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为是我们联队的吉田大佐阁下。”联队参谋长蹩脚的华国语如同异国旋律,勉强扮演着沟通的桥梁。
“你,究竟隶属于八路军的哪一支队伍?难道是三八六旅的陈旅长亲临?”吉田大佐的质问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绝境之中,他心无畏惧。身为军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未曾料到这一天会如此迅速地降临。
吉田大佐并未责怪命运的捉弄,只叹自己策略失当,竟将兵力如散沙般铺开,为敌人提供了各个击破的良机。当然,这样的变故,在此之前无人能够预见。
第一军的高层们,在策划此次扫荡时,满心以为八路军会像往常那样,如惊兔般逃入深山。谁曾料到,八路军如今已拥有了强大的反击力量,面对重重包围,竟敢于正面迎战。
吉田大佐推断,能够指挥重炮团与步兵团协同作战,直击其联队指挥部的,必然是旅级作战单位所为。而陈大旅长和他的三八六旅,在这一带早已让日军闻风丧胆,战绩显赫。
面对挫败,吉田大佐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位声名狼藉的陈大旅长,或许,也只有他能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得知眼前的猎物竟是日本大佐,李云龙心中大喜,看来之前的猜测果然不假。即便不能生擒,将其斩杀也足以扬名立万。
与老战友相聚时,这可是值得大肆吹嘘的资本。你们之中,有谁曾亲手毙敌大佐?没有吧!而我,不仅与他交锋,还亲手终结了他的生命。这样的战绩,足以让我吹嘘一辈子。
然而,当听到对方误认自己为陈大旅长时,李云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怎么着,我杀你还不够格吗?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哪里用得着我们旅长亲自出马! 瞧好了,我这孤零零的一个独立团,就能把你整得晕头转向!李云龙放声大笑,“小日本听着,爷爷我是独立团的团长,李云龙是也!记得五道口村那场吗?那七百号日本鬼子,可都栽在了我独立团的手里头。到了阴曹地府,也别忘了是谁送你们上路的!”
吉田大佐的眼神里写满了惊异,独立团?这个名字似乎从没在战功簿上出现过,今儿怎地这般凶猛?
瞅瞅眼前这个肤色如炭,装扮得像极了乡下老农的八路军头儿,莫不是在耍什么花招?这时,边上的联队参谋长小声提醒:“大人,我想起来了,山崎少佐在李家坡时碰上的,正是八路军三八六旅的独立团,或许就是这支队伍。”
吉田大佐猛地一怔:“原来如此,竟是那支传奇之师!”
这么一来,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这支所谓的独立团,必定是八路军精心培育的尖刀部队。败在他们手下,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一番思绪翻腾后,吉田大佐重新审视着眼前的李云龙。他断定,那张被晒得黝黑的脸庞,定是长期亲率士卒、以身作则的写照。听说八路军中不像他们皇军,等级森严,瞧这八路军长官,穿得跟普通士兵没啥两样,显然是亲民路线。
总之,现在的李云龙,在吉田大佐眼里,突然间闪耀着无数亮点,与之前的印象大相径庭。毕竟,贬低击败自己的对手,不也就是在贬低自己嘛。
所以,吉田大佐内心深处,更希望自己是被一个强劲的对手打败,那样即使输了,也能输得体面。
“阁下是个难得的对手,李云龙,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这鬼子唱的是哪一出?”李云龙心中暗自嘀咕,日军军官素来傲慢无比,今日怎会对他赞不绝口? 莫非,这位老鬼子心怀的是乞降以求宽恕的美梦?
瞬息间,李云龙便意识到自己想偏了。
吉田大佐这位狡猾的老狐狸,在一番夸赞之后,悄然抛出了心中的谜团。
他好奇地探问起八路军手中那挺轻机枪的芳名。
见李云龙颔首示意,一旁的虎子便得意洋洋地炫耀起来:“此乃突击步枪,形似轻机枪,亦能连发。
它比轻机枪更为轻盈,弹匣满载可达三十发,比起你们小鬼子的三八大盖,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我们团里,人人皆备,消灭你们简直易如反掌。小鬼子,若想活命,还是乖乖投降吧。”
联队指挥部,犹如全局之眼,两处战场的风云变幻皆在其监视之下。
步兵、炮兵以及后勤部队,已悉数沦为历史的尘埃。
坚守阵地的八路军战士,手中紧握着那比步枪稍短,却又似冲锋枪般的连发神器。
先前交锋之时,那突击步枪的连发威力之猛,精确度之高,令人咋舌。
亲眼目睹这一切,吉田大佐深信不疑,对方所言并非虚妄。
如此看来,他的失败更显悲壮,普通步兵竟已配备轻机关枪,火力密度远超大日本皇军。
皇军士兵一次扣动扳机,而敌人已倾泻四五发子弹。
若非改变武器配置,至少需集结四五倍兵力,方能与这样的八路军正面抗衡。
吉田大佐心中暗自思量:“这种尖端枪械,八路军绝非自给自足,究竟是何方神圣暗中相助?
未来还能提供多少援助?又究竟怀揣何种阴谋?”
这三个谜团,对方自然不会透露半句,他也无暇追查,只能寄希望于第一军的同僚,在未来的对抗中慢慢揭晓了。
唯有一点,吉田大佐确信无疑,那便是此次大扫荡意义非凡。
倘若八路军得以喘息发展,假以时日,他们手握更多此类武器,必将成为皇军难以小觑的劲敌。 待到木已成舟,悔之晚矣之际,吉田大佐竟又恬不知耻地抛出了下一个疑惑——那威力骇人的重炮之谜。
“贵军的重炮,真乃神器也!我的士兵两度受其荼毒,损失惨重。能否容我一窥其真容,哪怕仅仅是一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渴求。
战士们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重炮?哦,原来这帮小鬼子将我们的火箭炮误认为是那庞然大物般的重炮了。
曾几何时,火箭排的兄弟们私下里提及,那款外表其貌不扬的火箭炮,实则藏着一颗强劲的心脏,其口径虽仅一百零七毫米,但因装药量惊人,威力竟能与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大炮相媲美。如此想来,小鬼子将其视为重炮,倒也不足为奇。
战士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窃喜,毕竟,只要他们守口如瓶,敌人即便绞尽脑汁,也休想窥得真相,只能永远蒙在鼓里。
虎子偷偷瞄向李云龙,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看来,这几个小鬼子似乎有意合作,究竟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呢?
李云龙心中其实早已打定主意,若能擒住一位鬼子高官作为俘虏,那自然是极好的。因此,他之前的态度还算客气。
然而,见鬼子问东问西,却始终未流露出半点投降之意,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若想知晓,便放下武器,选择投降。我八路军秉持日内瓦公约之精神,定会给予你们应有的待遇。”
鬼子愿意交流的态度,让李云龙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一位日本大佐选择投降,那对日军的士气无疑将是沉重的打击。若能树立这样一个榜样,或许未来会有更多的日本士兵选择放弃抵抗,投诚于我,那战争的天平也将更加倾斜于我方。
只可惜,至今尚未发现愿意投降合作的日本中高级军官。不知这位老狐狸是否识时务,懂得权衡利弊呢?
听着参谋长的翻译,吉田大佐心中涌起一股遗憾。八路军这般谨慎行事,他恐怕无缘亲眼目睹那传说中的神秘重炮了。
谈及投降,吉田大佐坚决摇头,语气中满是不屑:“八嘎呀路!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我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向敌人投降?绝不可能!”
他又对着参谋长一阵叽里呱啦,参谋长随即转述:“我大日本帝国的军官,何时有过投降之举?投降,对我们来说,是奇耻大辱。不过,我们的大佐阁下提议,双方来个武士间的对决,一对一,直至战死沙场。你们,敢应战吗?”
这激将法虽显粗浅,但在此时此地,却异常奏效。
李云龙一听,火冒三丈:“娘的,不投降还啰嗦什么!小鬼子,你们的武士道不过是偷学了我们华国的皮毛,竟敢在此耀武扬威!今天,老子就用大刀,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尊师重道!”
双方一拍即合,一名日本大尉挺身而出,双手紧握武士刀,摆出了决战的架势。日军对刺刀训练近乎痴迷,这大尉绝非等闲之辈。
正当李云龙欲上前迎战,刚刚结束战斗的张大彪及时拦住了他:“团长,兵对兵,将对将。那个大佐留给你,这个家伙,就交给我来收拾吧。”
李云龙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退到一旁,手持大刀,为张大彪压阵。
张大彪曾在二十九军大刀队担任过排长,刀法精湛,冷兵器搏杀能力在独立团数一数二。除了那位从小习武的魏大勇和尚,以及擅长各种下三滥招式的二营长沈泉,能与他一战之人寥寥无几。至于团长李云龙,在冷兵器搏杀上,也绝非张大彪的对手。
这一场对决,注定将火花四溅,精彩纷呈。 在独立团的震撼登场中,他们竟派出了冷兵器高手榜上名列第二的张大彪!
只见他,手提鬼头大刀,步伐沉稳地向前两步,指尖轻点,直指两名日本军官:“一人?不够我热身,你俩,一起来吧!”
联队参谋长翻译过后,两名军官对视一眼,武士道的尊严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哇哇乱叫的疯狂,他们挥舞着武士刀,如饿狼般扑向张大彪。
然而,张大彪在二十九军所学的武艺绝非虚名。他双手紧握大刀,侧身一闪,轻松化解了两人的夹击,只留下一个对手面对面。
大刀一挥,厚重的刀背轻轻磕开对手的武士刀,紧接着,鬼头大刀如闪电般劈下。瞬间,一颗头颅高高飞起,断颈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李云龙目睹此景,心中一紧:这杀手锏一出,后面的鬼子定会提高警惕,再想用就难了!看来,得赶紧换招了。
正当他思索之际,张大彪已再次爆发,一声怒吼,身形如电,两刀猛攻,直取要害。
那些已被吓破胆的鬼子军官,根本来不及反应,胸膛已被大刀劈开,心脏在瞬间暴露,跳动着最后的挣扎。
张大彪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解决了两个鬼子军官。剩下的三人中,军衔最低的日本少佐,此刻已吓得面如土色。
轮到他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明知是死,但恐惧也无法改变命运。他深吸一口气,与其被敌人的子弹穿透,不如像个真正的武士,死在敌人的刀锋之下。
于是,他鼓起勇气,哇的一声大叫,高举武士刀冲向张大彪。
但冷兵器搏杀,最忌心急。心急则乱,乱则破绽百出。张大彪轻松应对,大刀一挥一砍,又一颗头颅飞上了天空。
这场搏杀,宛如教科书般精彩,赢得了周围八路军战士的阵阵喝彩:“三杀!两个尉官一个少佐,张营长真是神勇无比!”创意版改进文本
“嘿,战友们,给咱们的张营长来点热烈的掌声!”战士们的欢呼与鼓舞,如同潮水般涌动,却丝毫未能撼动张大彪内心的宁静。他的目光,始终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在仅剩的两名日军身上。
其中一位,身份显赫,是大佐级别,属于团长级别的高手;而另一位,则是张大彪接下来的对手。张大彪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展现出最佳状态——这既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与此同时,在敌阵中,吉田大佐的欢呼声也未能掩盖他内心的冷静。他轻轻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手表,对身旁的参谋长低声说道:“再坚持一分钟,拜托了。”参谋长坚定地回应:“我会全力以赴。”
吉田大佐缓缓抽出武士刀,摒弃了刀鞘的束缚,双手紧握刀柄,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敌人,试图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中找出破绽。
而张大彪,则以一种看似破绽百出的姿态站立。他的大刀低垂至左腿前侧,刀背朝向敌人,刀锋却几乎贴近了自己的左腿。这看似是一个巨大的破绽,实则暗藏杀机。参谋长见状,眉头紧锁,思索着应对策略。
劈砍?显然不可取。直刺呢?对方又会如何应对?参谋长心中充满了疑问。毕竟,这是张大彪针对刺刀和武士刀专门研究的招式,只要对方武器轻于大刀,就很难突破他的防御。
然而,张大彪手中的大刀却仿佛拥有神奇的力量,让对方不敢轻易尝试攻击。参谋长深知,如果张大彪手持的是重型武器,比如锤子,那么他绝不会摆出如此冒险的假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张大彪有些不耐烦了。他意识到,这次的对手异常谨慎,需要自己主动出击。于是,他开始用言语挑衅对方:“嘿,小鬼子,你就算不投降也跑不掉。与其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躲闪闪,还不如鼓起勇气跟我拼一拼。说不定,你就能一刀斩了我,给自己找个垫背的呢!”
说着,他缓缓移动脚步,逐渐拉近与对方的距离,寻找进攻的机会。而参谋长则趁机稍稍后退,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寻找反击的时机。他嘴上说着垃圾话,心中却异常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任务——为吉田大佐争取宝贵的时间。
在追寻机遇的路上,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而你,似乎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
时间如同磨盘上的细沙,悄然流逝,一分钟就这样在两人的踱步中消磨,未见一招一式。
李云龙目睹此景,再也按捺不住,手中紧握的ak-47枪口已悄然对准步步后退的参谋长:“他妈的,再退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有种就开枪!”
掌握话语权,便是如此霸气侧漏。他既是规则的制定者,也是修改者,硬生生地将对方逼入战局。
突然,吉田大佐手指苍穹,尖声怪叫:“看,飞机!”
众人一头雾水,而参谋长却如释重负,弃刀指向天空,激动高呼:“看,那是大日本皇军的飞机!”
八路军战士们恍然大悟,纷纷抬头仰望。
只见蔚蓝的天幕上,八个黑点渐渐显现,如同水墨晕染在宣纸之上。
无疑,鬼子所言非虚,他们的飞机真的来了。
“哒哒哒。”一阵清脆的枪声,将众人的目光重新拉回现实。
刚才还活生生的两名鬼子军官,此刻已倒在血泊之中。
发生了什么?
李云龙眼见即将到手的战功被他人夺走,怒火中烧,怒吼道:“谁干的?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抢老子的人头?有种的就站出来!”
虎子见陈浩提着枪大步走来,面色不善,连忙扯了扯李云龙的衣袖:“团长,别说了,好像是陈顾问干的。”
李云龙像被扼住了咽喉,脏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略带委屈地质问陈浩:“怎么回事?我都说要和鬼子较量一番,你怎么把他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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