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震惊的,还有导购。
谢霜霜也只是之前在谢家的时候,偶然看到二哥有一张这样的卡片。
那是锐茂集团旗下港城大厦的高级会员黑卡,全港城不超过10张。而作为港城大厦的创始家族,应家的卡面上印有家族独有的图案,而这些,也只是谢霜霜听她二哥说过,她本人,从没见过实物。
如今,却在自家闺蜜这儿看到了真格的东西,一时兴起,想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于是乎,导购小心翼翼地接过姜砚溪的黑卡,往卡槽里一刷。
“什么???!!五个亿?!”
自从离开谢家的谢霜霜,在听到卡里的数字后,直接当场石化。
良久,她抱住姜砚溪的胳膊,道:“溪溪,求包养。”
而姜砚溪也同样石化当场。
那可是五个亿啊!五亿港币啊!当初应琮说送就送给她了!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不一会儿,姜砚溪又感到一阵后怕,庆幸自己一直把这张卡好好的保管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把她卖了都不够五个亿港币的!
想着一定要抽个时间,把黑卡还给应琮,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
不远处,沈书愉看到说说笑笑的两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快步朝姜砚溪走过去,拦住两人的去路。
看清来人的姜砚溪,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姜砚溪!”沈书愉抬手就想扇她。
谢霜霜眼疾手快,捏住她的手腕。
“你谁?”
沈书愉挣开手腕,冲姜砚溪发作:“姜砚溪,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
“哦?是吗?”姜砚溪不为所动,“那你说说,我怎么害的你?”
当初,宋驰修当众悔婚,她成了整个南城的笑话。家里的人为了避免流言,让她暂时待在国外。
如今,正是她回国的日子。
听说姜砚溪在港城,她特地改了航班,只为在港城找到姜砚溪,发泄这半年来的苦楚。
“大姐你没事吧?宋驰修悔你婚,那是他害的你好吗?关我们溪溪什么事!”谢霜霜听清来龙去脉,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沈书愉当然知道,可她怎会去怪宋驰修,她只会将这一切全都怪罪在姜砚溪的身上。
姜砚溪不想跟她纠缠,转身和谢霜霜上了向下的扶梯。
沈书愉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她走上前,对准姜砚溪的后背,猛地一推。
“溪溪!”
谢霜霜吓得大惊失色。
好在,姜砚溪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动作,下意识地往旁边一侧。而沈书愉因为重心不稳,直直地朝扶梯摔去。
她反应迅速,一把拉住沈书愉,可向下的力道太大,不足以她站稳脚跟。于是两人就一同朝楼下摔去。
这一幕,被刚刚路过的应存撞见,只见男人眼疾手快,冲上扶梯,将两人稳稳扶住。
“有没有事?”应存问姜砚溪。
男人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紧张。以至于在问她的时候,说的是粤语。
姜砚溪来港已有半年,简单的日常粤语还是能听懂,但男人的语速太快,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在应存看来,她就是被吓的。
于是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用普通话问:“有没有事?”
一侧,沈书愉被扔到一旁,被路人扶走。
“姜砚溪,我会报复你的!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姜砚溪扭了扭脚踝,有些难忍疼痛,眼泪花花的:“好像脚崴了。”
应存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地朝商场外走去。
谢霜霜后知后觉,麻溜地跟上去。
这男人是谁啊?长得好帅,刚刚冲上扶梯英雄救美的时候,像极了港剧里见义勇为的警察。
奔驰车内。
姜砚溪和谢霜霜坐在后排,应存独自开车前往医院。
几人都没有说话。
感觉到气场很冷,谢霜霜干笑两声,主动挑起话题。
“那个、先生怎么称呼?”
应存不说话。
姜砚溪见了,后知后觉地为两人介绍:“他叫应存,是阿琮的弟弟。”
听到那句“阿琮”,应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随即,姜砚溪又对应存说:“应先生,这是我闺蜜,谢霜霜。”
应存没反应。
谢霜霜见了,有些尴尬。暗想,不愧是应琮的弟弟,这脾气也忒像了吧!
养和医院。
谢霜霜陪姜砚溪在治疗室等医生过来,应存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霜霜听了,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到来人,不由得睁大双眼。
只见林霁穿着白大褂,口袋里还插着听诊器。下半张脸被口罩遮挡,只见一双狭长的双眼。
那双眼和谢霜霜认识的大不一样。平日里的林霁,目光是多情浪荡的,看谁都深情,但只有她知道,他从不会对谁动情。
谢霜霜没有见过林霁穿白大褂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在她的意识里,林霁只适合流连于万花丛中。
与此同时,林霁也认出了谢霜霜。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一分。
屋里谁都没说话,显得意外诡异。
应存终究是等不了了,催促林霁给姜砚溪看腿。
林霁这才走到姜砚溪的面前,查看一番后,道:“有轻微的撕裂,上点药,静养几天就能恢复。”
应存不放心:“不用拍个片子吗?要不要打石膏?需不需要拐杖?”
话落,应存和谢霜霜同时看向他。
应存忽然意识到什么,失言片刻后,找补道:“这不是我哥快回来了嘛,要是知道她受伤了,可不得担心。”
“没问题。”林霁没多想,此时,他的脑子里全是突然出现的谢霜霜。
上完药后,谢霜霜正准备带姜砚溪离开,被林霁拦下。
只听他对应存说:“你送她回去。”
转而拉住谢霜霜的手腕:“你留下。”
——
中港咖啡厅。
谢霜霜和林霁相对而坐。
谢霜霜指腹捏着咖啡勺,在杯里慢悠悠地转动,也不说话,时不时地看看窗外的风景。
这间咖啡厅,面临维多利亚港口,此时能看到帆船回港,远处的夕阳染红半边天空。
真好看。
谢霜霜想,这就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唯美、浪漫。
可他这个人,一点也不浪漫。
“霜霜。”他如从前那般喊她,言语里多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动。
“林先生找我来,不是单纯的想叙旧吧?”谢霜霜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我们结婚吧。”林霁说。
谢霜霜手指一顿,目光有些涣散。
男人的面容,忽然模糊了不少。她猛地吸吸鼻,将那抹泪花强忍回去,极为任性。
“我不愿意。”
“那我们订婚。”林霁说,“我爸妈都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林家长辈的思想并不像其他豪门那样,要求未来的儿媳门当户对。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家孩子是否喜欢,是否在意。
如林霁父亲所说,他们的财富,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若说人生还有一两事不圆满,那便是子孙后代的婚姻幸福。
在谢霜霜第一次出现在林家餐桌上时,林父林母对就没有隐藏对她的喜欢。他们毫不在意谢霜霜在娱乐圈工作,相反,对于本出生富贵却一心想要通过自己努力的谢霜霜,另眼相看。
——
与此同时。
应存也将姜砚溪送回了家里。
女孩向沙发跳着过去,像只兔子。
应存一时晃神。
姜砚溪坐上沙发,给他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坐会儿。
“姜砚溪。”应存没好气地喊。
感觉到对方不太友好的语气,姜砚溪应了一声,在脑海里反复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这位爷。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
“你真喜欢我哥吗?”
姜砚溪一时语塞,不知他是何意,笑了,问:“应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是真心跟他在一起吗?”
“?”
“如果不是,我劝你趁早离开他。”
姜砚溪继续蒙圈。
“如果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跟他在一起。”
“别吵架。”
“别离开他。”
姜砚溪想,应琮之前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能让应存这般关心他?
姜砚溪不知道应存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在他离开后,忽然想到,以应琮的身份地位,曾经会不会也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后变得患得患失,才让应存这般紧张他?
——
中港咖啡厅。
谢霜霜还是拒绝了林霁的提议。
她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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