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叶欣的办公室里,向她说明来意。
叶欣恼怒地看着张晓峰,就像看着傻瓜一样,训斥道:“你说放人就放人呀?你算老几?”
张晓峰连连点头,附和道:“在你面前,我什么也不算,连男朋友都算不上,最多,算个老公……”
叶欣气极反笑,讥讽地说:“唉哟哟,我们的张晓峰同志自我感觉还挺好,不知早上出恭的时候,有没有照一照自己的脸?”
张晓峰坦然地说:“不用照,在你还是丑小鸭的时候,小爷我已经是白马王子了。”
叶欣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脸,惊叹道:“你这脸真比城墙还厚,钢板做的?”
张晓峰马上抗议,不满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叶欣鄙视地说:“切!在我眼里,你就一小屁孩,捏你怎么啦?”
不想张晓峰却笑道:“那你继续捏吧,捏得我太舒服了,刚才是左脸,还有右脸,再来一次好不好?”
叶欣的脸腾地红了,她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办公室门外,走到椅子上坐好,冷着脸,一本正经的。
张晓峰也不想再和她废话,就说:“放人的事情有没有商量?‘
叶欣公事公办地说:“没得商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晓峰提醒她:“你搞清楚了,我已经叫杨家怡去向你的同事撤诉,说明情况了,这只是一个感情纠纷,一场误会,不是什么绑架……”
叶欣悠然地说:“我没有误会,你要撤诉,我就控告你报假警,先把你关两天,看你还嘚瑟?”想跟我斗?哼,你还嫩了点,想着,她的嘴角微微上翘。
张晓峰无奈,只得说:“人我得带走,你开价吧。”
叶欣盯着他看了好久,才问:“你说的是真的?”
张晓峰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那当然,你说吧,我有思想准备。”
叶欣微笑道:“以后我有事情找你的话,你必须随叫随到。”
张晓峰惊呀,说:“这样做,我不成了你的随从、你的跟班了么?”
叶欣立着眼睛问:“你不答应?”
张晓峰也只好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家妥协于他,他也妥协于叶欣,在这社会上,就是个借子打子、一物降一物的循环链。
只是没想到的是,晚上叶欣就找上了他,让他陪她去查找一个女子夜间被蹂躏的线索。
之所以让张晓峰陪她去,是因为叶欣想打扮成一个夜间下班的良家妇女,去把那个色狼给引诱出来,而她夜里又有些害怕,最初几晚,她是让其他同事陪着,可是一无所获以后,加上枯燥乏味,同事有了怨言,她也不想强人所难,既然张晓峰撞到了枪口上,就让他陪着了。
按照约定的地点,见面后,叶欣看到张晓峰,高兴地在他面前转圈圈,炫耀地对他说:“你过来,看看我今天的衣服搭配得合适么?”
叶欣今天穿一件淡黄色的t恤,高耸的胸脯一撑,显得有些短,肚脐都露了出来,白花花的一圈,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裙子,也是很短的那种,屁股蛋都若隐若现。
这么清冷的夜晚,加上蚊子又多,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配上黑色的丝袜,黑裙子勾勒出了一个浑圆的臀部。
张晓峰看得眼睛都绿了!
他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摸一下,拭拭手感。
他在她身后转了转,摇了摇头,皱眉苦思,一付婉惜的样子。
叶欣忙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张晓峰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说:“好是好,这个裙子……这个裙子好像长了点儿……”
“长了点?”叶欣惊呀地问,这是超短裙好不好?
叶欣扭转头正看到张晓峰低下头观察她的裙底,样子很猥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才知道他说的是反话,俏脸一红,就抬脚想向他踢过去:“给我滚……”
可是转过身,她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两人打车到一个郊区,她向他交待了一下,就分开走了。
只是约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事实上,张晓峰知道叶欣找他来,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罢了,以她的身手,是不可能怕一个色狼的,但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对于黑夜,难免会担心,不是担心人,而是担心像老鼠、野狗这些小动物。
然而,这种蹲守的活儿让张晓峰很蛋疼,无聊得要死,他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就走到附近不远处一排低矮的房子边去闲逛。
他刚走进巷道,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那个妇女看到张晓峰,脸露微笑:“小兄弟,想不想做?”
张晓峰停下来,上下打量着她。
那个妇女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断向他放电,还特别强调:“我刚从老家过来……”
言下之意是:她刚刚开业,身子干净。
张晓峰了然,问:“一次多少钱?”
那个妇女伸出一根手指头:“五十块!”
张晓峰犹豫着说:“我没那么多钱,你看能不能少点?”
那个妇女马上问:“你有多少?”
张晓峰难为情地说:“三十。”
“切!三十就想找人睡,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行情?三十是几年前的价格了好不好,你到别处去打听打听,我这里算是便宜的了。”那个妇女一脸鄙夷。
张晓峰腼腆地说:“我是不懂,我也是刚从老家出来打工的,而且还是第一次,我还很纯洁……”
“纯洁有什么用?你这种人,老娘见多了!”那个妇女霸气地说。
“哇!你这么有经验,还说刚从老家过来,原来是骗人的?”张晓峰一脸怕怕的表情。
“骗你怎么啦?不想玩就滚,别在这里消遣老娘!”妇女马上恼怒,开口就骂。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三十几岁的大叔,两眼怒视着张晓峰,问那妇女:“怎么啦……怎么啦?”
那妇女一脸傲慢,说:“一个穷鬼,还想玩老娘,真是倒霉!”
张晓峰莫名其妙地被责骂了一通,只得灰溜溜地离开。走在这片五六十年代的低矮瓦房前,高一脚低一脚的。
不过,他刚转过房角,却被一个声音悄悄叫住了!
他定眼一望,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她坐在过道边,一房间门口,凳子很矮,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怪不得看不到人,幸亏他的胆子大,否则还不得被吓死?
那个大娘小声地对他说:“三十块,我可以让你做……”
张晓峰惊愕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
那大娘热情地说:“别这个那个的了,我知道你怕羞,没经历过,没关系,姐姐教你!”
说着她就拉了张晓峰进屋,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房间很少,除了一铺床,只有几件衣物,在昏黄的灯光下,张晓身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大娘正二八斤才是刚从乡下老家过来的,打扮简朴,原汁原味。
只见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液体出来,放在桌子上。
张晓峰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大娘介绍说:“这是擦手用的。”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神油吗?”张晓峰激动地问,不由得感叹,“果然神奇的东西都在民间啊。”
大娘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啦,这是消毒用的而已,没那么神奇。”
张晓峰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叹,这位老大姐真是个讲究人。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挺敬业的。
看到张晓峰还站着那里不动,大娘摧促他:“还在想什么啊?要不,我帮你。”。
张晓峰转身,拒绝道:“不用,刚才被路口那个大姐训了一下,现在没有兴趣。”
大娘经验老道地说:“别紧张,,很快的,要不要我帮你……”
张晓峰又躲开那位大娘的满是老茧的手,望着她一脸的真诚,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毛爷爷”来,送给了她。
对她说:“我下次再来吧,我现在真的没兴趣。”说着就走出了她的小房间。
那个大娘拿着一张红票子,愣了愣,也追了出来,在后面轻声不断地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从那片低矮的小房子走出来,看到周围不远处一座座在建的工地,张晓峰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是搬砖的朋友们的娱乐场所。
他一边走回去,一边想,既然这里有价格便宜的买卖,为何还会出现夜间玷污妇女的案件发生?真是搞不懂。
这个地方,就是以前的乡下,现在变成了城郊,路灯啥的都还没有,只在一些道路的转角拉了一盏临时的白炽灯而已。
他走了十多分钟左右,来到一个岔路口,看到那里蹲着个人,看背影,长得高大,他走过去对那人背后一拍:“老乡,借个火。”
那个人紧张地回过头来,快速地看了张晓峰几眼,才把火机递给他。
夜色中,张晓峰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也没必要细看。
他点燃香烟吸了几口,才又问:“老乡,我想问你个事……”
那个人对他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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