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升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当然也惊动了学生会的人。
但是,今非惜彼,经过前几天的那一役,学生会大半人都负伤在身,所以今天格外的宁静,温和。
霍建霆右手和头,自那天和疯狗张楚大干一场后,都缠着绷布。
他一拐一拐地走到围墙边,用那带着电子桎梏的左手,拿着一根燃点中的香烟,看着大家像追星一般地看着陈东升,连林雪柔也对他恭恭敬敬,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病吧,他们没看过帅哥吗?"
"不会吧,你连阿博生陈 的儿子,陈东升,你都不认识?"
"甚么鬼名字,又中又英的……"
"他就是很出名的慕洋犬女政客兼大学教授,陈马芳的儿子。"谭清丽给建霆解释道。
"我懂了,就是前天那个在香江大学里发表了白人优秀基因论,王室优秀基因论,混血优秀基因论,又鼓励女大学生去跟洋人杂交的杂交马!"
"她原名的确叫马芳,可她现在嫁老外了,所以夫家名,必须挂前面,现在是陈马芳。"
谭清丽和建霆心照不宣地望了望彼此:以前是马房(香江人口中的j院),现在旧了,所以叫'陈马房'。
这夫妇在香江的政治界非常有名,虽然香江从英殖民回归,但夫妇2人的势力一直左右着香港的政,商,法律界。200x年, 警察收到匿名人的举报,在英国公爵阿博生家里找到多具尸骨,都是属于阿博生多年来,有过绯闻,却又离奇失踪名模影星。即使,经过多层的举证,无论人证物证都指向阿博士,但最终都'神奇地'无法使他入罪。
自那件事后,阿博士回到英国,留下妻子接管香江所有事务。陈马芳也毫不逊色,处处阻碍祖国政策,又拉拢亲樱派,拖慢香江政制发展进程,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却又不得不羡慕她一家那样不可动摇的权势。
陈东升就在这样无法无天的家庭中长大,但他的作风并不如父母般明目张胆,而且他天生就带着欧洲绅士的贵气,男生高富帅起来,就没有人会注意他被父母用血馒头哺育的背景。
林雪柔也对陈东升的背景并没有兴趣,至少陈东升在她脑海里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他对她,并没有摆出一副贵族的架子,反而毫不嫌弃地一次又一次和她合作完成了多次表演。
雪柔虽不是贵族,但她在继父的指导下,学会欧洲贵族的礼仪。
她走路时,像贵族少女般,优雅地把双手放在腰前,看起来,也颇有贵气。只是,平时同学们看雪柔反而看惯了她大摇大摆,迈腿大坐,霸气侧露的样子。
"真能装,要是我对象是陈东升,我也行!"夏瑜故意大囔道。
雪柔回望了她一眼,唯见她右手上带着用以保释的电子桎梏。
陈东升也有注意到雪柔目光的变化,他也听到夏瑜的话。
于是,气冲冲地走了上去,直接当着给夏瑜及她的亲卫队前扇了一巴掌。
"你这贱民没家教吗?"东升不屑道。
"你敢打我!"夏瑜喝道,还未来得及召唤手下,却被一群身穿全套黑西装的保镳团团围住。
"我警告你,他们可是有合法的杀人执照的哟。"
陈东升说罢,叫一保镳展示了腰间的佩枪。夏瑜一党便被吓得魂不附体。
此时,全校过半的学生却把他们都包围起来,让陈东升进退两难。
"喂!你们这些贱民,给我滚开!"陈东升怒吼道:"我们可是有杀人执照的哟,你们都不怕死吗?"
这时,霍建霆从人群中冒了出来,用手拍了拍东升的脸,叫嚣道:"拿英国的执照在中国杀人,小子你还大胆的呀!"
"根据殖民法,你们的执照只能在英美等国家生效。"另一边,谭清丽拿着法律书,从建霆的身后走出来,用手顶一顶眼镜说:"香港现在是中国的地方,对不起,你这个所谓的英国贵族甚至没有权利,在学校随意开枪!"
"哈哈!原来是吓唬我们!"夏瑜听到清丽的解释,吹了吹哨,也召集她了的部众。
这阵头,把这群自以为身手了得的保镳也吓到了。
"你们这些没教养的刁民!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我的保镳,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高手是吧?我们上!"夏瑜先沉不住气,领着人冲了上去。
"喂!我是学生会长,别抢我台词!"
霍建霆说罢,正想冲上去,但清丽阻止了他:"你是司法令,留在后面就好了!"
建霆看了看手上的绷带,还是决定躲在后面好了。
陈东升见情况混作一团,抓紧雪柔的手,在保镳的保护下一直往外跑。怎料,连保镳都被人们冲开,连衣服,头发,也被弄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才半爬半滚地逃到加长型的黑色马莎拉蒂前。
"你没事吧,雪柔,陈南芳的那群贱民有伤到你吗?"陈东升说。
唯见雪柔仪态仍然丝毫不变,只是头发乱了一点,眼镜也因刚才的骚动而弄丢了。
她轻轻用手整理一下头发,低着头,用优雅地语气回话:"没事。"
"没事就好了!雪柔,你毕业后,就跟我一起去维也纳留学吧!跟这些贱在一起,实在有失你身份。"陈东升说,邀请她上车,车上有完整的梳妆台,给她整理仪容。
唯雪柔双脚仍站在原地,手抓紧胸膛上的钮扣,垂眸,又温柔地说:"你说谁是贱民?"
"当然是陈南芳那些人!"
"那就包括我了?"
"当然不是,你继父是欧洲普鲁士王室腓特烈大帝和音乐世家舒伯特的后人,你当然也算是王室的身份,也算是半个公主了!"
"不,"雪柔忽然狠狠地一扯,钮扣被她扯了下来。
她用那沙煲一般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向车窗玻璃,玻璃随即如蛛网般向外扩散,裂开。
陈东升看着,吃了一惊,那……可是皇室御用的防弹玻璃耶!就算用ak47 打一排子弹上去,也没有丝毫划算的防弹玻璃耶!怎么可能一拳就干碎了……
他盯着雪柔那粗壮的手臂,紫红的拳眼,凌厉的目光,喉咙不禁滚了一滚。
"对不起,我不是甚么欧洲公主,更也没有像爸爸那样的王室血统。但是,我就是我,我跟陈南芳的大家,都流着一样的血…… 还有,别忘了,在你身上,也流着一半跟我们一样的血。"
说罢,雪柔收起拳头,礼貌地送陈东升上车:"东升,对不起,我只是个粗人,并不憧甚么王室礼仪……”
雪柔注意到陈东升的目光,很不淡定,很想快点离开,但她忽然想起有件事:"东升,你刚才说叶思仁昏倒了,那是甚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刚到学校就吵吵闹闹,说要找我挑战,还害我们的排练被迫中止。我跟他根本不在同一水平,比不了,所以江南美替我出战。他输掉了比赛,气不过来,噗咚一声就昏倒了。"
"就这样昏倒?"
"嗯……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听ada lee (李莫言) 说,他这一昏就是二天半。"
二天半?
雪柔数着日期,正是她醒来的前一天。
雪柔听着,总觉得陈升的话怪怪的。虽然叶思仁冲动起来,像只发狂的猴子。但他平时很懂得制约自己,特别是他带上眼镜的时候,还有种把七情六欲都拒之门外的禁欲感,怎么看也不是情绪会忽然大起大落的人。
除非眼镜掉了!
陈东升上车后,心才缓了缓。
"少爷,那女生也是你的猎物之一?"司机陈伯说:"漂亮是挺漂亮的,不过,太粗鲁了!一点贵气也没有!"
"不!她是正餐!"
送陈东升上车后,雪柔回到了音乐室外的走廊前。她远远地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门外,双手平稳地举着小号,挺腰收腹,以整齐的步伐在ach ti ark 。(即原地踏步,是纪律社团经常用来惩罚的手段。)
因为银乐队现在人数稀少,雪柔根本不舍得惩罚这些本就顽劣的,心还没有定下来的队员。
难道是叶思仁干的?
对,真是叶思仁干的,可他不是惩罚那个,而是被罚的那个。
周国栋怕他偷懒,特意地找了许逍遥过来,用棍子敲快拍,好让他维持这急快的高踏步。
"学姐好!"许逍遥点点头说,眼睛
"思仁怎么回事?"
原来,当他为了乐器的事,跟队员争执,甚么互相比试的时候。周国栋来了,且刚好看见他当着大伙面前卖弄自己。
"我们连第一场仗都还没有打,你们怎么自己先打起来了?这里是独角马!不是黑龙!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当中有任何私斗的行为!"
许逍遥把事情经过交代了一遍。 雪柔听着,感觉思仁这次的表现真有点反常。
她接过逍遥的棍子,说:“ 你去练习吧,这由我看着。”
说罢,就把逍遥指换走了。
雪柔有意放慢敲打的节奏,好让思仁会舒服点。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小骚动,当二人相望之时,思仁还在回避她的眼睛。
“听陈东升说你晕倒了?”
面对雪柔严厉的质问,思仁却没有说话。
“是不是黑龙那些人教你被惩罚时,眼睛还可以到处乱看的! ”思仁轻轻转头,看着雪柔,他的眼睛却变得迷糊,而不定,不一瞬,脸却红了起来。
"回答我!"雪柔怒吼:"你怎么脸都红了?"
原来,思仁注意到了雪柔胸膛的纽扣掉了。
当她靠近的一刻,那少女美丽的曲线,在白恤衫下,若隐若现……
他这辈子也没有看过这样的大场面……
他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也不敢直视。
心怕多看一眼,就会爆炸;再看一眼,整个人也会融化。
要是被她知道,连渣子也不剩……
本来,他的踏步还是挺稳的,但是现在连站也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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