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战斧抵着光头的额头,须臾间光头便满头冷汗,整个瑟瑟发抖起来。
眼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从见过的林驭。
光头虽然没有见过林驭的手段,可老拐都死在了周长官的手中。
而反观林驭,不仅逃离了那场战斗,还把周长官派去的铁山给杀了!
穿着战甲的男子低头凝视着光头,他的确害怕的不行,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落。
“周长官为什么杀了老拐?目的是什么?”
林驭冰冷的声音传来,光头艰难的呼吸着,颤抖道:
“因为那批物资很重要,周长官不想老拐一个人独吞,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老拐取代,所以才这么做的。”
“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光头急于解释,但他的解释在林驭的眼中苍白无力,根本起不到一丝怜悯的作用。
“老拐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一点林驭倒是没有细想过,老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林驭并不了解。
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还没有超过48小时。
“是的,老拐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毕竟老拐也是一个变种人,以他的能力,他可以爬的更高,杀死叛军,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博取执法官的信任!”
“老拐骗了你们,其实那批物资并不重要,他在利用你们,重要的是老拐得到了一张入场券!”
光头竭尽全力把矛盾引向老拐,只希望林驭能够放下他手中的战斧。
那冰冷的战斧犹如死神的镰刀,甚至光头嗅到了一丝鲜血的味道。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用你说。”
林驭继续问道:“那你说,周长官为什么让那个变种人来杀我?目的是什么,出动那名变种人,周长官也付出了不少吧?”
光头眸光颤抖。
果不其然,林驭杀了铁山,那可是堡垒中的巅峰级变种人。
放眼整个11号堡垒,能和铁山厮杀的屈指可数。
尤其是铁山还有一定的思维能力,这是非常重要的,他没有走向神经错乱。
“因为周长官想要你的战甲,除此之外,周长官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做的事情,现在执法官已经怀疑到了周长官的身上,不过他正在其中斡旋……”
“说白了,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光头不敢说话,事情的确是这样。
但他还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矛头指向周长官。
既然老拐的秘密被林驭知道了,光头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计策。
“嗯……”
林驭沉吟道:“看来事情变得复杂了,这个周长官住在什么地方?”
“你要……”
光头心中一惊,这冰冷的口吻无疑是打算报复。
“我可以帮你的,你别杀了我,我还有用的!明天周长官的手下会护送一批耀光石去红岩堡垒,这批物资非常重要,周长官可能也会参与其中!”
“时间,地点,人物。”
林驭快速问道。
“明天天亮的时候,就是从北闸门发出,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应该都是周长官的嫡系,可能有变种人参与其中,这批物资非常的重要,如果丢了,周长官性命不保,毕竟这是送往前线的物资!”
“里面都是耀光石?”
光头忙不迭点头,只有武器弹药和耀光石才算得上重要的物资。
这个难度很大,毕竟是军方护送,林驭思考片刻,道: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光头愣住了,脑海中飞快的想着情报,两颗眼睛快速转动,但他的脑海中并未出现更多有用的情报。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真的,你信我一次!”
光头害怕的说道。
“行,我信你一次。”
额间那锋利的战斧缓缓抬起,光头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够活下来,无论做什么他都愿意。
对于光头而言,出卖一次老大和出卖两次老大没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了活下去吗?
可就在光头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看见林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中的战斧闪电般的落下!
噗嗤!
战斧精准无比的砍在了光头的脖子上。
锋利战斧没入光头的脖子,将他整个脑袋都砍了下来。
殷红的鲜血飞溅在枕头上。
光头的脑袋一歪,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发出一道低沉的咚声。
无头尸体躺在床上,鲜血如潺潺溪水往外冒,不多时,半边床都变成了湿漉漉的鲜血。
林驭跨过光头的尸体,来到了门口。
此刻,他掏出突击步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门口。
庭院之中,一名老者孤零零的站在正中央,月光婆娑,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我就是过来看看的,看完了。”
陈伯的声音突兀响起,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影子手中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着他。
当林驭听到了陈伯的声音以后,莫名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老拐的两个手下还没有死掉,一个是光头,刚刚被林驭砍下了脑袋,另外一个就是陈伯了。
作为前邮差,陈伯比光头的城府深了太多太多,而且邮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他属于自己的秘密。
林驭不确定陈伯会不会去告密,正犹豫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这时候,陈伯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
“光头说的不错,但也有几句假话,你要听我说说吗?想的话就来议事厅吧。”
里面的人影没动,林驭已经做的非常小心,可还是被陈伯发现。
他本可以偷袭或者逃离这里,但陈伯选择了谈判!
“我等你,你就算走了,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答应你的。”
说着,陈伯慢慢的走向了议事厅。
沉默了几秒钟,林驭放下了手中突击步枪。
他推开房门,一大股寒风灌了进来。
林驭肩披月光,默默的朝着议事厅走去。
这间房子亮着灯,里面依旧是古香古色的摆设,几天没有人来,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议事厅里,陈伯如枯树一般的站在里面。
头顶上悬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老拐最喜欢的四个大字,“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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