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阿宇去接你。”
江宇很快就到了姜砚溪住的地方,她早早地等在路口,一上车,便看到原本属于应琮的位子空空如也。
心里莫名的有一丝失落。
江宇看出她的心事,主动解释道:“姜小姐,应先生还有点工作没有忙完,我先带您过去。”
从维港到应琮所住的壹号叠墅,车程将近一个小时。
半山区的豪华别墅群,是港城年轻一代富人最喜欢的地段。而壹号叠墅的位子是整个别墅群最好的,欧式风格的建筑,又结合了东方美学,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感。
顺着主路一直往里走,是一个宽阔的草坪,上面的绿植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寂静的傍晚略少了一丝生气。
穿过草坪,紧接着的是一条如玉带般的小河,溪水淙淙,在静谧的夜色中尤为悦耳。走过小河上的拱桥,便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复古的中式镂花铁门缓缓被佣人打开,姜砚溪略显拘谨地跟在江宇身侧,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惊叹。
曾经,她贵为姜氏集团的小千金,也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各种豪华的别墅、高档的豪车她看过不少,但像应琮这里的景象,她是第一次见。
可见,应琮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曾经的姜家小姐,也是够不着的存在。
正想着,不远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应琮,正站在门口等她。
“奈奈。”应琮走上前,“抱歉,有点事情,没能亲自去接你。”
姜砚溪摇摇头,知道他忙,她不会介意的。
两人并肩走进别墅内,本以为外面的景象就够她惊讶了,没想到里面更让姜砚溪惊叹。
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风格,带着一股莫名的庄严。
姜砚溪想,如果在这儿入座,怕是每分每秒都得提醒自己保持仪态的吧?
“奈奈。”
“嗯?”
“你坐会儿,我去做饭。”
一旁,佣人刘姨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震惊地看着应琮。
先生刚刚是说,他去做饭吗?
是亲自做饭的意思吗?
要不是常年在应家,训练有素,换做别人,怕是要给姜砚溪表演一个原地震惊掉下巴。
“好。”姜砚溪下意识想坐下,突然想到,不是她做饭吗?
于是,屈了一半的身子,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好巧不巧地撞到了应琮。
“不是说我去做吗?”
“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应琮安抚道,“不要紧张,就跟自己家里一样。那儿有花灯,你可以玩,要是无聊,也可以看会儿电视,零食在桌上。”
他每说一样,就指一样给姜砚溪看。
姜砚溪这才注意到,客厅内,摆着很多与这环境不相匹配的东西——
花灯材料、零食、平板
再一次感动于应琮对她的细心,姜砚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
“我去帮你吧!这些我们待会儿一起做。”姜砚溪抓着他的胳膊,说。
她本就准备好了过来给他煮面的。
“嗯?我们一起?”应琮偏着头,扫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眼含笑意地问她。
姜砚溪只觉得脸颊火热,心里也是突突突的狂跳,但面上却装作淡定,重重地点头。
应琮笑了笑,说好。
两人一同来到厨房,应琮拿起围裙套在自己身上。看姜砚溪穿着白色裙子,问她:“奈奈,要不要系围裙?”
正准备洗菜的姜砚溪点了点头,说好。
应琮便拿了一条粉色的,亲手给她系上。
她的腰枝实在太细,裙带打完蝴蝶结后,还垂下来一大截。
感觉到腰上的动静,姜砚溪手指微顿,后知后觉这围裙应该是自己系的。
应琮并没有觉得多奇怪,系好后,便走到一旁忙去了。
他从没进过厨房,更别说下厨了。可男人的学习能力惊人,只是打量了一番厨具,便有了主意。
他拿了一口锅,放在灶上,正准备开火,瞥见一旁娴熟洗菜的姜砚溪,脑海里突然浮起一个主意。
下一秒,他喊:“奈奈。”
“啊?”
女孩偏过头看他,见男人有些茫然的神情,姜砚溪便懂了他的意思。
“不会开火吗?”
“嗯。”应琮说得坦然。
姜砚溪揩了揩手,走过去,水葱似的手指拧住开关,摁下、旋转。
“滋滋滋——砰!”
蓝色火焰燃起,给冰冷的厨房增添了几丝烟火气。
应琮说奈奈好厉害。
姜砚溪轻笑,觉得他太过小题大做,什么小事都能逮到夸一夸。
“你教教我吧。”应琮说着,便伸手捏住燃气灶的开关。
姜砚溪狐疑:“你刚刚没看清楚吗?”
应琮点头:“你有点快,我还没来得及看。”
姜砚溪想,大佬虽为大佬,但也是有短板的。比如应琮,他不会使用燃气灶。
于是,姜砚溪耐心地为他讲解步骤:“你往下摁一摁,再朝左边转。”
应琮有些为难。
姜砚溪见了,走过去,站到男人身侧。
女孩刚好到他的下巴,这样近的距离,让他很轻松地就闻到了从她发丝飘散出来的淡淡清香。
应琮下意识地滚动了一番喉结。
姜砚溪的小手覆盖在他宽大的手背上,手指贴在他握着开关的指节上,带动着摁下、旋转。
“滋滋滋——砰!”
“看,就这样。”姜砚溪抬头对他说。
女孩扭头,眼里带着笑意和骄傲。
应琮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又颤,在眼底扫过一片晦暗。
他没有说话,伸出另一只手搭在灶台上,微微倾身,将姜砚溪圈在自己和琉璃台之间。
“你”姜砚溪转过身,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紧张地不敢看他。
男人的气压太有压迫感,好闻的乌木沉香的味道,在周身萦绕,仿佛要瞅准时机钻入她的心房,然后填满。
应琮自认为自己的定力是十足的,可美人在怀,他那属于男人最深处的本能还是迸发出来,让他失去理智。
就在他的唇瓣即将贴近惶恐不安的女孩唇上时,强大的理智将应琮拉回。
厚重的一呼一吸,姜砚溪听得很清楚。她没有躲,而是紧张地抓着琉璃台的边沿,羞涩地望着他
应琮注意到女孩的动作,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沉声道歉。
她真的太乖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得寸进尺,还是不躲。
感觉到厚重的呼吸声平稳,姜砚溪才缓缓地睁开眼,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压抑的眸子。
“我、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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