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孩迷迷糊地应了两声,安静了。
应琮低声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抱着她的动作紧了一些,哄道:“没事,睡吧,我在呢。”
像是得到了安抚,没多久,怀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
“我说了,让他走!”
深夜时分,别墅内十分安静。
忽然,从门外传来程锦良的说话声,听上去有些激动。
应琮几乎是立刻清醒,意识到什么,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好,掀被下床。
打开卧室门,应琮问走来的印香:“老先生回来了?”
“是的先生。”印香说,“夫人不然老先生上山,情绪有些激动。”
应琮来到程锦良的书房,见程锦良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按着胸口,努力平复情绪。
确实,比上一次,好多了。
但应琮还是心疼。
他走过去,拿起旁边的水,递给她:“妈咪。”
程锦良眼眶泛红,全然没了晚上吃饭时的那番温婉大气。此时的她,更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看到应琮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阿琮,我不想见到他。”
“我知道。”应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去叫他离开。”
确认程锦良无大碍后,应琮便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见应昌儒。
“阿琮,你要去哪儿?”迷迷糊糊间,姜砚溪感觉身旁的位子空了,伸手一探,有些凉意。
本就要他在才会睡得沉些的女孩,很快惊醒。
接着月色,见应琮穿着衣服准备出去。
应琮脚步一顿,走到床边坐下。
“吵到你了?”
姜砚溪摇头:“你是、有急事吗?”
“嗯。”应琮点头,“我父亲回来了。”
姜砚溪想到饭桌上,程锦良称自己一直是独居,相比,应琮的父母,感情不太好。
但她不多问,每个家庭,都有一些难言的秘密。
“你再睡会儿,我很快回来,嗯?”他安抚地揉了揉姜砚溪的头发,温柔得不行。
“好。”
应琮又亲了亲她,这才快步离开。
——
半小时后,两辆迈巴赫,在到半山别墅的必经之路上,一进一出地挺稳。
“跟我去参加个宴会。”应昌儒率先开口。
应琮冷声:“不去。”
“你!”
“父亲,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见妈咪,她不想见到你。”
应昌儒急了,道:“你以为我想见她?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我会来?”
“不陪你参加那些所谓的宴会,就是忤逆你?”应琮轻笑,“我说过,我不会接受联姻,您也别在这上面花心思。”
“哪户人家的小辈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你这儿就不接受了呢?”
应昌儒实在想不通,他为他物色的那些千金,虽不会给他锐茂带来多大助益,但绝对是能拿得出手的撑得起场面的。
“因为有父亲的前车之鉴,我更愿意遵从自己的内心。”
应昌儒自知说不过应琮,直接摊牌道:“最近我已经打算在港城长居,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她程锦良只要一日没跟我离婚,我就有一日的权利见她。”
应琮不耐地捏了捏手腕上的檀香木珠。
“除非,你联姻。”
“我有喜欢的姑娘。”应琮坦言。
应昌儒听了,有些惊喜,连忙问:“真的?哪家的千金?”
这时,应琮的手机响了,是程锦良打来的。
“阿琮,你带他上来吧。”
程锦良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应琮不敢确定,她是怎么想的。
应琮和应昌儒回到别墅的时候,客厅内灯火通明。
姜砚溪和程锦良挨着坐在一起,有些忐忑地看着应琮。
应琮离开后没多久,姜砚溪还是睡不着,便起来找点水喝。
没想到一下床,就听到了外面程锦良的声音。
她好像很不舒服,佣人一直紧张地唤着“夫人”。
姜砚溪连忙出去查看情况,见程锦良捂着胸口,心悸得难受。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姜砚溪很快想到,自己当时发病时,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连忙上前,学着当初应琮照顾自己的样子,将程锦良扶着躺下,安抚地顺她的胸口。
“药吃了吗?”
印香说刚吃。
好一阵,程锦良才平复情绪,见姜砚溪这般熟人地照顾着自己,稍稍一想便知道她曾经也经历过这病痛的折磨。
两人一来二去,就聊起了自己的遭遇。
“其实我知道宜安他接近我,是为了我的钱财。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后,我们也真正的爱上了对方。如果不是因为应昌儒的突然出现,他也不会”
说着,程锦良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
当时,新生愧疚的张宜安决定和程锦良坦白,她要打要骂要分手,他都接受。而程锦良也想利用这次机会,让他好好跟自己解释。如果他解释,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他。
可是,在去找程锦良的途中,张宜安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应昌儒将张宜安的所有不堪,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了她,只为了让程锦良对心生恨意,好跟他在一起。没想到程锦良却将所有的怒气转嫁给了自己。
“你又多高尚?为了得到别人的女人,不也手段用尽卑鄙无耻吗?”程锦良当众扇了一巴掌应昌儒。
吓坏了当场的众人。
那可是应家未来家主!
“应昌儒,我恨你,我恨你跟你父亲、跟你兄弟姐妹、跟我一样,夺人所爱者,一辈子爱而不得!”
程锦良就这么当众将应家的不堪说了出来,可谓是下了应昌儒好大一个面子。
关于应家的这个诅咒,是流传许久的。
相传很多年前,应家的初代创始人,就是因为夺人所爱,遭到诅咒,至此,应家的后辈,总会陷入一些奇奇怪怪的多角恋中,最后抱憾终生。
应昌儒真是气疯了,抓着她第二天就办了婚礼。
“可得到了我的人又如何呢,我不爱他。”程锦良苦笑一声,“到后来,他受不了我的冷暴力,便认识了其他女人。有了新的生活。”
而一直走不出来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
应琮见女孩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当即脱下外套,盖在女孩的肩上。
应昌儒看到姜砚溪,倒是落落大方,但不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儿媳人选。
“她就是你说的喜欢的人?”
“叔叔好。”姜砚溪开口。
应昌儒冷哼一声,对应琮道:“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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