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认真地看着他的伤口,继续叮嘱道:“好了,已经全部挑出来了,以后做事可得仔细点。”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让谢厌怀心中一暖。
谢厌怀声音带着点缱绻,低沉道:“奴才知道了,多谢娘娘关心。”
沈初墨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好了,你也去休息吧。”
天色渐晚,今日圣上还是没有下旨召幸沈初墨,
绿袖和红叶暗自嘀咕道:“这皇上是怎么回事?特意下旨让娘娘进了宫,进宫之后也将娘娘仍在这流云宫不管不问,耍娘娘玩呢?”
沈初墨若是听见了,也只会摇摇头,“傻姑娘,皇上一直都在流云宫,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沈初墨柔若无骨地躺在榻上,看了看天色,吩咐道:“绿袖,今日我要沐浴,去准备热水和花瓣吧。”
绿袖福了福身,应道:“是,娘娘。”
谢厌怀在一旁听到后,眼眸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露出深意。
很快沐浴的东西都已备好,沈初墨挥了挥手,声音婉约道:“下去吧,我不喜欢沐浴时有人在身边。”
等到听见屋门关紧的声音,沈初墨缓缓褪去衣衫,挂在旁边的屏风之上,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袅袅热气在浴桶中升腾,宛如一层轻纱笼罩着。
沈初墨踏入浴桶,温热的水瞬间包围了她,带来一种舒适的触感。
她轻轻靠在浴桶边缘,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与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交织在一起。
水汽氤氲中,她的面容愈发显得娇艳欲滴,那弯弯的柳眉,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挺翘的鼻梁,以及微微泛红的双唇,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而此时,谢厌怀站在屏风外,双手抱臂,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脑中说道:“我乃天子,沈初墨本就是我的妃嫔,我看怎么了?”这个声音充满了霸道与理所当然,仿佛在提醒着谢厌怀他的尊贵身份和权力。
另一个声音又反驳道:“偷看人家沐浴,实乃下贱之举。”
两个声音在谢厌怀脑海中吵个不停,忽然,一道水声响起,原来是沈初墨正轻轻撩起一捧水,洒在自己的肌肤上。
谢厌怀透过屏风看见一道绝美的侧影,那微微扬起的手臂如白玉雕琢而成,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如同白天鹅般高贵。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谢厌怀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一时间忘记了思考,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沈初墨身上,无法移开。
心中的两个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种强烈的欲望在不断膨胀,他想要靠近她,将她拥入怀中。
这时,沈初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谢厌怀眸光一闪,只是这一瞬间,谢厌怀也看见了沈初墨的正面。那绝美的容颜如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红梅在水中若隐若现,
这画面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的眼眸,让谢厌怀瞳孔张大,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忽然,两道鼻血从谢厌怀鼻腔流出,谢厌怀捂住了鼻子,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闪身从屋顶出了屋子,然后细心地将瓦盖好。
在屋顶上,他静静地站着,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试图冷却他那滚烫的脸颊和躁动的心。
最后,谢厌怀还是没忍住,直接飞奔到乾阳殿后面的冷池中,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谢厌怀离开后,沈初墨在浴桶中差点笑出声,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结果就是个愣头青。
沈府,沈环瑜在屋内拼命的砸着东西,毫无形象地大声怒吼着,“沈初墨,你这个贱人,第一美人是我的,你才是冒牌货!!”她的双眼通红,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沈翰站在屋子门口听到沈环瑜这不堪入耳的话,脸色铁青,他紧皱着眉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呵斥道:“你还不快给我住口,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沈环瑜停下来,不甘心地咬着下唇,那鲜艳的红唇被她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许氏心疼地抱住沈环瑜,“老爷,今天环儿受的委屈够多了,你不知道外面的人说的多难听。”
沈翰知道沈环瑜心中的委屈,但他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不能任由她如此任性妄为。
“哼,她都十七了,不是小姑娘了,还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吗?那第一美人不过就是个名头罢了,初墨替你入了宫,这名头给她又何妨?”
沈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他看着沈环瑜,眼神中满是责备。
沈环瑜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更加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父亲,可是外面的人都在骂我,说我不知廉耻,连妹妹的风头都要抢,还说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那沈初墨是个什么货色,跟我比?”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那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沈翰失望地看着沈环瑜,“那你有没有想过,初墨以前一直被压着不出门,现在又入了宫,这传言在一夜间传遍了长安城,是怎么做到的?”
许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她脸色煞白,“老爷,你说的可是那人他发现了?难道是沈初墨那丫头自己告状的?”许氏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沈翰一甩袖子,脸色阴沉,“还会有第二个人吗?我已经打听过了,初墨进宫两日都未得圣上召见,怕就是因为圣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事,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们并没有违抗圣旨,不然圣上也不会只是散布出这样的流言。”
许氏松了口气,揽住沈环瑜,心疼道:“只是可怜我们环儿受委屈了。”
沈翰脸色也缓和下来,“环儿,为父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再任性妄为,最近你也别再出门了。”
沈环瑜微微垂下头,一脸不甘道:“女儿知道了,父亲。”
沈翰捋了捋胡须,“圣上怕是因此已经厌弃了初墨,但初墨这样搁置在后宫中倒是有些浪费了,这样,许氏,我明日写封信,你派人送进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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