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钧吓了一跳,立刻把楚娇娇推开。
秦唯也立刻拿着桃木剑朝黑雾劈去。
然而那黑雾没有过来,紧紧缠住许北,等散去的时候,许北已经没了呼吸,魂魄也当着他们的面灰飞烟灭。
速度极快,楚娇娇连拿出凝魂符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盛钧的脸色有些难看。
“娇娇,你刚才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
楚娇娇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我又看到了那个人,天昊。”
听到这个名字,盛钧瞳孔微缩。
果然!
秦唯拧着眉头,疑惑道:“为什么说又,你还什么时候见过?”
楚娇娇说了遍之前的事,秦唯听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不满道:“你早该来找我的,有我在,他肯定不敢这么横。”
楚娇娇:“哦。”
秦唯:“……”
几个意思,又看不起他是不是!
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知道他的本事!
几人走到房间里看了下,灯一开,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偶看得他们头皮一麻。
难怪许北要想办法把周围的人全都吓唬走了,就他这些东西,一旦被人看到用什么借口都掩饰不过去。
除了这些人偶之外,里面还有不少的用邪术做出来的东西,楚娇娇全都一把火烧了。
看着就觉得恶心。
她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见墙上挂着几面锦旗,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面上。
妙手回春,华佗在世——霍文
这是楚母的名字。
原来她和楚瑜的脸是在这里治好的啊。
想到了什么,楚娇娇嘴角扬起,一下子变得幸灾乐祸起来。
见她这表情,景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每次想看人倒霉就是这表情。
这是哪个大怨种又要给她提供大瓜了?
楚娇娇没解释什么,等全都处理完,她立刻拉着盛钧和秦唯回家了。
她不喜欢这地方。
盛钧和秦唯也是一样的反应。
翌日,楚娇娇睡到中午,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好像忘了,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柳长风时才想了起来。
要去他家吃饭来着。
看她这表情,柳长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幽怨起来。
“娇娇,你这是忘了和我的约会了吗?去纪远帆家你可是迫不及待的,你这么区别对待,让我很伤心啊。”
闻言,楚娇娇歪头看着他,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那要不我安慰你一下?”
“倒也不必。”想到她那安慰人的本事,柳长风想也不想道,对上楚娇娇的视线,轻咳一声,总算是好好说话了,“走吧,我来接你去我家吃饭。”
楚娇娇点了点头,“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我去玩了啊。”
“去吧。”
等楚娇娇离开后,盛钧一扭头,就看到景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柳长风的背影,有些无语道:“你干嘛。”
景墨:“想打人,这小子一看就对楚小七不怀好意。”
正是青春期,早恋的事还少见吗?
盛钧倒是很淡定,直接说:“不可能,娇娇就是个傻的,她就没那根筋。”
“再说了。”盛钧淡然自若地抿了口茶,“她天天和我们在一起,还能看得上别人?要是有这个可能的话,那就直接把她拉出去埋了吧,反正要那眼睛也没什么用了。”
有道理!
景墨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他们多好啊,楚娇娇从小就看着他们,眼光那得多高啊。
如他们所料,楚娇娇对早恋确实不感兴趣,她现在只对吃饭感兴趣。
一到柳家,楚娇娇就闻到了一阵香味。
她深深嗅了一口,自来熟地一溜烟跑到厨房。
正在做饭的阿姨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贼兮兮的身影正在用手捏着她刚做出来的排骨偷吃,顿时吓了一跳,“你谁啊。”
楚娇娇刚要自报家门,阿姨就看到了走进来的柳长风,顿时脸上露出几分慌张来。
明明是个四十多岁的大人,面对才十五岁的柳长风却是肉眼可见的畏惧。
“大少爷,我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谁,她……”
话没说完,柳长风就摆了摆手,“没事,她是我朋友。”
说着,他随手扔给楚娇娇一个热毛巾,“擦手,用筷子吃。”
楚娇娇嘿嘿一笑,“刚没找到筷子嘛。”
柳长风斜睨了她一眼,就在阿姨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却见他走到厨房拿了双筷子,一手端着糖醋小排出去了。
而那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两人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阿姨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真的是他家大少爷?那个把自己亲爹送进精神病院的大少爷?
她今天是不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这么温柔的一面。
楚娇娇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早就已经习惯了。
柳长风要是敢和她来硬的,她保证想投胎的那个人会是他。
“你家饭不错啊!”楚娇娇看着一大桌的食物,大大喝了口鱼汤,冲柳长风竖起了大拇指。
柳长风说:“今天你要来,所以才做得多,平时没这么多的。”
说着,他盛了碗米饭递给楚娇娇。
楚娇娇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阿姨等做完菜之后,端上来放轻脚步出去了。
楚娇娇也没注意到,等吃完才开始打量柳家。
很大,算上保镖保姆人也不少,却很安静。
而这原因,却很有可能是坐在她对面的少年。
楚娇娇疑惑道:“你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怕你?”
柳长风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这么善良的人……”
话没说完,楚娇娇就面无表情地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好了不用说了。”
这个开头,一看他就是要胡说八道了。
柳长风哑然失笑,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意。
她还真是了解他啊。
恰巧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是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胡子拉碴,还穿着病号服,上面写着南城精神病院。
另一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腿有些跛,看到柳长风的时候,瞳孔微缩,脊背弯了下,这是显而易见的恐惧。
两人都长得和柳长风有些像。
看到他们,柳长风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漫不经心道:“喏,介绍一下,这是我爸和我大哥。”
“哦对了。”他摸着脖子上的玉观音,一派慈悲,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后背一凉。
他说:“我爸是被我强行送去精神病院的,这你应该听说过。”
“我大哥的腿嘛,是我打断的。”
“亲手哦,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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