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脸色铁青,“你想咋着啊?”
萧萧已经拆穿了贾大成的伪善面目,他也不再伪装,决定摊牌。
贾大成一改先前和蔼可亲的模样,脸色阴鹜起来,“逍遥四岛,黄岛资源稀缺,每组分配更是捉襟见肘。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吃饭的嘴,所以你们三人中,必须有一个得死!”
季伯常指了指李清扰,“可她为什么没事?”
贾大成冷笑一声:“在逍遥岛,女人本身就是资源!”
季伯常愤然道:“所以,在渡口码头,你就想用毒酒害死我们。”
此时此刻,贾大成也没有必要装样子了,他坦然承认:
“不错,我本想将你们全杀了,独占十八组资源。但转念一想,留下两个使唤,也未尝不可。”
季伯常道,“你心可恁黑啊!就不怕我们联手弄死你?”
“你们?一个三品,两个一品,要杀你们,如拍死一只苍蝇!”贾大成脸上带着一丝轻蔑:“你们三人,谁死,选一个吧!”
季伯常、光头神情紧张的看着萧萧。
三人之中,萧萧武功最高,行事又常出人意料,生怕他一时冲动,把他俩给带走了。
萧萧笑了笑,“我们一上岛,就选好了。”
“谁?”
“你!”
萧萧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贾大成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就凭你们?”
这时,身后传来李清扰冰冷的声音。
“还有我!”
话音未落,贾大成脸色骤变,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柄古剑透胸而出。他的眼眸骤然睁大,死死盯着李清扰,心中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明明对她网开一面,未曾料想,李清扰却在此刻对自己突施冷箭,一切令他措手不及。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季伯常上前狠狠踢了他一脚,“潮霸!”
萧萧感慨道:“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尤其是她手中握着剑的时候。”
在船上,萧萧已经看出李清扰会武功,而且修为相当不俗。因此,当贾大成毫无防备的把后背暴露给李清扰时,他就知道,贾大成死定了。
“剑道七品?”
“那是以前。”
“现在呢?”
“还是七品!”
李清扰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人我杀了,处理尸体这种事儿,就用不到我了吧?”
……
三人寻来一只麻袋,将贾大成装了进去,抬着尸体下山,扔到了渡口码头的土坑之中。
完成这一切后,天色将晚。
入岛之前,他们曾被严正告诫:夜幕一旦降临,岛上便成为妖兽横行的领地,外界危机四伏,为确保安全,所有人必须撤回村落。
萧萧等人不愿节外生枝,连忙加快步伐往山顶赶去。
来到院子门口,三人闻到了一阵浓浓的肉香味。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季伯常惊愕万分,“这是何人?”
只见李清扰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正悠然自得地烧火煮饭,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然未觉。
听到季伯常的话,她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见我一人独坐院中,动了歪心思,说是要去我房间睡觉。我心想,既然这么喜欢睡觉,那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季伯常被锅中的香气吸引,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锅热气腾腾的肉羹。
他忍不住盛了一碗,细细品味,赞不绝口:“真是人间美味啊!”
饥饿驱使他顾不上汤的滚烫,一边吹气一边大口喝着,转眼间已去了半碗。
萧萧见状,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两人吗?另一个呢?”
李清扰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个啊,也被我解决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目前情绪比较稳定。”
“我是问他尸体呢?”
“剁碎了喂山里的野兽了。”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李清扰身上的红衣并非新换,而是被鲜血染成了暗红。
季伯常脸色苍白,看着那口大锅,颤抖着问:“你……你不会把他……”
李清扰轻轻点头。
哇!
季伯常顿时胃里翻江倒海,扶着院中的树狂吐不止,仿佛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李清扰看着他,“怎么了,鸡汤不合你胃口?”
季伯常黑着脸,“这是鸡肉?”
李清扰无辜的摊了摊手,“不然呢,你以为呢?”
季伯常一听,“你早说啊!”
刚才还以为锅里炖得是人肉,害得他吐的一地,于是又盛了一碗,很快喝进了肚子。
李清扰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我若说实话,怕你不敢喝啊!”
哇!
季伯常又吐了起来。
李清扰则笑得更欢了:“逗你的,是鸽子肉,放心喝吧!”
季伯常和光头一脸狐疑的望着李清扰,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鸽子,当我们是傻子吗?
“李姑娘,你先喝!”
萧萧哈哈一笑,来到锅前,盛了一碗,入口生香,萧萧赞道:“好手艺,真是绝了!”
不得不说,李清扰的厨艺还真不错。
萧萧一连喝了几大碗,冲季伯常道,“你不再来一碗?”
季伯常弯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摆了摆手,拒绝道:“俺不饿!”
萧萧问,“你从哪里搞到的鸽子?”
李清扰微微笑道:“院中有锅,锅中无肉,方才偶见几羽信鸽掠过,便顺手将它们请了下来。”
光头一脸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这些鸽子的主人找麻烦吗?”
李清扰笑道:“进了肚子,便是缘分。你不说,我不说,哪里有麻烦?”
李清扰平时十分冰冷,一副生人勿近模样,这一笑如和煦春风。
萧萧忍不住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清扰脸色一紧,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远处的季伯常似乎也抵挡不住那诱人的香气,缓缓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大锅,“给我留点儿!”
“赶紧吃,吃完还有的忙!”
……
次日清晨。
众人才起床,就听到了山上骤然响起刺耳的钟声。
钟声急促。
那是山顶的摇人钟,一旦钟声响起,岛上所有人一刻钟内必须赶到,否则将面对岛上最严厉的惩罚。
推开门,看到一道道身影如离弦之箭,匆匆向着钟声的源头疾驰。
萧萧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暗自嘀咕:“出事了?”
四个人跟随人群,来到了山顶。
一名白袍男子神色凝重,站在正中央的一座高台上。
白袍男子身材魁梧,目光冷峻,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压迫感。
“诸位,今日本是休沐之日,本不应惊扰大家。但昨夜,发生了一件极恶劣的事,逍遥岛与外岛通讯的三只信鸽竟无故失踪,导致我们未能及时接收到岛主的紧要指示。此等失职,绝不能姑息,把人带上来!”
一名灰衣男子在两名白袍的押送下,来到了台中央。
他神色萎靡,眼神中满是恐惧。
白袍男子道:“跪下!”
灰衣男子闻言跪倒在地上。
白袍男子手起刀落,灰衣男子人头落地,鲜血四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头颅恰好停滚落萧萧等人的眼前,眼中蕴含的无尽哀怨与不甘,令人心悸。
台下的众人却仿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只是麻木地站立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鸽子死了,饲鸽之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白袍男子环视四周,声音更加冰冷,“现在,问题来了,究竟是谁,胆敢擅自猎杀岛上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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