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众人的神情,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霜霜更是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但碍于在台上,她不得不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台下,那些知道谢霜霜和林霁过往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着台上,生怕错过任何一秒。而不知道的人,都在疑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被安排为颁奖嘉宾。
与此同时,林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从容地走上舞台。
他本就出身不凡,从小便有好的教养。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独属于上层人士的矜贵气质,越发明显、沉稳。
让人过目不忘。
与主持人握了手之后,林霁将奖杯拿起,走到谢霜霜面前,递给她,笑着说:“恭喜。”
“谢谢。”谢霜霜微微屈膝,双手接过。
两人的交谈不过几秒,却让守在直播前的观众们连连发出尖叫。
“啊啊啊!这不会是要和好的节奏吧?千万别啊!我霜霜独美不行吗?”
“谁能拒绝豪门的诱惑?”
“我霜霜就是可以!不然也不会说不订婚了!”
屏幕里,谢霜霜站在林霁身侧,两人都微笑地看着镜头,数秒后,两人双双被工作人员引领着下台。
从此分道扬镳。
很快,会场气氛转为正常。
姜砚溪趴在落地窗前看着这一幕,她明明有主意到,谢霜霜在回座位的时候,差点摔倒。
“哎,何必呢”姜砚溪有些惋惜。
明明是那样郎才女貌。
看出女孩情绪不佳,应琮走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腰。
“心情不好?”
“也不是。”姜砚溪转身,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闷声道,“就是觉得,好可惜”
“嗯,确实可惜。”应琮安抚地揉揉她的发顶,“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
我的意思是,奈奈,我会一直珍惜你。
一直。
事实,果真如应琮所言。
颁奖仪式接近尾声,主持人组织着大家上台合影留念。
姜砚溪站在队伍的边侧,手里捧着奖杯,努力对着镜头微笑。
而林霁,看了眼谢霜霜后,默不作声地站到了队伍的另一侧,在主持人喊“三——二——一”时,定格的那一瞬,他还是忍不住转眼看着她。
隔着人海,遥遥相望。
典礼结束,姜砚溪被应琮抱上车。
“睡吧,到了叫你。”
“嗯。”姜砚溪打了个哈欠,安心地睡了。
两小时后,姜砚溪是在床上醒来的。
她坐起身一看,四周的环境,有些生疏。
这是哪儿?
掀开被子,女孩赤着脚下地,踩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迈着小碎步出门。
迎面撞上应琮。
男人换了一套家居服,看上去慵懒又随性。
“嗯?醒了?”应琮侧脸,笑着问。
姜砚溪问:“这是哪儿啊?”
“飞机上。”
“啊?”姜砚溪一脸懵,“你要出差吗?”
带着她一起?
“不是。”应琮掐着她的腋下,将人抱起。
姜砚溪的双腿本能地圈住他的腰,形成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带你出去玩,跨年。”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夜,必须得有纪念意义。
她想陪谢霜霜,没问题,但陪完她后,得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去哪儿啊?”
“暂时保密。”应琮笑。
姜砚溪故作生气道:“嚯,还神神秘秘的呢!”
女孩叉着腰,一脸无所谓,可眼神老是出卖她,鬼鬼祟祟的,时不时地瞥向男人,想听到点什么。
“不困了?”
“不困了。”
都要出去玩了,怎么会困。
可精神了呢!
“那我们聊聊其他的?”
姜砚溪想了想,好像觉得有些不靠谱,连忙摇头。
“我继续睡觉去了,记得到了叫我呀!”
下一秒,女孩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奈何男人抱得太紧,她没得逞。
应琮将姜砚溪抱进卧室,将她放进被窝。
临走前,他拍拍女孩布满红晕的脸蛋,道:“好了,睡吧,我去处理工作,嗯?”
姜砚溪放心了,似乎又有些空落落的,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倒像是有些控诉似的。
应琮闻之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其实、工作晚点处理也行。”
姜砚溪:“”
下一秒,女孩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把他往门外推。
“你你你,你快去!”女孩恼羞成怒,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牛劲儿。
应琮一边往后退,一边低低的笑。
直到将他推到门外,姜砚溪关上房门,才堪堪松了口气。
想到什么不该想的画面,只觉得实在难为情,又哒哒哒地小跑着回到床上,裹着被子来回翻滚。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玩累了,她就这么裹着被子睡着了。
等应琮再进来的时候,发现姜砚溪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只露了张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细汗。
贴在脸蛋上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睡得很安稳。
可应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凑过去,伸手一探。
好烫!
“奈奈?奈奈?”应琮连忙扯开被子,轻声唤她。
姜砚溪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的男人,也面容模糊起来。
“是不是不舒服?宝贝。”
“嗯。”
单单一个字,就牵动了喉咙的痛处。
女孩的眼泪,瞬间就被疼出来了。
“难、受。”
“好,我知道了,我们先看医生,好不好?”应琮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叫随行的医生过来。
查看一番后,才道是之前参加颁奖典礼的时候,穿了礼服,虽观礼的时候一直在室内,但结束后,她被谢霜霜拉着出去,一起拍了照片,吹了好久的风,着凉了。
应琮一脸自责。
“先生,姜小姐体质比较弱,畏寒,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医生道。
应琮还是担心,这样会加重她的病情,于是,命令机长找机场就近停靠。
很快,半小时后,飞机落地挪威。
姜砚溪再醒来时,已经是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环境里了。
应琮坐在一张复古藤椅上,拿着一份文件翻看。
修长的指腹捻着洁白的纸张,一页一页,在空气中传出沙沙的声响。
“阿琮”姜砚溪轻轻地喊了一声。
应琮见状,连忙凑过去,伸手探她的额头,
退烧了。
“好些了吗?”
姜砚溪点头。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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