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称为满山叔的大叔率先开了口,他一脸愁苦,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易镇长,我们在大洲集团辛辛苦苦地干活都好几个月了,可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见到啊。
孩子上学的费用是借的亲戚朋友的,现在人家急用钱,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彪形大汉也紧接着说道,神情焦急而愤怒:“是啊,易镇长,我家里老人身体一直不好,天天都得吃药,就指着我这点工资买药看病呢。这工资一直拖欠着,老人的病都快没法医治了。”
薛青莲则一脸愁容,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声音带着哭腔说:“易镇长,我家的情况您是了解过的,我家那口子前段时间干活摔断了腿,
我最近也没什么可干的活,没了收入来源,这工资要是再要不回来,一家人的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下去了。”
易扬专注地一边听着,一边在本子上快速地记着。记罢,他抬起头看着那位小青年,温和地问道:“小赵是吧,你是什么情况?”
“您好易镇长,我是替我爸爸来的,他生病了在医院躺着,没办法过来,只能我来了!”小赵赶忙如实说道。
易扬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小赵,你上学没?”
“我今年刚上大一,在省里上大学呢,现在我爸病了,我妈一个人根本伺候不过来,我就请了一个月的假,回来照顾我爸。”
“然后今天我爸接到这几位叔叔的电话,听说大家要来上访,我就跟着过来了。”小赵条理清晰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易扬。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易扬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易扬对几位代表说:“大家稍等,我接个电话。”
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上,易扬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子宁书记。”
“易书记,我刚问过司法那边了,那边的同志说大洲建筑公司是文洲集团旗下的公司,由于其内部的经济账务错综复杂,牵扯众多的经济往来和账目问题。”
“要想完成全部的清算工作,估计得耗费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大概在一月底左右能全部完成。”
“行,我知道了,麻烦了子宁书记。”说完,易扬缓缓挂掉电话,转身回了会议室。
坐下后,易扬神色严肃,接着说道:“其他工人也都是工钱没拿到手吗?还有没有出现工伤之类的特殊情况?”
“没有,出了工伤的就小白一个。”满山大叔赶忙回应道,脸上满是无奈。
一旁的柱子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忐忑地问道:“易镇长,手指头被砸掉了算不算工伤?”
“算,当然算,不过最好能有医院出具的权威伤残鉴定报告,以及劳动能力鉴定报告,
这样法院在确定赔偿额度的时候就能更准确、更合理,也能更好地保障你们的权益。
怎么了,指头受伤的有几位?”易扬目光中满是关切,急切地询问。
柱子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声音低沉地说道:“就我一位。”
易扬认真仔细地看了看,只见柱子的大拇指和食指已经被砸断,伤口处虽然已经愈合,但仍能看出当时受伤的严重程度。
易扬沉思片刻,说道:“柱子大哥,我给您一个诚恳的建议。您尽快去医院做个专业的伤残鉴定,然后再申请劳动能力的鉴定。”
“到时候法院会依据这些权威的鉴定报告,从大洲建筑公司的清算资金里,按照规定对你们进行合理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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