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孩儿还有事,先走了。"楚釼赶紧打断公孙菀的谄媚,他们可还有正事要办。
"好好,你去吧。"卓氏很贴心,知道楚釼回来,肯定不简单。
"夫人,我们明日再来看您。"公孙菀甜姐儿般笑如阳春花。
"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卓氏彷佛能看透一切。
"不辛苦,不辛苦,其实我噢呜!"公孙菀还想歌颂一下自己的伟大才能,却被楚釼用力扯走。
"快走吧!天都要亮了。"楚釼的额角青筋快要爆了。
两人走到楚釼父亲的居所—天鸣院。
躲在一墙后,两人小心翼翼地看去,院门口果然已经有两个江湖打手样子的人看守着。
"能搞定吧?"楚釼小声问向公孙菀。
"当然,这种小角色,一招就行。"公孙菀感觉自己的才能被侮辱了。
拿出数枚小银剑,徒手飞出,正中两人胸腹,剑上迷药一下就让两个壮汉倒下了。
"果然好身手。"楚釼这次夸得很诚心。
"当然。"公孙菀一如既往地得意。不忘走向前拔出两名壮汉身上的小银剑。
两人快速进到院落里,来到楚家家主楚钧的寝居。
"二少爷。"保恒等在门前。
"父亲如何了?"虽然带回公孙菀,但楚釼内心还是担忧自己来迟了。
"还是昏睡不醒,但幸好没有恶化。"保恒眼眶湿润,又想哭了,但转头看到公孙苓,惊艳不已,强把泪水吞回去。
"这位,想必就是公孙娘子吧。您能救老爷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公孙菀拍胸脯保证。
走上前,保恒帮着拉开床帐,床塌上躺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男子和楚釼很相似,只是下巴多了把胡子。
"父亲。"看到四年未见的威严父亲,如今竟这般虚弱地躺在床塌上不声不响,楚釼神伤不已。
公孙菀先给楚钧把脉,一开始,她还信心满满,一瞬间,脸色已冷了下来。
楚釼看她神色不对,紧张地问:"怎么了?究竟是什么病?难道无法医治?"
公孙菀没答话,只一把掀开被子,拉开了楚钧的前襟领口,在随身包中掏出了一罐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胸膛上,没多久,胸膛上便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模样触目惊心,楚釼愣在那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保恒也惊呆了,问道:"我天天给老爷擦身子,都没见过他身上有这些呀?怎么怎么会?老爷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公孙菀摇头:"不是病,是中了毒。和我师祖一样的毒。"
楚釼也很惊讶,"你师祖是千金谷的谷主,医术精湛,居然也被人下了毒?"
"是大师伯呸!那欺师灭祖的狗东西,师父说他这些年偷偷炼制了一种毒药,很是刁钻,把脉时只能探出是身子耗损空虚,这一年来,他给师祖慢慢地下,根本没被察觉。"
公孙菀很愤恨,"看来倭国人从他手上得到这种毒药,交给了你大哥,下在你父亲身上了,只是他不懂药理,剂量下得太大,所以你父亲立刻昏迷不醒。"
保恒心态都崩了,"老爷。”
楚釼紧握拳头,眼神阴狠骇人。
闭眼好一会儿,楚釼才松开手,问公孙菀:"能治好吗?"
公孙菀点头:"幸好我师父想到法子,教过我,我先给楚老爷放血拔毒。"
拿出一颗小药丸,喂到楚钧嘴里,吩咐保恒,"劳烦你去烧一锅热水来。"
"哦哦。"保恒忙不迭答应,冲去了小厨房。
又吩咐楚釼,"你把你父亲的衣裳褪下来。
楚釼依言做了。
公孙菀拿出一包银针,在烛火里烫过,而后扎在楚钧胸腹的各大穴道上。
接下来是手肘,十根手指依次扎上,没一会儿,各针孔处都流出了黑色的血。
楚釼虽然担忧,但他不懂医,又相信公孙菀的医术,只能坐在一旁干看着。
半刻钟后,黑色的血慢慢转红。公孙菀将银针取走。
保恒拿盆热水进来,看到全身是血的楚钧,吓得想大叫,幸好楚釼及时阻止了。
"老爷,您受苦了。"保恒又想哭了。
"别哭了,快给你家老爷擦干净吧。"公孙菀轻呼一口气。坐到楚釼身旁倒了杯茶喝。
楚釼看她满额的汗,拿出帕子递给她。
公孙莞很自然地接来擦汗,擦完又很自然地递还给楚釼。"谢谢。"
楚釼:"",又来了,自己怎么又忘了她的德性。
算了,看在她能救父亲的份上。楚釼默默收回来,默默递给了保恒拿去洗。
"如何?我父亲情况如何?"
"幸好有我出手,很快就能解毒,保管还你位健健康康的父亲。"
楚釼表情松懈下来,其他都是小事,惟一令他担忧不能掌控的,就是父亲的情况。
"多谢。"
"不用谢,千金谷门人,门规第一条,就是救死扶伤,济世苍生。"公孙菀的得意劲又上来了。
楚釼怕他又得意忘形,会打扰父亲养病,忙吩咐保恒照顾好父亲,便带着她回青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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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钒醒来后,便看到楚釼来找他。
"大哥,你醒啦,昨夜你喝醉了,我没机会问你,公孙娘子说让我问问你,你想买多少矿石,我们楚家实力如何?"
楚钒一听,顾不上头疼,立马带着楚釼到后院的炼房去。
"二弟,走走,大哥马上带你去看看,不瞒你说,大哥最近接了笔大订单,正愁没有足够的锡和铜。"楚钒很兴奋,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拉着楚釼走了。
"对了,那公孙娘子呢?怎么没一起过来?我好带她去看看我们的炼剑房。"
"她有些宿醉,起不来,没关系的,我先去看看吧,大哥也知道,我除了铸剑,也没有别的喜好,这次,应该能帮到大哥你。"
楚钒双眼发光,拍着楚釼的肩膀,感动道:"二弟,大哥就等你这句话。"
而此时「宿醉」的公孙菀,正在天鸣院的另一面墙外,踩着把椅子翻墙而入,保恒在内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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