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一个梳着燕尾髻穿着淡青色宫女服长相姣好的女子惊呼,眼里满是惊喜。
“嬷嬷,你说娴福晋让奴婢去照顾小阿哥!”
马嬷嬷笑眯眯点头,“是啊,这可是娴福晋专门点名要的你啊,以后可得好生照顾小阿哥。”
采苹喜不自胜,这王府里谁不知道娴福晋那是最好的去处,况且她在西院因为容貌和王爷的关系总是受到排挤,想到常青阁的玉福晋看她的眼神,采苹打了个寒颤。
既然有机会能脱离西院,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采苹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虽然脑子里想了一堆,其实也才过去一秒而已,她连忙道谢:“多谢嬷嬷,多谢娴福晋的看重,奴婢一定会好好侍奉小阿哥的。”
马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这丫头她看着老实,不过这性子有点软呀,又对着采苹说了几句恭喜话后,她隐晦地感受到了院里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些嫉妒和恶意视线,不过也确实,这丫头长得好,确实惹的小家子气的嫉妒。
“收拾收拾,跟老奴走吧,采苹。”
“好,谢谢嬷嬷。”
采苹是个利索的人,东西也没拿啥,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裹就出来了。
马嬷嬷看着她异常单薄的包裹也没说什么,了然的带着她回了清居阁。
青音也算是见到了那个原世界里红颜早逝的瑛贵人,不得不说她确实生了一副好模样,穿着一身素净的宫女服,也无损这张稚嫩又清丽的脸蛋,反而添加了一份青涩的清纯感,惹人怜惜。
青音看着紧张的不敢看自己的采苹,她恬淡一笑,“采苹是吧,之前我看到的一株牡丹是你侍弄的吧,手真巧,可还有什么手艺?”
采苹听到娴福晋的温柔的话才微微放松,声音有些颤意:“多谢娴福晋夸奖,奴婢还会弹琴,娴福晋要是想听的话,奴婢会些曲子。”
青音看着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的采苹,嘴角微勾,她算是知道这傻姑娘为什么惹来大事了,胆子又小,又不敢拒绝,长得还好,着实是一枚有心人的好棋子。
“我又不会吃人,抬头吧。”青音浅笑。
采苹这才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这个把她拉出西院的主子,这一眼就定了她一辈子的忠心和感谢。
采苹后来回忆往事的时候,第一次和娴福晋见面的时候,不,是贤妃娘娘,她温柔地对着我笑,我看着绝色美貌的贤妃娘娘看傻了眼,娘娘也不怪罪我,反而温柔地又叮嘱我,告诉我要勇敢,心里的事也不必闷着,我也不知最后我怎么回到了自己的下房了,但遇到贤妃娘娘就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这也是后面的事了。
回到现在,青音让玉兰将迷迷糊糊的采苹领到了自己的下房。
这些时日果郡王又好像要忙完了,每日又非得来她这坐一会,明里暗里也赶不走,青音微微皱眉,看来她得加快些速度了。
彼之砒霜,汝之蜜糖。
青音烦恼的事,玉隐却更加气愤,这些时日她每每去请王爷,王爷都拒了她,反而还去那个贱女人那,不行,她必须得解决她,玉隐神经质的啃了啃长长的手指甲。
对了,她可以去找长姐!
“紫欣!”
紫欣道:“奴婢在。”
“去向宫里的熹妃娘娘递一封口信,就说我想长姐了。”
“是!”
将事递给了长姐,玉隐压抑的情绪才缓缓放松下来,长姐聪慧,什么事都难不倒她,这事只要让长姐知道了,她会帮她的。
看着放松下来的玉隐,一边倒着茶水的青梅眼色微深,她貌似恭敬开口道:“主子,奴婢这有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主子您。”
玉隐眉头微蹙,这一个丫鬟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她眼里有着轻蔑,但架不住野心和利益,她还是问了:“说吧。”
青梅:“主子不如先让王爷来这,来一点助兴,先怀上小主子再说。”
听到话的玉隐眼神有些深暗,她有些犹豫,“可这毕竟是药?”
青梅看着虽然犹豫但也不拒绝的玉福晋,心底讽刺,既然都想定了何必还担心这些呢?呵,不过她会帮玉福晋达成所愿的。
青梅:“主子少放一点,不过只是助兴的罢了,不会伤及王爷身体的。”
听完,玉隐眼里闪过一抹坚决,“好,你避着人出府偷偷买一点回来。”
青梅:“是,主子。”
申时,刚回到王府的果郡王就被慌慌张张的紫欣拦住了去路。
紫欣哭诉道:“王爷你去看看看看玉福晋吧,玉福晋这几天老是犯头晕,今天疼的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
果郡王看着哭哭啼啼的紫欣,眉头紧皱,想起好久没去的常青阁,他还是心下一软,算了,他去看一眼。
果郡王:“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得到肯定答复的紫欣才松了一口气,道“是,王爷。”
果郡王一踏入常青阁,就知道自己又被她哄骗了,看着坐在内室里穿着清凉的玉隐,他愤怒地挥袖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被哭得梨花带雨的玉隐抱住,“王爷,玉隐只是没办法,玉隐太想王爷了呜呜呜……”
果郡王感受背后贴着的一片柔软,脑海里想起神女一样的青音他立马毫不留情地挥开了那道倩影,看着踉踉跄跄倒在椅子上哭泣的玉隐,他心底又有了些愧疚。
浑然不知低着头的玉隐眼里的狠意和坚定。
果郡王:“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玉隐抬起姣好的那一面,还带着几滴摇摇欲坠的泪珠道:“我知道王爷不喜欢妾身,就请再喝一杯酒吧,就当作安慰妾身。”
不好再拒绝的果郡王点点头,接过玉隐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本来想立即离开,不过架不过缠着的玉隐,还是被强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就感受到一股热气自下而上的传来,冲得脑袋也开始昏沉下来,看着贴过像一条美女蛇的玉隐,他用着仅剩的理智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你下药!”
玉隐被拽得有些疼,看着果郡王凶狠的眼神,她瑟缩地偏了下头,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对她这么凶,不过没等多久她还是目光坚定的靠了过来,“王爷,一会就好了,让妾身来服侍你吧。”
感受着靠过来的清凉,果郡王还是没抵住那阵要烧起来似的烈火,随着烛火的一熄,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阵旖旎之中,直到月亮的落下和新一轮的太阳升起。
青音自然也收到了果郡王留了常青阁一夜的消息,看着马嬷嬷和玉兰担心的眼神,青音温柔地笑了一笑,落在马嬷嬷和玉兰的眼睛里就是主子表面开心实际黯然神伤的样子。
王爷也真是的,放着这么美这么好的主子不去喜欢,还非得去隔壁那,她们还以为这几天的举动王爷已经明白主子的好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去了那,这是眼睛都瞎了吧!
隔壁,清醒过来的果郡王也气愤地直接穿好了衣裳,看着床榻上青青紫紫的女人,他眼里满是愤怒和厌恶,要不是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而且这还是皇兄赐的侧福晋,他绝对会休了她。
他穿衣的动静并不小,也直接闹醒了还沉睡的玉隐,看着穿戴好衣裳看都不看她的王爷,玉隐顾不得满身的痕迹和下身传来的痛意,哭道:“王爷,我只是太爱你了!”
果郡王怒极反笑:“呵,浣碧你让本王恶心,难怪是卑贱的奴婢,就是爱弄些下作事,你好自为之。”
听着好久没有出现的名字,玉隐眼里的泪水涟涟,王爷自从我得了玉隐的名字就再也没有称呼我做丫鬟时候的名字,这是真的厌恶她了吗?
看着离去的果郡王,常青阁还是响起了一阵悲弃的哭声。
离去的果郡王自然也能听到,只不过他的眼里只有讽刺和厌恶。
只是走着走着他回到了熟悉的宫殿,清居阁。
原本就伤了心的静娴,这些天一直都拒绝他留下,要是她知道了今天的事,想到这,静娴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果郡王,心里就一阵心痛。
他久久站在原地,跟在他后面的小允子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去娴福晋那吗?”
果郡王苦涩一笑,“不去了,回西院。”
小允子:“是,王爷。”
待在屋里逗着小元澈的青音可不知道果郡王还傻傻地在她院门口站了半天。
常青阁闹出来的事动静不小,很快就被府里的人传遍了,青音也从兴奋的玉兰口中得知常青阁闹出来的事。
啧啧,玉隐这胆子可真是大呀,连春药也赶在下在王爷身上,难不成她不怕自己被王爷直接厌弃了吗?虽然你的婚事是皇上赐下的,王爷不能动你明面上的,可这暗地里的动作谁知道,青音饶有兴味地听着玉兰的讲述。
别说,她这小宫女,还挺有说书的天赋,谈起常青阁出的丑模仿的惟妙惟肖,声音还抑扬顿挫的,听着就蛮有意思。
青音摸了摸下巴,这日子悠闲,不过确实少了一点有趣,这陡然来个乐子,确实是好听啊。
不过这玉福晋的事下药传得这么广,怕是有人助推吧,好歹也涉及了王爷,竟然也传得这么快。
事实也确实如青音所说,只不过推波助澜的人正是果郡王,这事虽然不好听,不过这消息要是传到娴儿的耳朵里,娴儿会知道我的清白吧,说不定就会原谅我的呢,抱着这样美好的心愿果郡王亲手下令让小允子不赌着事情的传播,反而还加了一把火。
忽略小允子听见指令的那一抹震惊的眼神和受伤的玉隐,皆大欢喜。
随着时间的推移,愤怒失意的玉隐也收到了宫里长姐的回信,才一改颓废,“紫欣,快简单收拾下东西,把吉服拿出来给我换上,咱们进宫去看望熹妃娘娘。”
紫欣恭敬道:“是,主子。”
清居阁,“主子,玉福晋那递了信,进宫去拜访熹妃娘娘去了。”玉兰担忧地看着青音。
青音淡定的说道:“没事,她再怎么作妖,这熹妃娘娘的手也插不到王府里。”
“说起来咱们也好久没有去拜访太后娘娘了,走去把元澈抱过来,咱们也去谢谢太后娘娘。”
玉兰眼睛一亮,对啊,玉福晋有熹妃娘娘撑腰,咱们主子也有太后娘娘撑腰啊,这婚事还是太后娘娘帮的忙了!
玉兰笑道:“好,奴婢这把吉服找不出!”
因此这边玉隐刚走,青音也随之跟了上来。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躺在马车里试图翻身的胖宝宝,青音惬意地观看着,看着他努力了半天才翻了过来,无良的青音又伸出白玉般无暇的纤长手指将他翻了过来。
坐在一边的马嬷嬷无奈地看着俩人的一举一动,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逗小阿哥了,还好小阿哥脾气好,主子怎么逗他也不哭,她才放任了主子的举动,要不她肯定是会劝劝的。
又被翻过来的小乌龟宝宝元澈瞪着自己澄澈的大眼睛,黑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朝着漂亮额娘盯着,连脸上的红意都没有露一点,粉嫩的小嘴发出银铃的笑声,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白胖胖的小脸像一个糯叽叽的糯米团子,让人忍不住捏一捏,揉一揉,连头上蹭起的呆毛都开心的左右摇摆起来。
让在场的青音亲了一口他的小胖脸,不愧是服下美颜丹和启智丹的宝宝,太可爱了,她的宝宝就是最可爱的。
马车没有多久就到了皇宫,皇宫里禁卫森严,从东华门入的,进了后宫,到了景云路青音她们就必须下马车了,从这得亲自走到慈宁宫。
还好这天气昨日下了一场雨,今日并不算太热,要不青音走这一趟,可得热一会了。
领路的宫女丹娅原本还有些骄傲,她是伺候太后身边的人,最近得了太后的喜爱,很是得脸,结果被掌事乌慈嬷嬷派来接一个果郡王的侧福晋,不过是一个不得果郡王宠爱的侧福晋,呵,她自觉有些丢脸,对青音等人也不算热情。
可看着走下轿的娴福晋,她高傲的脸色僵住了,不是这么一个绝色的大美人,果郡王不喜欢,他疯了吧,果郡王!
青音看着愣在原地的宫女,柔声道:“请姑姑带路吧。”
“呃,好,好好好。”丹娅脸色涨得通红,语气也有些磕巴。
一路上都在神色各异的路过的宫女和太监的震惊中,青音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
慈宁宫,太后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座椅,她坐在上首,穿戴着素净但不朴素的服饰,慈祥的脸上也挂着恰当好处的笑容,浑身透露着和蔼可亲的气场,但如果谁真的相信面前的老人只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的话,绝对会栽一个大跟头。
青音低着头,恭敬的下蹲行礼,“妾身孟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亲抿了一口茶后,才笑道:“快起来吧,你这丫头,也是达成所愿了,坐下吧。”
“谢太后娘娘。”青音这才起身坐下。
太后也才看清了青音的模样,她愣住了,坐在下方的女子一袭藏青色旗袍,腰不盈盈一握,风髻露鬓,一双微挑的凤眼满目含情清波流盼,头上尾坠着一支碧玉红宝珠簪,面似芙蓉,唇如朱丹,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美得无法用词汇形容,像万千金银珍宝堆出来的美人,天生的高贵典雅。
这是那个拖到五年才嫁给允礼的孟静娴?这样的美人允礼都没看上??她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心腹乌慈嬷嬷,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后怕。
幸好,幸好皇上之前没有看到这个孟静娴,否则凭着这幅美貌,还有柔则、宜修等人的什么事,还好她没有进宫,老四这个儿子她明白,最是懂规矩的人,他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甚至是有孩子的人出手,脑子想了杂七杂八的一堆事,不过想明白的太后后怕的看了一眼青音,才平静地开口道:“这是把元澈小阿哥带过来了吧,哀家看看。”
青音浅笑道:“是,太后娘娘。”
抱着小元澈的马嬷嬷走上前,站在太后下方,确保太后能将小阿哥看得清清楚楚。
太后抬眼望去,她没听到孩子的动静,原本还以为这孩子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是醒着的,她有些惊奇,她养得孩子可不少,温宪、祯儿小时候这么大的时候可闹得很,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乖巧。
她看着模样超级精致的元澈,眼里的笑意也深了些,“来,让哀家抱抱。”
“是,太后娘娘。”
许久没抱过这么小孩子的太后小心翼翼地揽过胖乎乎的小元澈,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孩子,她抱得姿势更加细心。
也许是舒服,被接走的小元澈直接冲着太后笑了起来,一汪清泉似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一轮新月清澈明亮,胖嘟嘟、粉嘟嘟的脸蛋上的两个小酒窝还若隐若现随着笑的动作展露出来,犹如绽放的花骨朵让人忍不住想要亲昵一番。
乌慈嬷嬷见太后开心,笑着开口道:“娘娘,这元澈小阿哥一接过来就对你笑,是个有缘的啊。”
太后深以为然,她笑意满满:“哀家也觉得和这孩子有缘。”
青音也自然的接了一句:“这孩子有太后娘娘的喜欢,是他的荣幸,不过见一面就笑的还真只有太后娘娘您了,就连他阿玛得他的笑都少呢。”
“是吗?”太后饶有兴味的听着青音的讲话,眼睛却是都放在了怀里这个软乎乎的小团子身上,听着自己是特殊的,她眼里的笑意更加真切。
恰在这时,从门外响起的一阵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和谐氛围,“皇上驾到——”
青音有些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竟然进宫刚好碰到皇上,真是运气好了抵都抵不住啊。
她连忙起身行礼,和一众宫人一起低着头蹲下。
雍正帝看着慈宁宫里的一行人,眉眼微挑,额娘这是还来了个客人,他看着人群中超级显眼的一道倩影,一看就是位出奇貌美的身影心里冒出了几分好奇。
他淡定道:“都起来吧。”
平淡的眼神却在接下来起身的那名女子里的颜色中恍惚了几秒,在他预料之中也在他预料之外,这名女子确实貌美,却美得让雍正心生觊觎,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宫里的美人何其之多,就是已经去世的纯元,也是他这么多年都念着的人,可望着这样一张和纯元、甄嬛与众不同的极致美丽,他眼底的掠夺一闪而过,那颗数年没动摇的心脏更是前所未有的怦怦挑动起来。
虽然明面上放心皇上的太后,但实际上还是偷摸着观察着他的反应,看着露出几分惊讶的皇上,她心里微微放松,这张盛世美颜摆在皇上的面前,他不惊讶的话才奇怪了,要是皇上一直不露神色,她才会警惕呢,看着看了几眼就移开视线的皇上,她才满意的主动上前说道:“皇上,这位是允礼那孩子家的,还把小阿哥抱了过来,这模样长得真好呀。”
听到内容的雍正帝简直要气吐了血,这美人还是他亲自送到别人的床上,而且连孩子都有了,雍正脸上的眼色更深,只是外表的多年功夫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他心里已经气急。
青音也算是见到这回的任务目标了,雍正帝不丑,只是到底因为年纪上来了,脸上多了些威严的细纹,保持尚好的身材显露着他严格的习惯,相貌堂堂的脸上嘴角微抿,透露着不露自威的气质,一看就让人心生敬畏。
雍正帝严肃的面容微变,嘴角微勾,气质就变得有些随和下来,他笑道:“原来是果郡王家的啊,朕可真是赶巧了。”
他看了几眼乖巧躺着的小元澈,确实好看,不过这样子还是不如他额娘的容颜令人震惊,他逗了逗安静的小元澈,可眼里的余光确实一点也没离开下方静坐的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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