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丘文生回忆)
"你的心里住着一匹纯洁美丽的独角马,和一副品德高尚,向往自由的高洁灵魂。独角马是时空的王者,祂不应该被束缚在狭窄的笼子里,祂应该穿越时空,去往过去未来,去往不同的世界,守护每一个拥有纯洁之心的孩子。我可以把住在你心里的独角马释放出来,但是你也将像童话里,男性的独角马勇者一样,只能拥有短暂的生命,你其余的生命都必须奉献给祂,你死后也将成为祂的一部份。你愿意吗?”
拉纽曼的话,于当时的丘文生来说,根本听不懂。其实到了现在,他也不是很了解。
但是……
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他知道与其佣碌无为地长寿,倒不如像那些为了守护世界,以生命为代价,召唤独角马,与恶魔战斗的勇者一样,活出短暂,却又灿烂的一生。
他视长号为他的生命,他的梦想,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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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眼前的少女,犹像当初点亮他一生的启蒙老师一样,如今也点亮了他。
对了,如果我活超过了二十岁,
我该拥有一个怎样的人生呢?
也许,我也可以活得比现在不一样,
也许,会更多更多奇妙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更多神奇的世界,等着我去冒险!
丘文生看见了不同的自己,不一样的自己,周游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论高山,平原,还是深海,甚至太空,他都在用音乐和舞蹈把快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守护每一个孩子的梦想,
就像……
就像是……
就像独角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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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晓静那看似不经意的话,丘文生却愣住了好一会。
“学长!学长!”李晓静见丘文生的眼皮渐合,便担心地摇醒了他。
“啊!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文生也像李晓静那样,伸伸舌头,挑皮地说。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学长还有嗜睡症呀?”高文健惊讶道。
“也不是,可能这几天忙着练习,没睡好吧!”丘文生笑道。
高文健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是李晓静,可比谁都清楚。
丘文生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为了止住癌症带给他的痛苦,他用上了不同程度的止痛药,甚至有些药里,还有医疗级“海因因”的成分。
纵然,致幻和上瘾性已经几乎被抹除掉,但是,吃了,却会很容易睡着,像患上嗜睡症一样。
他看似很精神,但他无时无刻,都在跟病魔,和药物给他的嗜睡症,艰难地战斗着。
“对了,别只说我,说说晓静吧,她该怎么办?”高文健好奇地问。
“她只需要在平时锻炼一下舌头就好了。”
丘文生说着,给了李晓静一根咖啡味的棒棒糖,这糖里含有高浓度的咖啡因,是他平时用来提神用的。
“棒棒糖?”李晓静惊讶道。
“嗯。舔完一根棒棒糖,大概需要舔一千次才可以。一般人二十分钟内可以舔完,但是专业的铜管乐手,要是较劲起来,三分钟内就可以把它舔完。”
说着,就撕下包装,硬是塞到李晓静的嘴里,然后看看手表。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8分钟。晓静,你得尽快舔,要不然就浪费了!”丘文生笑着说:“这棒棒糖叫‘death tongue kiss’,‘与死亡女神舌吻’,传说是西伯利亚里,恋人间用来锻炼舌吻技巧的。”
“舌吻还要锻炼?说不就扯蛋吗?”高文健惊讶地大喊道。
“你难道不知道,在北极圈里跟恋人亲吻,可是要命的!”丘文生笑道。
“真的假的?”李晓静一边疯狂地舔着,一边哇呀哇呀地说。
“在零下二十七度,亲吻的话,两人的嘴,会因为温度太低,而被粘起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疯狂地舌吻。互相舔对方的唇。要不然,真会死人的。”丘文生说。
“那跟它的名字,‘与死亡女神舌吻’有什么关系。”高文健问。
“一般的棒棒糖,舔一千次就好了。但是,它不一样,它需要舔三万次!它是传奇的音乐家,‘祖科夫’在制作乐器时候,顺便制作的甜点,跟他制作的,传说级别的巧克力,‘chote kiss’,是同一级别的。但是,这东西,我师父,拉纽曼也会做。”
说罢,高文健和李晓静都点了点头,对于丘文生送出的两份厚礼,两人也非常地感谢与兴奋。
“我可不会输给你的,李晓静!”高文健得瑟道。
“我也是,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李晓静口中含着棒棒糖说。
此时预备钟响起,3人便从干部室里出来。
正好跟从乐器房出来的叶思仁和伦菁菁碰个正着。
“丘学长,你师父,佛学大师,拉纽曼老师,没教过你,临急抱佛可是没用的吗?怎么,练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比我还行。”叶思仁冷啧道。
“你们基督徒说话,就不懂得怎么叫谦卑的吗?”丘文生回道。
伦菁菁,高文健,李晓静见两人又想吵起来,就一脸无奈:算了!毁灭吧!赶紧的,让他们吵!让他们吵!
叶思仁突然发现,李晓静的口中,像是含着一根棒棒糖,他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李晓静,你嘴巴……”叶思仁看到,脸色就忽然不好了。
“是‘与死亡女神的舌吻’,我请她吃的!你这种乡巴佬哪里见过这种绝对美味的。”
“丘文生,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干了甚么,难不成我会害李晓静?”丘文生反问道:“听着,‘与死亡女神的舌吻’是一种除了吃,还可以专门训练乐手吐舌力量,灵活的糖果。这可是咖啡味的,至于什么咖啡,我也不怕跟你说,是西伯利亚的星尘,透过冰土发酵,拥有特殊风味的极品咖啡豆。”丘文生说得头头是道。
李晓静也听得入迷,本来她只觉得这棒棒糖好玩好用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有意思的来源。
细嚼之下,仿佛真的品尝到,那久埋在冻土层,吸收了时间,日月精华的气息。
“不,这不是重点。。”叶思仁脸色越发不好,于是,他硬着头皮,把棒棒糖从晓静的嘴里抽了出来。
“仁哥!你干麻!”
“丘文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叶思仁观察着棒棒糖,感觉这大小有点不太对劲。
“‘与死亡女神的舌吻’不可能这么小的!”他说:“就算算上李晓静从干部室里面开始,到她出来的这段时间,最多也只能舔一千下而已,这大小不对劲!”
“叶思仁的意思是……学长你送给李晓静的时候,已经舔过了……”高文健惊讶道。
伦菁菁听着,嘻嘻两声,凑进叶思仁的耳边:“你看,学长真的很会呀!”
“滚!”叶思仁冷啧道。
李晓静见他有些松弛,又把棒棒糖夺了回来。
“吃……都……吃了,算了吧,更何况,我……真的需要多练习吐舌!”说罢又塞回嘴里去。
“你要练习吐舌的话,我有很多方法给你,也有其他东西给你舔,为什么非要舔他的口水!”叶思仁说着,又试着夺回,却被李晓静拦住。
此时,高文健却猥琐地笑了笑说:“叶思仁,你想给李晓静舔你的什么东西呀~”
“怕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菁菁挑眉说。
叶思仁听着,整个人被这两位同班同学叛徒给气炸,枉我以前给你们抄了这么多次功课!哼!
突然,叶思仁像是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糟了!”
说罢,话不说的,又一1次硬是想把棒棒糖从李晓静的口中拉出来。
“快吐出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呀,说话别说一半!”
趁着李晓静说话的瞬间,叶思仁拼尽全力,拔出棒棒糖,差点就要把晓静的牙也给拔掉了。
然后,他连忙把糖塞进自己的口中。
李晓静,丘文生,高文健,伦菁菁看着都懵了:这是什么操作呀!
可来不及问他,
一个高高瘦瘦的女人的身影,映入大家的眼帘。
叶思仁捏了捏伦菁菁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向那女人,大喊道:“attention! standup, sate!“
众人立马列好,向迎面而来的女人立正,敬礼。
“good orng ada lee!”
来者不是谁,正是独角马乐队的教练,叶思仁的师父,李晓静的姐姐,李莫言。
“伦菁菁,用力过猛了,现在只是偶遇,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李莫言寡淡地说:“看到大家都这么积极地准备个人赛,我也为你们感到自豪,高兴……本来……”
说着,便冷眼扫了扫李晓静:“李晓静有没有瞒着我吃了糖果。”
“当然没有!”李晓静冲口而出地说。
李莫言当然不信她,所以又望了望其他人。
“没有!”高文健说。
“没有!”伦菁菁说。
“没有!”丘文生说。
“哇。。哇。。。”但见,叶思仁嘴含着棒棒糖,说不清楚。
“你怎么吃上棒棒糖呢?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李莫言说着,让他自己拿下棒棒糖再说话
“我……我……”叶思仁一时间想不出什么,看着伦菁菁,高文健在李莫言摆着手势,才灵巧地回答:“我在训练吐音。”
“训练?”李莫言望了望他手中的棒棒糖,皱了皱眉。
“我可没有教过你用这种方式来训练呀!而且,看样子,你也不可能一个早上,就把‘与死亡女神的舌吻’吃得只剩下1次万以下。你最近也没在吃呀?是不是有人偷偷瞒着我……”
说着,李莫言那想杀人的目光正转向李晓静。
“是我的!”丘文生举手道:“是我先吃过了,再给他吃的!”
听着,李莫言也吓了一跳,心想:叶思仁甚么时候跟丘文生这么熟了。
“那你也不需要训练吐舌,你反而要……”
未等李莫言说完,叶思仁就插话说:“啊!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们在初战后,我发现丘文生在长号吐音上,是做得比我好。所以,我请教了他训练的方法。”
“啊!是的!”丘文生说。
李莫言想着也有道理,毕竟,这棒棒糖可是属于拉纽曼以一派人专有的糖果,她归属的舒伯特的派系,也并没有用棒棒训练的方法。的确,在吐音上,丘文生就胜过叶思仁不止一筹,而且吐音几乎是所有舒伯特派系的新手长号手里的通病,普遍都比拉纽曼派系的人差。
也许,这是她不知道的秘传之一。
她也有许多训练吐音的方法,但是这可是私教课的内容,叶思仁已经好久没有付费上私教了。
当然,她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天赋一般的人,不收任何私教费,就教他深入的知识。要是他天赋高,他也会自己想办法。
他是想到办法了,只是,这程间接接吻的方式,似乎太不符合自己的预期了。
此时上课的钟声响起,李莫言也不好意思留住他们了。
……
到了放学的时候,叶思仁,伦菁菁,李晓静如约而至地来到了顾问老师,周国栋副校长室了,林雪柔虽然已不是队长,但仍然被邀请参与这次开会。
说起周国栋,本身冒着丢掉训导主任的风险,接受了林雪柔和叶思仁的邀请,成为了新的银乐队的顾问。而且一直被靠潜规则上位的前银乐队顾问陈少芬老师抢了本来属于他的副校长的位置。
幸福的是,经过了日本之旅,他假借副校长的名义,把学校从重大危机中拯救出来,成功地为自己拿下副校长之位,与陈少芬平起平坐。
“事情大概就这样了。”伦菁菁把早上叶思仁和丘文生的闹事如实报道给周国栋听。
“嗯……其实早上,李教练也来找我。我也觉得……她的提议不错。”
“那当然了!你看丘文生,说不定又犯病了。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每况日下了,他不能,也没有资格,抢夺这么重要的位置,所以,我希望由我来代表他,参加个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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