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庄头听到声音,立刻跑出去。
迎进来好大一批来抢栗子吃的人。
大皇子,七皇子,八公主,曹瑾瑜兄妹,赵锦钰兄妹,以及他们各自带的下人。
“哦,我的栗子,这才十斤。”余元筝小声哀叹。
但上官子棋听到了,好笑地看她一眼。
“没事,回头我让春雷他们上山摘几背篓回来。”上官子棋宽慰道。
“那能一样吗?这是我指挥着炒出来的第一锅。”余元筝撇嘴。
“我说子棋,你们到这么好玩的地方来,居然都不叫上我们,要不是我听大皇子说他要来这里和你一起做伴,我们还不知道呢。”赵锦钰一进来就嚷嚷开了。
“你就知道玩,小心丞相大人抽你。明年春闱你不用准备了?你都考过两届了。”上官子棋故意揶揄他。
“那是我不想这么年轻就入官场,不然就没得玩了。”赵锦钰找个不努力的理由。
而实际是,他爹已经是丞相,他不能太露头。免的引得皇上打压。
一个家族权势太大,也是罪。
“子棋,妹妹想找嫂子玩,所以我就带她来了。”曹瑾瑜也有理由。
“先生出来玩,我们当然要跟着。”七皇子也不甘落后。
这下热闹了,就这么点大的庄子,要招待这么多人。杨庄头这下忙坏了。
上官子棋不得不让几个护卫一起帮他。
直到天快黑才安顿好。
那十斤栗子果然没多少进余元筝的肚子。
不过晚餐很丰富,杨庄头上就近的村民家里买了很多土特产,样样都非常新鲜。
杨婶子连儿媳妇都没空照顾,帮厨子一起给大家做饭。
次日,大家相约上山。
这下变成三个人坐滑竿。
余元筝本想自己走的,可是上官子棋硬是不让。
怕她万一没走稳怎么办。
这一天,一群年轻人玩得很开心。
赵锦钰和曹瑾瑜两人还打到了猎物,几只兔子和几只野鸡。
八公主抱着一只腿受伤的兔子要大皇子给她包扎,她要养这只兔子。
其它都死了,只有这么一只活的。
“大皇兄,它会不会死?”同情心泛滥的八公主心疼地问。
“应该不会死,但会瘸。”大皇子撕了点布条给小兔子缠上。
“啊?那它是不是就不能走路了?”八公主有点不高兴了。
“八皇妹,养什么兔子,我给你抓只鸟给你养。”七皇子瞧不上兔子。
“你少吹牛,你能抓到鸟才怪。”八公主才不信他骗人的鬼话。
七皇子被瞧不起,硬要表现一翻。
看到一棵树上有鸟窝,“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把鸟窝给取了下来。
可见八皇子也在练武。
八公主很高兴地跑过去,往鸟巢里看。
“哇,五只小鸟,可是它们好小啊,怎么养?”八公主犯愁了。
“那是你的事了,我只管给你抓来。”七皇子更不会养。
余元筝如愿捡了很多野栗子。
几个护卫直接上树一摇,那果子就如下雨般掉下来。
岳玉滢没来得及跑开,被一个刺包砸到,拼命往后退。
大皇子就在她后面,这一退,好了,直接退到人家怀里。
余元筝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就那么巧,大皇子的护卫也被他指使去摇树,轮椅没人推。
“大皇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岳玉滢羞红着脸要起来,可是又没有站稳,又摔了一回到人家怀里。
大皇子只得帮她站好。
只是微微一笑带过如此尴尬的事。
而在场之人,也没人故意揪住这事嘲笑。
岳玉滢更没有像那些不要脸的女子,要人负责。
因为大家都知道大皇子并无意娶妻。
可余元筝心里的想法就歪了。
这是冥冥之中老天爷在给他们俩故意牵红线吗?
玉滢的婚事,自己给她整黄了,要不帮一下?
大皇子真心不错哟。
接触的这几次给她的感觉很君子,也睿智。
不过想到,要是他被自己治好腿,以后可能会被皇上定为储君,她又不想帮这个忙了。
储君怎么可能只娶一妻。
哎!
随他们自己吧。
说不定玉滢自己愿意呢?
中午就在山上烤野味吃,余元筝把板栗丢几块到火里烧。
“嗯,烧出来的也好香,各位姑娘们,要不要试试?”余元筝尝后大叫。
“嫂子,给我一个尝尝。”灵萱郡主第一个响应。
余元筝丢给她一个。
“真的。与炒的比,又是另一种风味。芷柔,玉滢,来,我们多烧些,给公子们也分些。”
这下更热闹了,男的砸刺球,女的烧。
到最后,大家都吃了个饱。
上官子棋和大皇子吃得特别斯文,赵锦钰吃得毫无形象。
曹瑾瑜稍好点。
七皇子与赵锦钰差不多。
八公主,三个姐姐辈帮忙剥壳,她只管吃。
一大群人玩到快天黑才下山。
余元筝坚决不坐滑竿。
岳玉滢就充当护卫,一直牵着她下山。
还是脚踏实地好。
次日,除了大皇子留下来,其他人都告辞离去,约好过半个月再来。
而岳玉滢本就住在旁边,随时可以来。
又隔了一天。
杨庄头家给孩子洗三过后。
杨庄头居然请余元筝给他孙子赐名。
主子给下人赐名很正常,但余元筝知道杨庄头不是这个意思。
“大少夫人,这孩子因为您才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小的斗胆请您给孩子赐个名。
有您的福气照拂,孩子少生病,长得也健康。
等他长大以后给您肚子里的小少爷做跑腿的。”杨庄头很恭敬的请求。
“哈哈,杨叔想得可真远。我要是生的闺女呢?”余元筝故意为难。
“嘿嘿,闺女也可以做跑腿的。以后让他帮小小姐管嫁妆庄子,就像小的一样。”
“那就叫杨诚吧,诚信的诚。”余元筝想了想,想出这个名字。
“好好好,这名字好。”杨庄头高兴地带着这个名字回去。
又过了两天,一切归于平静后,余元筝把两个坐轮椅的叫来正厅一起商量。
“大皇子,你的腿比夫君的要难恢复,所以我打算早些开始给你治疗,而复健全靠你自己。”
“好,多谢弟妹。”
三年过去,自从太医宣布他这腿再也没救了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死了心。
没想到三年后,又有人给了他希望。
“夫君,咱们这庄子安全吗?会不会有人来查探?”余元筝怕因为她的行为引得不必要的麻烦。
她还怀着孕,孩子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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