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夫人多年独居半山,从不参加圈内宴会的事情,是人尽皆知的。
如今突然应下邀请,还带着陌生女孩赴宴,一时惊呆了众人。
只见女孩一张脸精致到让人生羡,剪水秋眸,穿着纯白色抹胸礼服,裙摆上手工绣着鲜艳的玫瑰花。每走一步,都生姿摇曳。
而女孩身边的男人,着一身深色中式西服,明明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眉眼冷淡,矜贵疏离。唯有看向身侧女孩温情安抚时,那双深邃的眼眸,才会漾出几分温柔。
“应太太,您可算是来了!”庄先生和庄夫人热情地迎出来,庄夫人拉着程锦良的手,嘘寒问暖道。
典型的豪门应酬的方式。
程锦良虽然许久不来这样的场合,但还是游刃有余。
只见她温和笑着,自然地介绍应琮和姜砚溪。
“这是溪溪,aric的女朋友。”
“庄阿姨好。我是姜砚溪。”姜砚溪落落大方,毫不怯场。
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庄太太和庄先生自然知道,他们带姜砚溪出席的目的。
听到姜砚溪的自我介绍,庄存康前一秒还温和友好的笑意,不禁凝了半分,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
真像。
自从上次应琮当面拒绝庄昕妍,她就一直想再找机会,和应琮接触,期盼能有进一步的关系。
“你好,欢迎你来。”庄太太温婉笑道。
“程阿姨。”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正是庄昕妍。她小跑着上前,亲昵地和程锦良拥抱。
庄昕妍穿着黑色礼服,头发高高盘起,脖颈白皙修长,宛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重新站好后,扫了眼姜砚溪,将目光落在应琮身上,眼里的爱慕毫不掩饰。
“aric,好久不见。”
姜砚溪也看出了庄昕妍的心思,没有说话。
应琮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冲她宠溺一笑。
应琮微微颔首,随即说道:
“这是我女朋友,姜砚溪。”
“你好。”姜砚溪冲她笑笑。
庄昕妍看了眼姜砚溪,笑了笑,没有回应。随之挽上程锦良的胳膊,边走边说:“阿姨,我最近物色了几样珠宝,想着您肯定喜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程锦良笑着说好,见姜砚溪还跟着应琮,便回头叫她。
“奈奈,跟阿姨去吧。”
庄昕妍没想到她会叫上姜砚溪。
姜砚溪看了看应琮,有些犹豫。
“去吧,没事,我在外面等你。”说着,抬手揉了揉女孩的发顶。
在场的人惊呼出声,纷纷看着这暧昧的一幕。
对他们来说,如此温柔如水的应先生,实在有些诡异。
庄昕妍见状,有些不悦地捏了捏手心。
姜砚溪跟上后,三人朝内厅走去。
很快,应琮的身边,围满了前来攀谈的商人。
——
内厅。
姜砚溪坐在程锦良身边,乖巧地听着她和庄昕妍的谈话。
无非就是一些珠宝类的话题,听着有些无聊。
但姜砚溪还是给足了情绪价值,在话题抛到自己身上时,都能从容地应对。
好几次,庄昕妍看出她不太专注,专门挖坑给她跳,可姜砚溪总能顺利地绕过,不时还评点几句,惊艳程锦良。
起初,程锦良还担心,姜砚溪应付不下来这样的场合,所以时时刻刻都想着她,生怕她会着了庄昕妍的道儿,却没想到,她就是个宝藏女孩。有锋芒却不露锋芒。
“没想到,姜小姐年纪尚浅,对珠宝这般有研究。”庄昕妍有些破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姜砚溪仍旧是谦虚的模样:“过奖了,庄小姐。拙见而已。”
这时,程锦良被庄太太叫走,都是些太太的局,姜砚溪再跟上去,有些不合适了。
“你自己可以吗?”程锦良问。
“没事的阿姨,我会照顾好姜小姐的。”庄昕妍率先笑道。
知道这对姜砚溪来说没什么,程锦良也就没再坚持带她走。
她迟早是应家的太太,这些事,迟早都要经历。
程锦良离开后,庄昕妍示意佣人上前,给两人倒酒。
“刚到的lois,还望姜小姐赏脸。”庄昕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姜砚溪拿起酒杯,在鼻尖闻了闻,轻抿一口。
口味清甜,是女生喜欢的味道。
“怎么样?”庄昕妍问。
姜砚溪点头,回味片刻,道:“入口醇香,回味清甜,好酒。”
庄昕妍一怔,没料到她这么懂。
这姜砚溪到底是何妨神圣,怎么挖坑都不跳,反而给人一种与她同是圈内人的感觉。
“好喝就多喝点,我叫人给你带一瓶回去。”
说着,又示意佣人,拿一瓶新的来。
“奈奈小姐?!”
一个苍老的声音,盛满了疑惑与震惊。
姜砚溪抬眼看去,老者穿着庄家统一的佣人服饰,手里正拿着一瓶lois。
“樊叔?”姜砚溪连忙站起,“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老人有些激动,手里的酒有些拿不稳。
姜砚溪连忙接过来放在桌上,转身对庄昕妍说:“庄小姐,我能跟樊叔单独聊聊吗?”
“好,你们聊。”庄昕妍识趣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还不忘关上房门。
“啪嗒。”
庄昕妍叫来女佣,轻声吩咐:“去查一查。”
“好的,小姐。”
女佣离开后,庄昕妍看了眼房门,表情瞬间阴冷下来。
屋内的樊康,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樊叔,当年的事情,您知道内情,对吗?”姜砚溪问。
樊康纠结良久,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砚溪有些激动。
“我只知道,先生夫人出事前,见了好些合作方,但大家目标一致,都说是先生这边的问题,像是集体说好了似的。要先生负全责。没多久,先生夫人就”
樊康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爸爸妈妈都见了哪些人?”
“有”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樊叔,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庄先生庄存商的声音。
樊康忽然想到什么,惊恐地站起身来,拉着姜砚溪就往另一侧的出口走。
“小姐,快走!”
“怎么了?”姜砚溪一踉跄,脚踝猝不及防地扭了一下。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您就别掺和进来了。今天,就当我们没见过。”樊康迅速说着,想要把姜砚溪送走。
而这时,庄存商已经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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