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晓峰的指引下,两个中年大叔一路行进,直接到了砖窑办公室门前才停了下来。
正在办公室里的阿辉和胡三等到听到响声,走了出来。
看到是张晓峰,两人忙恭敬地打招呼,“峰爷!”
张晓峰跨下摩托车,指了指那两个中年大叔,对他们说,“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
刚放好车子的两个中年大叔,听到张晓峰的话,马上就想开溜,但阿辉和胡三早已上前,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晒砖场上的兄弟看到这边有人打斗,就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两个中年大叔就被从兄弟按倒在地,绑了个结实。
那个为首的中年大叔不满地叫道,“你们凭什么打我们?我们是来拿钱的,他欠了我们的药钱!”
胡三上前就是两脚,斥责道,“狗日的老东西,老实点,敢说我们峰爷欠你的钱?不想活了?”
“峰……峰爷?什么峰爷?”为首的中年大叔怔住了。
张晓峰已经进入办公室。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两个人还搞不定,那胡三和阿辉也就不用做了。
“你带我们峰爷过来这里,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啊?”胡三讥笑地说道。
“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峰爷?”为首的中年大叔狐疑地问。
“那当然!说吧,我们峰爷到底怎么欠了你们的钱?”胡三说道。
“那……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个钱我们不要了,不要了!让我们走……”两个中年大叔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要钱?
“不要了?那怎么行。说吧,到底欠了多少?”阿辉是个明白人,既然峰爷让他们绑人,可不能说放就放的。
“真不要了,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中年大叔苦苦哀求。
“不说怎么行?给我打!”阿辉冷酷地说。
“啊……啊……”
一阵拳打脚踢,终于了解了全部情况。
阿辉随后走进办公室,对正在喝水的张晓峰说,“峰爷,那两个人怎么办?”
张晓峰说,“让他们打电话,叫人把孙小刚送过来,就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等人送过来以后,连送人的人一起扣了,让他们在这里干三个月的活吧。”
“好的,我马上去办”阿辉领命而去。
约一个小时后,那个看守孙小刚的中年大叔带来了孙小刚。
车子还没停稳,就被人拽了下来,也绑了个结实!
孙小刚看到张晓峰悠哉游哉地在办公室里喝茶,而那三个敲诈他的中年大叔面如土色地被绑在地上,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好奇地问,“张晓峰,你和这个砖窑的人熟悉?”
一旁的胡三说道,“不是熟悉,这个砖窑说起来就是峰爷的,只是他看不上而已。”
一个砖窑都看不上?孙小刚发现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这时候,外面那三个中年大叔哭诉开了,不停叫着,“峰爷,我们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
张晓峰闻言走出去,问道,“你们错在哪里了?”
“我们……我们不应该敲诈勒索你的朋友。是我们鬼迷心窍,求求你,就当我们是一个屁,放我们一马吧。”为首的中年大叔可怜兮兮地说。
“你们并没有错,要说错,那就是不应该碰到我,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本来在你们那里,我可以揍你们一顿的,但考虑到你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免除了你们的皮肉之苦,现在的医疗费多贵啊,是不是?
“不过,你们即然选择了这个高危的行业,就应当早就有思想准备,去接受失败带来的代价!话说,你们也是顶天六地的男人,别像个娘们哭哭啼啼的,好好干三个月,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时间一到,自然会让你们走的,如果在这里还不老实,处罚就会加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晓峰缓缓地说道。
听完张晓峰如此绝决的话,三个中年大叔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孙小刚看到张晓峰在这里的威信那么大,就小声地说,“张晓峰,我能不能也进来这里干活呀?”
他早就问了周边的人,听说这里的工资还老高,当下就心动了起来。
张晓峰问,“这里的活是重体力活,很苦的,你能干得了吗?”
孙小刚马上拍了拍胸脯,说道,“你可别小看我,我什么苦都能吃的……”
“行。阿辉,过来!”张晓峰转身对阿辉说,“这个人也交给你了。”
……
就在张晓峰送几个中年大叔去砖窑支援建设的时候,阿飞刚好押车送砖去了城里的一家建筑工地。他来回折腾完,就想顺道去看望余萍。
等他到了那里,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
他也不理会迎宾小姐的招呼,就站在柜台前看着忙前忙后的她。一段时间不见,萍姐似乎更有韵味了。
感觉到背后有人注视,余萍忙回过头来,当看到阿飞时也是惊喜万分!
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自从上次开业的时候见过一回,然后就各忙各的,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了。
“阿飞,你怎么来了?”余萍很开心,上来就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他。
“想你了呗。”阿飞直来直去。
“瞧你,一段时间不见,也变坏了。”余萍抿嘴一笑。
“走!姐带你上楼包间里吃饭去。”交待了下前台,余萍就带着阿飞上了楼,找了个安静的房间,专门陪他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温馨,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
吃完饭,余萍送阿飞下楼。
前台收银员凑近余萍的耳边,告诉她说有一个包间的人不肯结账,他们说是虎哥的人,先挂着,让我们以后去找虎哥结。
阿飞耳尖,知道有人要吃霸王餐,一时怒发冲冠,就要冲上楼去揍人!
不料,余萍却把他死死抱住,“算了,阿飞,这些日子我也习惯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影响火锅城的生意。现在火锅城的生意很好,这点钱,姐还出得起……”
“你习惯了?我不习惯!”阿飞怒目圆睁。
“不习惯又怎么样?每一个行业都有潜规则的,没办法。我们这些小人物,也只能在夹缝中生存。这种事情报警也是没有用的,警察来了也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受影响的还是自己。”余萍说得也很无奈。
一会儿功夫,楼上就下来五六个头发不是红的就是绿的少年,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他们看到余萍,还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
阿飞马上推开余萍说,“萍姐,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余萍这才注意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脸一红,放了手,但还是拉着他的手,“答应我,不要找事了好吗?”
“我不找事,我打个电话行不行?”阿飞问。
“行,你打吧。”余萍叫前台把电话拿出来。
阿飞抓起电话,接通砖窑,很直接地说,“给我叫阿辉接电话!”
“怎么了,老大?”很快,电话那头阿辉问。
“你把砖窑的事务交给胡三负责,你和小毛挑十个好手到城里来……告诉来的兄弟们,今天的工钱,砖窑那边照付!”阿飞说话的声音还带有一丝丝的火气,说话更是直截了当。
“到城里来干什么?继续卖炒粉吗?”
阿辉在砖窑待着早就腻味了,每天看到的都是一群公的,除了孟春花能看不能吃的以外。砖窑离城里有一些距离,来回不方便。但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多人到城里能干什么,才有此一问。
阿飞笑骂道,“你丫的卖炒粉上瘾了吧。——今天萍姐的火锅城里有人吃霸王餐,听说是金光路一带的什么虎哥的人,好像每个月还给他们进贡管理费啥的。——我等你们来就是把这个虎哥给铲了,我等着他的虎鞭泡酒呢。”
“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行,我马上就动身。”电话那头的阿辉说道。
看到阿飞为了她这么大动干戈,余萍担心之余,还是有点感动的。
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这么关心自己?在外面拼搏,遇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困难,遇到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吞咽,自己再强,再有本事,毕竟是个女的,很多事情也做不来。
现在她鼻子发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如果这这里不是人来人往的大厅,她一定会扑倒在阿飞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和余萍耳语的那个迎宾小妞年龄不大,她睁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疑惑地小声嘀咕道,“你要虎哥的虎鞭,不就是那个吗……”
“是哪个呀?”阿飞凑到她跟前问。
迎宾小妞脸色红扑扑的还想再说,却被余萍拍了一下头,“去!去看看客人有什么要求没有?”
那个小妞急忙跑开,临走时还瞪了阿飞一眼。
事情安排完,阿飞就出门走了。
余萍送他回来的时候,收银员又问,“萍姐,刚才那个人打电话叫人来收拾虎哥……你这不是引狼驱虎么?”
“什么意思?”余萍一时听不明白。
收银员解释说,“虎哥是一只虎,专吃白食,还要拿管理费。现在叫一群狼过来把老虎赶跑,那么,狼群以后不也来吃白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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