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停下手,逼问道:“快说!你是怎么进我铺子的?”
“老实交代,不然,本掌柜的,打你个魂飞魄散!!”
秦逸攥紧拳头,跃跃欲试。
刚才他打爽了浑身出了一层汗,只觉得气血盎然。
女鬼孙倩恐惧道:“别打奴家都说不敢欺瞒大人。”
随后,女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起了她的事——
她叫孙倩,曾是百花楼里的一位歌姬,因为她有自己的青梅竹马,所以卖艺不卖身可百花楼里的老鸨,为了银子在她饭菜里加了蒙汗药,致使她丢了清白不堪受辱的她,悬梁自尽!
后来心有怨气,化作了鬼物,在百花楼里恐吓生人被一名清虚观里的冯姓道长降伏、封印如此云云。
可秦逸想听的不是这个,蹙眉,叱问:“我是问你,为何会在我铺里,还要加害于我?”
孙倩沉默,鬼眸中泛起了一丝迷惘,迷糊般呓语道:“奴家奴家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我都不记得了。”
“至于加害大人也并非我之所愿,实在是大人太太香了!!”
啊?太香了?
这算什么说辞。
“混账!故意哄骗我,看我不叫你灰飞烟灭!”秦逸又抬拳,一阵恫吓。
女鬼孙倩连连饶命,泪眼滂沱。
秦逸哼了一声,去到韦陀像前,将那个香炉拿了起来。
倒掉里面香灰后。
竟发现了一截贴有黄符的骨头,放在香炉底部。
黄符之上,不仅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这是我的生辰八字是有人想害我!”
“难怪,谢安好好的,女鬼只吸我的阳气,还说我香”
“敢情这女鬼被人驱使,就是奔着我来的。”秦逸脸色沉了下来。
他想到了什么。
眸中立时灿出一抹寒意,宛如寒冬腊月的极寒天气一般,身上散出一股阴邪之气。
好似整个内室,都成了冰窟地窖,阴冷。
便是连那女鬼孙倩,都是一阵颤栗,嘴里咕哝:“好冷!!奇怪?为何大人你是生人,身上的阴邪之气比我的还要重??”
她对秦逸无比忌惮。
秦逸没有理会她,视线落到了浮现而出的光幕上!
【九阴(道果),成熟度7】
眼神灼灼他道果九阴的成熟度又涨了。
也就是说,刚才秦逸对女鬼孙倩的一通暴吸,对方给他贡献了6的成熟度。
7成熟度的道果九阴,已然把女鬼狠狠震慑住了。
对此秦逸很满意。
秦逸朝女鬼喝道:“先给我滚回骨头里,没我话,你不准出来!!”
方才被秦逸的威势所慑,女鬼早已恐惧不已。
点点头的她,化成一道煞气,钻进了地上的骨头里。
秦逸见对方这么听话,便也没有将其吸干。而且秦逸也看得出来之所以女鬼恢复清明,可能还是和煞气被削弱有关。
煞气影响鬼物的神智,这点在【大康百邪杂谈】上有所记载。
大康百邪杂谈,是秦逸花费十两银子,在外城坊市购买的,用来增长见识的没想到上面的知识,还有点用处。
有了计较和猜测之后,秦逸将那根贴有黄符的骨头收了起来,重新将香炉装满香灰,丢在了地上。
他回到正屋,坐在竹椅上,继续扎采莲船。
这采莲船主家定了十二只,而今也才扎了八只时间还是比较赶的,要在上元节前夕扎完。
不过纸扎技法早已熟捻于心,也不需要怎么专注。
他还在想女鬼害他的事。
“现下,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想害我。”
“而女鬼藏身的这根骨头,还和清虚观的一名冯姓道士有关。”
“能够降伏鬼物的道士,修有道门术法,可不好惹。”但秦逸老老实实做生意,开得纸扎铺又在城西角落,不会惹上清虚观才是。
而且,纸扎铺的内室,外人不许进,只有秦逸和学徒谢安二人,才能随意出入。
“也就是说,把骨头放进香炉,引女鬼吸我阳气的人是他的学徒,谢安!”
谢安?
秦逸自忖对谢安不错,不光教授了他纸扎的手艺,每月还给他开一两银子的利是。
要知道,其他铺子的学徒,掌柜的能供一顿饭就不错了,哪里会按月发工资。
而且,秦逸对谢安有恩。
“哼!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想害我,便是死路一条!!”秦逸看上去人畜无害,接人待物,平和友善。
但那是没触及到他的底线,若是底线被打破他保不齐干出什么事来。
不久后。
送走一名前来购买冥币的客人后,秦逸在门口远远的便看到谢安紧裹着袄子而来。
方才到门口。
谢安便一脸笑意,恭贺道:“恭喜掌柜的,喜得千金!”
秦逸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随口道:“本掌柜的高兴,赏你的今后好好干,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谢掌柜的。”谢安欣喜不已,接了银子。
进铺后,二人便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秦逸暗自打量谢安,对方在认真扎纸,手艺比之前精进许多。
一炷香后。
秦逸打了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靠在椅上,吩咐道:“对了,昨晚铺里进了只野猫,把韦陀像前的香炉打翻了我没收拾,谢安你去收拾下别把香灰搞得到处都是。”
“是掌柜的!”谢安放下竹篾,站起身来,直奔后堂。
见状,秦逸眼神冷了下来。
分明在他提及那香炉时,谢安神色略微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这谢安,魂不守舍,许是担心香炉里的东西,被我提早发现。”不过,方才秦逸并没有立马点破。
而刚进到内室,确定掌柜的秦逸并没跟来后,谢安便直奔地上那尊香炉。
见香灰只散出一点,并未露出炉底之物,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旋即拿起香炉,用手指朝炉底探了探。
下一刻,他的神色骤变。
“该死的!骨头怎么不见了?”谢安暗道不好。
正想着是被掌柜的秦逸给发现了,还是说,被野猫给叼走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便在他身后响起。
“怎么谢安,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秦逸从怀里把那截贴有黄符的骨头,取了出来。
见秦逸脸色冰冷,目光讥讽。
谢安便知道,事情败露了当即,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瑟缩,颤抖道:“掌掌柜的,我对不起你。”
秦逸没应声,把玩手里的骨头,在屋中踱步。
内堂只能听到秦逸的脚步声。
可每一步,都让谢安紧张不安,好似鞋底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压抑!又沮丧!
半分钟后。
秦逸才淡漠的问:“谁让你这么做的?告诉我,我便不报官了不然,单单你驱使鬼物害人这一条,你便在劫难逃。”
谢安害怕了,忙坦白道:“是刘大金!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刘大金带我去赌坊,我赌输了银子,他借给我钱我又输了个精光,他就逼迫我,让我把这东西,放进铺子里掌柜的,求求你给我这次机会,不要报官
“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赌钱了我也是被那个刘大金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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