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家兄妹,带着一众侍卫赶到甲字院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屠宰场,到处都是风火军的残肢断臂和飞洒的血液。
侍卫长张有峰,被自己的刀穿胸而过,钉死在了门墙上,双臂被人硬生生折断,无力的耷拉着,喉咙也被以重手法捏的粉碎。
就连小腿也缺了一只,全然一副、双眼暴睁死不瞑目的模样,看样子临死前,就连呼救的声音,也没机会发不出来。
这是何其酷烈的手段,杀人不留全尸,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
孟楚凡一张英俊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他缓缓放下侍卫长的尸体,‘噗嗤!噗嗤!’强行把对方突出在外的眼珠按了回去,哪怕是眼球爆裂也在所不惜,他可不能让、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死不瞑目。
‘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冰冷的话语,犹如寒冬里狂风,冷飕飕的刮过整个院落。
‘喊什么喊!小爷一直都在这里,你不进来、站在院门口摆什么造型。’庄猛背着开山刀,从甲字四号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茶壶,正在一口一口的吸溜着茶水,神情那叫一个懒散放松。
‘就是你,杀了我这么多部下!’孟楚凡闪电般进入院落,和庄猛来了个面对面,只是、等他看清楚庄猛的模样时,却还是被震惊到了。
因为对方,居然只是一个半大孩子,比掌柜给的画像里年轻太多了,这等天赋就算比起自家小妹来,也是不遑多让。
可惜了,如此天才为何不懂的藏拙,而且还得罪了自己,更不是自家的天才,那就是死罪、绝不能留。
‘如果你眼神没问题的话,自然能看出来这是谁干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还用问吗?’
孟楚凡还在为庄猛的年轻而感慨时,庄猛则是已经开口承认了,人就是自己杀的,你想怎么着。
‘说,你为何要杀害他们!又受谁人指示。’孟楚凡冷幽幽的看着庄猛询问,他始终还是有些不相信,一个偏僻之地出生的泥腿子,敢光明正大的杀害朝廷官员。
‘小爷在房中,睡的好好的,他们就像赶着去投胎一样,反复不停的来打扰我休息。既然如此着急,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上他们一程。’庄猛嘬了一口茶水,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位爷,是不是太刚了,怎敢如此跟朝廷命官说话,’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一些人,听的直乍舌。
‘废话,风火军都被他砍瓜切菜一样的,剁了那么多,他能被孟楚凡的身份唬住才怪。’有人不屑的回怼一句。
‘也不知是哪家的熊孩子,居然敢得罪孟家人,也不怕为家里人招惹灾祸。’也有人不看好庄猛,躲在一旁冷眼嘲笑。
当初,邀请过庄猛的邋遢镖师,此时躲在远处,不停的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暗自庆幸多亏自己跑的快,要不然还真招惹到一尊,惹事的祖宗。
就连,押宝在庄猛身上的周富贵,这会也决定跟庄猛撇清关系,他觉得以这位的闯祸能力,就他的小身板,完全陪不住,他怕在跟着庄猛混,连怎么死的怕是也不知道。‘这就是、说好的见机行事?’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你如此做,难道就不怕被抄家灭族。’见庄猛如此底气十足,孟楚凡打算套一套庄猛的底细,从而做到斩草除根。
‘小爷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敢打扰我睡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他打出屎来。’庄猛随手扔掉,喝空了的茶壶,一脸的肆意张扬。
‘好!好!好!我孟楚凡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像你一样嚣张的少年人,哪怕是皇亲贵族,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
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怕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孟楚凡还在想办法,套出庄猛的底细。
‘你没见过,那只能说明你上不得台面,你以为我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如今既然见到我了,还不赶紧膜拜小爷,在等什么呢?’庄猛昂着头,拿鼻孔对人。
‘我去、这是何等的嚣张!’就连躲在暗处的人,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二哥,你给我让开,和一个土鳖废什么话,等我削了他的这张臭嘴,看他还能拿什么嚣张。’孟珠珠终于爆发了,她再也忍耐不住,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打嘴炮了。
直接拔出宝剑,一个闪身,绕过自家兄长,直扑庄猛的面门。她已经彻底受够了,庄猛的这张臭嘴,想迫切的把它从庄猛脸上削下来。
然而,庄猛又怎会如了她的意,表面一副鼻孔朝天,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时时刻刻都在高度警惕,观察周边的动向,调整着自己出手的最佳时机。
就算孟珠珠、这宛如偷袭般的出手,也难能躲过他的感知,还不等几十朵剑花临身,庄猛的左手已然变得漆黑如玄铁,瞬间化作撕裂一切的鹰喙,拉出一道道残影,直击对方的剑身。
只听,叮叮叮、、、!一阵密集的金属碰撞声,无数道火花溅射而出,孟珠珠却是无功而返,全然没有碰到庄猛一分一毫。
‘珠珠小心!’直到此时,孟楚凡提醒的话语声,才从一旁响起。
‘你这小娘皮,真是忒没家教,我在和你哥哥说话,怎的就来暗算偷袭,本事没学到多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学了个通透,简直就是天生的毒妇。
你以为,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伤害到我,真是不自量力可笑之极。’还不等对方再次出手,庄猛就板起脸,一通说教。
‘啊!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撕烂你这张臭嘴!’孟珠珠从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曾遭受如此对待。
只一瞬间,就被庄猛气的炸毛了,此时已然出离了愤怒,直接催动最强剑招,不管不顾的朝庄猛袭杀了过去,一副不把庄猛碎尸万段,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终于,要彻底打起来了吗?还好有这个小女娃在场,不然我翻修客栈的钱,还真不好着落,不过这小子的嘴巴是真的有毒。’
平安客栈顶楼的雅间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方老板,终于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方,我觉得他们还是别打起来的好。’突然一个粗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坤山、你不在你的地盘待着,跑我这边来做什么,难不成,你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了。’看着推门而入的虎头人,方老板有些诧异的询问。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全是黄白之物。我探听到了一则消息。’
虎头人不紧不慢的、走到窗户跟前,边看戏边把自己得到的,有关黑风教和青羊镇的消息,分享给了这位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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