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应琮一时没明白。
姜砚溪嗫嚅着,小脸在眨眼间染上红晕。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在应琮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本能地告诉自己——她不想躲!
紧张,是因为他是应琮,港城高高在上的应先生。
亲吻,是因为意味着,她要和这位云端上的应先生,关系更进一步。
“我说”
姜砚溪忐忑着,连带着声线也跟着颤抖。
应琮明白了,他失笑,声线沉朗。
男人忍不住将女孩抱进怀里,轻轻的,如同得到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好和欢乐。
姜砚溪任由他抱着,侧脸枕在他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子,每一声笑,连带着胸腔也跟着一起一伏,心脏的跳动更是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活力。
应琮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姜砚溪。
“傻妹。”男人忍不住用粤语喊了一声,宠溺地揉揉她的发顶。
“唔?”姜砚溪仰头,羞红着脸问他是什么意思。
“喜欢你的意思。”应琮毫不掩饰,将之前的心动换为了喜欢。
姜砚溪的脸更红了。
“好了,奈奈去一旁休息,我来煮,嗯?”应琮拍拍她的背。
姜砚溪不敢多待了,怕又发生和刚才那样的尴尬事。
她头也不回地逃离厨房,来到沙发旁捣鼓花灯,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姜砚溪坐在厚厚软软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拿起一张画纸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来,殊不知一向注意力集中的她此时却总有意无意地瞥向厨房。
那个颀长的身影,是什么时候悄悄走进自己心里的呢?
不多时,两碗热气腾腾的海鲜面就端上了桌。
浓郁鲜美的海鲜汤底,劲道的细面,搭配色泽饱满的牡丹虾和绿油油的小青菜,让人食欲大增。
应琮没叫她坐起来,而是学着她的样子席地而坐。
刘姨在远处见了,再一次震惊少爷的行为。他是多注重礼仪规矩的一个人啊,居然为了一个女孩子,做到这般田地。
姜砚溪肚子早就饿了,以至于闻到面条的香味时,忍不住用了地嗅了两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想吃。
可看到应琮左手虎口处的一小道伤口,她放下筷子,下意识地将他的左手扯过,问:“你受伤了?”
应琮被她拽得猝不及防,一时间没坐稳,整个人都超她那边倾去。
害怕撞到女孩,应琮眼疾手快,右手撑到地面稳住重心。而姜砚溪因为重心不稳,直直地朝后倒去。
两人就以这诡异的姿势维持了数秒,应琮轻轻笑了,说:“没事,刚刚不小心。”
“哦。”姜砚溪松手,骤然脸色大变,“欸——”
原本抓着他的手,还能勉强稳住身子,如今这一松,倒让她一个人继续往后摔了。
应琮反应迅速,索性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我、你”女孩的表情生动得很,局促无奈又羞窘,最后索性僵硬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要笑便笑吧!
姜砚溪破罐子破摔。
应琮确实是在笑,笑她生动,笑她可爱,笑她担心自己,紧张又有些无奈。
他觉得自己真的捡到了宝!
“你家的医药箱在哪儿?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姜砚溪问,这才想起来刚才去拉他手的目的。
“就在你身后的抽屉里。”应琮没有拒绝。
姜砚溪转身,看到几案旁的檀木矮柜。她拉开抽屉,从里面取了消毒药水和创可贴,然后示意应琮伸出手,给他处理。
“奈奈。”他喊,觉得此时此刻无比幸福。
“嗯?”姜砚溪头也不抬,蘸着消毒水的棉签轻轻地拭过他的伤口,又轻轻地吹了吹。
温和的缓缓的风,在肌肤上扫过。应琮手指有些僵硬。
“先吃面吧,待会儿不好吃了。”
“不用,你的伤要紧。”
姜砚溪全然没注意到应琮眼里的笑意,消完毒后,又小心翼翼地为他贴好创可贴。
“好啦!可以吃面啦!”姜砚溪拍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应琮只是对她笑,宠溺明显。
“好,吃面。”他拿起筷子,将碗里的大虾全都夹进她碗里。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姜砚溪摆手说。
“这是奖励。”
最后,姜砚溪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空荡荡的面完,连一丝汤都没留,姜砚溪尴尬地不敢抬头。
应琮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第几次笑了,只知道要是再笑她,这姑娘怕是要自掘地洞钻走了。
于是,他努力忍着,问她有没有吃饱。
姜砚溪重重地点头。
“我去洗碗吧。”姜砚溪自告奋勇。
“不用。”应琮制止她,“让刘姨去就行,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做这些事吗?”
说着,他目光扫过桌上的花灯、零食、平板
刘姨将餐具收走后,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应琮和姜砚溪席地而坐着。
“带你出去走一走?”应琮提议。
两人简单收拾好后并肩朝门外走去。姜砚溪这才发现,这别墅不是一般的大。
主房后还有一栋洋房小楼,除了供住家佣人住外,一层全被打通,做成了私家车库,里面停满了豪车。有的甚至姜砚溪都没见过。
再往主屋的左边走,是一片偌大的休闲区,游泳池、健身房、影音室由一条玻璃长廊连接,如果身在书房的应先生疲了,便可以下楼,穿过长廊前往休闲区休息休息。
而更值得一说的是那条玻璃长廊,站在廊中,便可一览大门外的景色。小桥流水、葱翠绿植。
姜砚溪想,如果应琮站在这里,是不是就能够看见自己是怎么走进别墅的?
“那是什么?”姜砚溪指着远处的密林,问。
天色昏暗,饶是借着月色和这亮如白昼的路灯,姜砚溪也有些看不清。
“只是普通的树而已。”应琮说,“还没完全养活,等养活了,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姜砚溪没多想,打消了上前一看究竟的念头。
稍顷,耳边再次传来应琮的声音,只听他说:“今晚是回家还是留下来?”
女孩听罢,脚步一顿,怔怔地望向男人。
应琮的神色没有半点唐突,就好像眼前站着的,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而女朋友留宿男友家中的事情,再平常不过。
姜砚溪沉吟片刻,问:“应先生,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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