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振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正好端端的陪着老爹,家里的三个孩子就被人“绑架”了!
而且“绑匪”开口竟然只要2000万元赎金!
平均下来一个孩子才值600多万!
这是瞧不起谁?
所以他二话没说就点齐在京人手,到在京城的家族金库里拿上“赎金”,气势汹汹的开了七辆奔驰赶到国家游泳馆,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包天。
结果他带着二十个保镖人手一个手提箱,按照“人质”提供的信息来到西看台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瞿家的恩公正被一个圆脸姑娘扭着耳朵转圈圈,一个劲开口的求饶。
“姐!我错了姐!轻点轻点轻点,耳朵快掉了!”
林慕阳被郭晴晴扭着耳朵夸张的叫唤着原地转圈。
瞿明心站在一旁掩嘴偷笑。
瞿远航右手不停的在大腿上抓了又放,时而还摩擦几下,坐立不安的和一个短发女人闲聊。
“你再叫!别停下!”
郭晴晴只披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扭着林慕阳的耳朵:“谁让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乱喊的!”
“姐!我知道错了姐!”
林慕阳正求饶着,突然看到瞿振廷带人到来,愣了愣,一时忘了叫唤,耳朵又是微微一疼。
郭晴晴显然很喜欢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弟弟,拧着他软软的耳朵不松手。
此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瞿振廷来了,才把林慕阳的脑袋往旁边一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巾,瞪了林慕阳一眼:“你给我等着,等我训练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双手捏紧浴巾,步履匆匆的离开看台,路过瞿振廷身旁时低头打了个招呼:“瞿先生好。”
瞿振廷微微一笑:“晴晴姑娘好。”
两人在各种比赛的颁奖台上见过无数次,倒也并不陌生。
只不过,每次都是瞿振廷站在下方往郭晴晴的脖子上挂金牌。
郭晴晴匆匆离去,瞿振廷抬手挥了挥,众保镖当即站立不动。
他走过去时,短发女人站起来迎接,两人隔得老远就各自伸出手,来了一个热烈的握手。
瞿振廷笑道:“钟教练,别来无恙。”
“瞿先生,好久不见啊。”钟教练热情的握着瞿振廷的手:“您看您,来就来嘛,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就好了,怎么还让孩子们先过来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惊喜?!
瞿振廷眼神一闪,随即不动声色的笑道:“他们在京城也是闲着,正好让他们来体育馆学习一下你们队的认真和拼搏精神。”
他说着看向瞿远航,想从儿子身上得到一些提示,可他没想到,平时温和从容的长子此刻竟然一脸紧张的站在一旁陪着傻笑。
他看向瞿明心,大侄女吐了下舌头,右手贴着大腿偷偷指向林慕阳。
于是他就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这位小爷。
可是碍于那层关系,他又不好在林慕阳面前摆出长辈的架子。
瞿家老大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状况了。
林慕阳走了过来,笑道:“瞿伯伯,跳水队的领导听说瞿氏集团要设立跳水专项基金,听说现在正在开电话会议呢,左右无事,咱们先在这里等等。”
瞿振廷负责瞿家在体育产业的投资几十年,林慕阳一说到关键词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嗯,我也是很久没来国家游泳馆了。”瞿振廷转过头对钟教练笑道:“前段时间家父住院,我一直在床前服侍,他老人家时不时的还牵挂着跳水队的孩子们,命我问问有没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
“咱们跳水队也就是那样,不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差。”钟教练笑道:“毕竟国家财政有限,有那么多队伍需要维持,总不能因为我们而让其他兄弟单位没有经费可用。”
“是这个道理。”瞿振廷点头说道:“家父正是考虑到这点,才吩咐我来负责这件事,可是我当时分身乏术,就把这件事当成给这三个孩子的历练,让他们来筹备基金会,没想到他们一拖再拖,到今天才有了初步的计划。”
林慕阳听到这里,心里暗道一声老狐狸,又把球给我踢回来了。
平时你不是嘴笨内向吗?
怎么偏偏今天滴水不漏了?
瞿明心是局外人,瞿远航这个恋爱脑今天是靠不住的,也只有自己上了。
林慕阳正要开口,只见七八位领导匆匆从运动员入口进来,到嘴边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临时起意的决策做多了,总会出现准备不足的尴尬。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就在林慕阳思考对策时,领导们已经走到看台上,一阵热烈的欢迎寒暄后,钟教练把瞿振廷刚才和她说的重点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热烈的互相恭维和客套,七拐八拐的才说到核心问题。
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基金会的规模。
也就是,多少钱。
瞿振廷把话语权交给林慕阳之后,坐在看台上,保持微笑就够了。
“按照我们的初步计划,这个跳水专项发展基金,暂时只为国家跳水队的男女队的队员和教练组提供后勤装备、训练场馆设施升级以及医疗团队等几个方面的支持。”
林慕阳左臂弯起,右手食指搭在左手掌中,站在众人面前说出他的计划:“由于没有先例,我们也只能先将金额定在3年2000万元左右,也就是每年大概667万的预算。”
“另外如果国家队运动员在各项赛事中获得奖牌,我们会按照比赛的规格,给予运动员和教练组5万到20万不等的现金奖励,由于每年的赛事数量不一而足,我们就先将这个预算定为每年500万元,之后在执行过程中再慢慢的调整细化。”
他最后总结到:“也就是说,我们计划在未来三年,给国家跳水队提供3500万元的专项基金,按照专款专用的原则运行。”
跳水队一众相关领导听到这些数据,心里有什么想法无从得知。
至少在表面上,每个人都在保持微笑。
林慕阳看在眼中,笑着朝保镖们招了招手:“来啊,把基金会未来三年的赞助费当面清点一下!”
瞿振廷怔了怔,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手段,似曾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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