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五个月的时候,德妃借着关心的名义安排了太医到府里为年世兰检查身体。
从太医嘴里确认这一胎是女胎后德妃就放了心,不再关注胤禛后院的事,还在胤禛再次试图说动她出手的时候劝了几句。
但胤禛一门心思的只想将乌那希和年世兰拆开,他要把她们分开,然后借力打力,让她们自相残杀,而他到时候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见德妃不肯帮忙,还说他作为男子,不该将心思放在挑拨自己的妻妾关系上,让他多做正事,还说妻妾和睦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让他偷着乐去。
这一番劝解的话把胤禛听得怒火攻心,就快连德妃一起恨上了。
他回府后去了书房,一个人坐着,也没让人点灯,就这么在黑暗中自言自语:“从小你就看不到我,你疼弟弟、疼妹妹、疼侄女,就是不疼我,难道我不是你生的吗?”
“你只知道你侄女是好的,却根本不知道她是如何欺辱于我的……”
胤禛断断续续的絮叨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渐明,他才抬起头,露出满是血丝的眼睛和诡异的笑容:“额娘怎么会不心疼儿子呢?我额娘,明明最疼我了!”
接下来几天,胤禛就喜欢往齐月宾院里去,把原本就爱慕他的齐月宾哄得每天笑容不断。
又在德妃面前夸赞德妃的眼光,给他选的人都十分的贴心,夸得德妃都不好意思的让乌那希和宜修下次进宫带着齐月宾一起。
乌那希知道这事也只是笑笑,借口自己要照顾有孕的年世兰,让宜修带着齐月宾去了。
等到了晚上,她就自己隐身去齐月宾的院子找到了胤禛,她先弄晕了本就熟睡的齐月宾,然后读取了胤禛的记忆,想看看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看完记忆后的乌那希无语了:“可真是个大孝子。”她吐槽了一句后有点为难。
她是不喜欢端妃这个人的,明明是自己接了任务主动接近的年世兰,又在明知道药有问题的情况下主动将药端给了年世兰。
将人家已经成型的孩子打掉了,又在被人家报复的时候怀恨在心。
乌那希不能理解,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有什么资格去恨事后报复的受害者?
所以这一世她能和宜修处好关系,宁可带歪宜修也不让她再像剧里那样疯魔,却对齐月宾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想了想,乌那希还是决定给齐月宾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她这一次还是选择胤禛,那就还是去延庆殿待着吧!
反正她会一直和年世兰待在一起,不会给她成功下手的可能。
乌那希决定了之后就回了正院,躺下将熟睡的年世兰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德妃没有插手,但胤禛借着德妃的名义给了齐月宾一包药:“月宾,这是额娘的意思。”
齐月宾为难的看着胤禛,迟迟没有伸手去接:“爷……年侧福晋有福晋看着,妾身……”
胤禛不满的皱着眉,主动拉起齐月宾的手,将那包药放到了她手里:“若不是上次的事,宜修已经不得她们信任了,你以为额娘和爷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
见齐月宾还在犹豫,胤禛又添了一把火:“别担心,爷总能护着你的。”
齐月宾一言难尽的看了胤禛一眼,不明白他被福晋和侧福晋打得卧床休养三个月后怎么还有勇气说要护着谁的话,他自己都护不住还能护着谁?
但这话齐月宾不会说出口,她虽然爱着胤禛,但她也想活着,那两位连爷都敢说揍就揍,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胤禛见她还是不肯表态就有些不耐烦了:“月宾,你不帮爷,就没人帮爷了。”
齐月宾看着心爱的男人这副模样,大感心疼,但还是不敢轻易答应,想了想说道:“爷既然担心年家以后仗着孩子生事,又担心福晋和年侧福晋沆瀣一气,那为何只想着打掉孩子而不是直接……”
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愣了愣,别说,他一直想着的都是让两人闹翻,她俩闹翻了,他就有把握将年氏和年家都握在手里。
可如今听齐月宾这么一说……也未尝不可,只要把年氏的死归结在乌那希身上,让乌那希百口莫辩,届时不止年家会和乌那希那边的人翻脸,就是皇阿玛和额娘,也会对她生出不满。
这么想着,胤禛的眼睛亮了,他一把将齐月宾搂进怀里:“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月宾在胤禛怀里蹭了蹭:“能帮到爷就好。”
她以为杀人这种事胤禛应该不会交给她去办,但胤禛已经想好了,这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他不想冒险。
所以他抱着齐月宾,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你等着,爷把药换一换,到时候你就说是福晋让你做的。”
原本还沉浸在幸福中的齐月宾整个人都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推开胤禛:“爷想让妾身以命换命?”
胤禛急切的拉住齐月宾:“爷知道对不起你,可除了你在没有合适的人了,而且……只要你将污水泼到福晋身上,爷未必不能保下你。”
齐月宾知道自己没法拒绝胤禛的要求,可这直接下药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粗糙了。
她没管耳边传来的恶魔低语,自顾自的开始思索了起来,半晌后才抬头:“爷,如果咱们要的是年侧福晋的命,那就不必急于一时。”
“什么意思?”胤禛见她没再说拒绝的话,也就多了份耐心,听她继续说。
“众所周知,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咱们那时候再动手,不仅可以一尸两命,还能不留痕迹。”齐月宾面色冷然。
“产婆、伺候的下人,那么多人在场,动手的机会也多,还不需要咱们亲自沾手。”齐月宾越想越觉得可行。
胤禛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皱起眉:“若是这样,如何将年氏的死按在福晋身上?”
齐月宾闻言笑了笑,自己主动靠近胤禛怀里,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年侧福晋这胎是在正院养的,从有孕到生产一直都是福晋在照顾,谁知道福晋是怎么照顾的呢?”
胤禛听着就笑了,他一把捉住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爷没想到,月宾居然这般聪慧。”
“妾身还想给爷也生一个聪慧的孩子呢!”齐月宾吐气如兰的暗示道。
胤禛笑着将人往床上带:“如你所愿。”
有了打算的胤禛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媚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自己马上又要多一个孩子而高兴,就连德妃和宜修都以为他想通了。
只有迟迟等不到齐月宾来套近乎获取信任的乌那希十分纳闷。
年世兰见她这几天都时不时就瞄两眼院门,就好奇问到:“姐姐是在等什么人吗?”
乌那希摇了摇头:“没有,收到一点消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了:“说老四要打掉你这胎,还要嫁祸到我身上。”
年世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怎么那么不要脸?怎么就见不得我们好?我去揍死他!”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乌那希一把抱住了:“好了,我也只是听说,又没有什么证据,咱们莫名其妙去把他揍一顿,不好吧?”
年世兰气呼呼的:“那就什么都不做吗?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没揍过,再揍一顿怎么了?”
乌那希好笑,转到她前面捧着她的脸亲了几下:“好了,怀着孩子呢!为他生气不值得。”
提到孩子,年世兰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摸了摸自己已经凸起的肚子:“额娘的乖乖,别怕哈,额娘不气了,你要好好的啊~”
乌那希含笑看着她,眼神温柔:“别担心,我能护好你们娘俩,相信我,嗯?”
“嗯~”年世兰点了点头,拉着乌那希的手又坐回了矮塌上:“真希望皇上能越过他直接把皇位传给咱们弘历。”
乌那希无奈的笑了:“弘历上位,虽然老九老十和十三十四不会说什么,但其他皇子和宗亲大臣们总是会有意见的。”
年世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见她闷闷不乐的,乌那希有点后悔把事情告诉她了,她转移话题到:“今天我让青桔出府给你买了新的话本子,要不要看?”
“要!”年世兰肉眼可见的兴致高昂起来。
两人在一起后,乌那希原本是不打算再写话本子了,可见年世兰隔三差五的就让人去问有没有新的话本子,她就又舍不得让她失望了。
总是估摸着时间该上心了就等年世兰睡着后自己起来打开奇门阵法,以风后奇门和大罗洞观对时间的运用开启了一个小型空间。
那个小型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十分缓慢,所以她每个月只需要花一点点时间就能保证年世兰和以前一样,每个月都有新的话本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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