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如果有宋驰修,她只会更加觉得自己的那四年,喂了狗,而且自己是瞎了眼。
“知道。”姜砚溪踮起脚,亲亲他,“我问那个问题,没别的意思。”
女孩乖巧地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
应琮听了,这才放心下来。
他还以为,这几天,姜砚溪老是不理自己,是因为其他。
“阿琮。”姜砚溪道,“我其实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但不是因为宋驰修。”
“嗯?”
“是因为你真的咬疼我了。”女孩声音有些害羞,脸颊攀上红晕。
她觉得,应琮是不信她,加上心情复杂,这才和他没有多沟通。
应琮听了,温和地笑了。
他语气极为宠溺,亲了亲她的嘴角,道:“嗯我的错。”
姜砚溪闷哼一声,假装不理他。
——
飞机落地南城。
姜砚溪和应琮直接去了警局。
如今,关于宋酩诚的罪名已然查清,警方在去宋家疗养院时,发现宋酩诚不见了。
姜砚溪有些着急:“那他能去哪儿?”
负责案件的警官道:“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他前段时间,和宋驰修先生身边的邹诤走得比较近。会不会是宋驰修把他藏了起来?”
毕竟对于宋驰修来说,宋酩诚是他的父亲。
姜砚溪觉得有可能。
而就在这时,谢衡序有些急地走了进来,道:“张雨柔不见了。”
“张雨柔?”姜砚溪一时茫然,“她不是在看守所吗?”
见应琮和谢衡序两人一副淡然的模样,姜砚溪似乎意识到,他们两个早已把张雨柔也拉入了局面。
警官早知道这件事,所以也没有过多惊讶,只是诧异于张雨柔会在谢衡序的眼皮子地下逃掉。
而能同时带走宋酩诚和张雨柔的,只有宋驰修。
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了宋驰修。
——
深夜。
一辆低调的越野车急速地行驶在南城的城际线上。
车内。
宋酩诚对身侧的张雨柔道:“我就在码头等你,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
张雨柔没有犹豫,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随后,车子停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张雨柔从车上下来,往丛林深处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四下观望,将手中的匕首插入棒球服外套的袖口。
穿过丛林,来到另一条人迹罕至的马路,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
张雨柔利落地打开车门,上车。没有和司机交谈,对方直接往城中心开去。
姜砚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时间拨回到下午,张雨柔被一群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带走,在她仓惶之际,才知道对方是宋酩诚派来的,而接她的,是邹诤。
张雨柔很是诧异,消化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邹诤是宋酩诚的人。
邹诤对此只是笑笑。
“张小姐这么理解,也没问题。”邹诤道,“老先生需要你去做一件事你不是恨姜砚溪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邹诤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宋酩诚的另一个私生子,更不会告诉她,宋酩诚要她去伤害姜砚溪,是因为想要宋驰修也尝尝,失去最在乎的人的滋味。
张雨柔本就恨透了姜砚溪,这个刀子由她来当,再合适不过。
所以,张雨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警局接到宋酩诚行踪的消息时,是晚上的十点。
姜砚溪想要跟去,应琮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带她一同前往。
于是,几人坐上警局安排的车,紧紧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而另一边的宋驰修,也接到了消息,正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驶过城郊高速的瞬间,姜砚溪不经意地抬眸,与出租车上的张雨柔四目相对。
“张雨柔!”姜砚溪有些激动地大喊。
应琮立马顺眼看去,见出租车猛踩油门,试图驶离他们的视线。
张雨柔自知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也没有声张,而是任由司机开。
应琮把这一消息告诉前面带队的警官。
很快,队伍抽出三辆警车,掉头朝出租车追去。
十五分钟后,警车在宋酩诚藏匿的周围停下。
得知消息的宋酩诚,想要丢下张雨柔独自上船,于是当即开门下车,朝码头跑去。
“站住!别动!”
姜砚溪害怕宋酩诚跑了,激动地跟着姜砚书和应琮下车。
宋酩诚恍惚,看到远处的姜砚溪,眯了眯眼,索性不再挣扎。
“你们就是姜秉舟那小子的一双儿女吧?”宋酩诚为人精明,一双眼,深沉无比。
姜砚溪和姜砚书没有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吞掉你们姜家吗?”宋酩诚笑,“因为你爹蠢。学不来奸商那一套。”
姜砚溪被惹怒了,想要冲过去和他理论。
应琮安抚她,道:“奈奈,你去车上等着好不好?这么多警察,他走不了的。”
姜砚溪哭着看他,欲言又止。
“相信我,嗯?”应琮摸摸她的脑袋。
姜砚溪这才好了一些。
随即,姜砚书带着姜砚溪,往车门处走去。
不料两人刚走到门口,姜砚书就被一个男人偷袭,当即晕倒。
而姜砚溪,也被人桎梏,腰间,还抵着一把匕首。
“别动。”一个清冷嘶哑的声音传来。
姜砚溪侧首,发现竟是张雨柔。
“张雨柔?你怎么?”
“怎么很意外?”张雨柔笑,“以为我会逃?”
姜砚溪强迫自己按捺住怒意,心平气和地道:“张雨柔,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是吗”张雨柔冷笑了一声,根本不听,直接将她带到众人前。
“让我们上船,否则,我杀了她!”
所有人的注意,全都被张雨柔吸引了过去。
应琮见状,气极了。
只觉得周遭冷得可怕,就连张雨柔拿着匕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些。
毕竟,她挟持的,是应琮心尖儿上的人。
是他要结婚的女人。
“放开她。”
应琮冷声道。
张雨柔笑了,如今的她,放开姜砚溪与不放开姜砚溪,下场有何区别呢
反正都是个死。
她偏不放开。
让那些媒体记者写一写,她张雨柔,曾经风光无限的明星,叱咤影坛的影后,是如何挟持港城大佬应先生的女人的!
这样的“佳话”,不传百年,都得传十年。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脚将注意力不集中的张雨柔踢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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