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余元筝不以为然地淡声问。
两人已经在回门那天就撕破了脸,平时在王府也从不主动交集。
两人都当对方是隐形人。
“昨天,神医真的让大公子动了?”余朝阳当时没去棋雅院,后来听丫鬟们回禀的。
“是啊,是不是后悔了?”余元筝讥笑着问道。
“怎么会?现在我已经是世子妃。”余朝阳又把头抬高了两分。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只是意难平,前世王妃对她并不好,可是这世王妃对余元筝却亲得如亲生的女儿,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后来王妃基本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
明明在娘家被她欺负惯了的人,进了王府却过得如鱼得水。
“哦,对,你现在是世子妃,你还怀孕了,是荣王府世子的孩子。接下来你就是王府绵延子嗣的大功臣。”说到这里,余元筝故意停顿了一下。
余朝阳虽知道她还有后话,但听到这里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不自觉又摸上自己的肚子,哪怕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
但她知道里面有个小生命。
“一怀孕,罗侧妃就没让世子和你睡一张床了,对吧?
听说前天晚上,世子睡在书房里。
他书房里有两个早就跟了他的通房丫头没错吧?你说你看着自己的男人上了别的女人的床是什么感受?”余元筝玩味地看着余朝阳一下就黑了的脸。
“哼,京里的贵人,哪家男子不纳妾?也就大公子这样的才没法纳妾。你只能看着个活死人,眼馋。”余朝阳也放弃闺秀的涵养,说话粗鲁。
“对了,大公子能人事,你想借种,那就得你自己来。可惜你只能没有回应地自娱自乐。”余朝阳又小声地掩嘴轻笑。
“我喜欢,怎么着?至少大公子身子是干净的。而且是我一个人的。”余元筝不以为然。
“你就好好守着那干净的人吧。”余朝阳心里大笑,但是笑过后,心里又很郁闷。
王爷居然要给大公子四成的财产。
就凭这点,余元筝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
前世王爷为什么没说过这话?
“我当然会守好。以后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晃,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你赖到我头上。”留下这句话,余元筝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真不会宅斗,她怕着了余朝阳的道,有嘴说不清。
到了晚上,赵嬷嬷真来了,还没到就寝时间呢。
“大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沐浴。”赵嬷嬷笑着说道。
然后开始张罗着准备浴汤。
老人家的好意和热情,余元筝不好拒绝,这也是王妃的意思,她只得受了。
可是她这个身子才十六岁多点,要是真怀孕了,能不能生下来啊?
八字还没一撇,她突然担心起这个来。
哎,算了,要是真怀上了,那就多锻炼吧。
当余元筝来到浴室,结果闻到香香的味道。
有点像丁香,又夹杂着檀香,还有玫瑰花香。
走近一看,浴桶上面飘着一层玫瑰花瓣。
这么好的待遇!
“大少夫人,这是王妃让奴婢特意为您准备的香汤。现在水温正合适,宽衣吧。”赵嬷嬷笑得很和蔼。
这么好的享受,余元筝怎么能浪费,这还是她第一次享受这么高级的浴汤。
平时也就用个澡豆,滴几滴香精就完了。
今天这是一场盛宴。
宽衣入桶。
“啊,真舒服。”余元筝感慨。
赵嬷嬷拿起瓜瓢开始往她身上浇水,再用帕子给她擦身。
“赵嬷嬷,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在一边看着就行。”让一个老人家伺候她洗澡,多不好意思。
“这是奴婢的职责,大少夫人不用想太多,只要您能早日怀上大公子的子嗣,就是对王妃最大的孝顺。
老奴跟了王妃多年,自从大公子出事,她以泪洗面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而您嫁进府后,王妃才一天比一天心情好。”
赵嬷嬷有感而发。
赵嬷嬷很认真地给余元筝擦拭周身,最后还在她的小腹上开始按摩。
“赵嬷嬷,这是何意?”余元筝不懂就问。
“老奴给大少夫人把女子胞给活络开,争取能一次就怀上。”赵嬷嬷解释。
“啊?还有这说法?”余元筝真不知道。
女子胞她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子宫。
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
当水冷之前,终于洗好。
余元筝走回内室,看到安静睡着的大公子。
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都没征得他的同意。
哎,算了,以后他要是不认,她就偏安一隅。
离了男人,她说不定还活得更自在,反正两人现在又没有感情。
好聚好散。
不过是不是要和他说一声呢?
这个一定要。
赵嬷嬷早就在室里点了红烛,还点了怡情香。
余元筝一闻就知道起什么作用的:催情。
不过不是猛药,只是有那么一点效果。
上床,躺好。
此时的上官子棋一直等着余元筝上床。
最近,每天他都要等着余元筝上床,他才安心熟睡。
而今天的余元筝一躺下,他就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香,非常好闻。
“大公子,今晚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
因为父王要给我们四成的财产,引得族人们都盯着你的子嗣,都想把自家的孩子过继到你我名下。
可是我又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所以今晚我们圆房吧。
借个种给我,我给你生个孩子。
希望你没有意见。
如果你不同意就动一下手指。”
余元筝很正式地说明情况。
然后盯着他放在薄被上的手。
等了一会儿,没动。
“你不动,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而上官子棋听到她前面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哪里还有心思去控制手动不动的问题。
在他还没有完全回神之际,他就感觉到一只手在向他探去。
他这才回神,血直往头上冲去。
脸红得发烫。
但昏黄的灯光下,余元筝根本看不到。
她只一心专注于自己的任务。
咦,怎么没两下就起反应了?
抬头看上官子棋的脸,还是原来的样子。
帅得让她很想亲一口。
可是她这老牛不好意思吃嫩草。
上官子棋才二十岁,放在前世,大学还没毕业,而她已经是工作了多年的老阿姨。
又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建设。
余元筝才下定决心,把薄被一揭。
然后就看到那高高昂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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