奉天危难之际,还请冯少坐镇中枢,带领我们抵御倭寇!”赵国屏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额!冯庸都被他搞懵了,这么配合?我咋就不信呢。
他愣了愣,问了句“您是?”
“鄙人赵国屏,第七旅参谋长,旅长不在,全旅事务由我代替执行。”
听到这话,冯庸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并且收起了刚才的霸道作风,伸出右手,略带恭敬道:“赵参谋长!你好!”
尽管他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可面对这样一位炎国功臣,先后参加了三次大型会战的先锋,冯庸不得不向他竖起大拇指。
赵国屏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握住了冯庸,似乎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变得有些敬重了。
不过,他也不会真以为人家被自己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了,毕竟冯大少可不是个善茬,瞧着刚才那样子,杀人就跟杀鸡一样随意。
“咱们俩差不多大,我冯汉卿就冒昧叫你一声赵兄弟了,说起来我自那年开始,就不想再碰军伍之事。”
“可没办法,小鬼子重兵集结准备拿下奉天,占领整个东北,为了奉天这三千万老百姓,我不得不站出来。”
冯庸一脸激动地泪水都快流出来了:“本以为大敌当前,所有人都应该奋起反击,可没想到督军府听从扶桑人的谎话,居然下令不许反抗,简直是荒唐!”
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的听见了这话,什么?督军府居然想让我们引颈待戮,简直是岂有此理。
“冯少!这是真的吗?那少帅怎么说?”一名上校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问道。
看着现场所有人迫切的眼神,冯庸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旅部副官突然闯了进来。
“参谋长!少帅有令,扶桑旨在挑衅,万望诸君克己之欲,切勿轻启战端!”
什么!
一听这话,第七旅全部军官无不大惊失色,就连赵国屏也不例外,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还克制个鸟儿啊。
“奶奶的,老子不干了!”
“这不是明摆着把脖子挂人家刀上吗?”
“就是就是!”
现场一片哗然,如果没有冯庸之前的铺垫,恐怕他们还能忍得住听令,可现在群情激愤,局势甚至有些控制不住了。
“安静!大家听我说,不管是谁的命令,此刻我们应该守住奉天,守好身后的同胞。”
赵国屏高声大喊:“愿听冯少指挥!”
“我等愿听冯少指挥!”在场所有军官异口同声说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冯庸这个奉系二代出头,他们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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