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

    李墨捂着鼻子,一脸茫然。

    作为尊贵的神兵,锤宝是能随便动手动脚的地方吗?动脚就算了,一下子还动两只。

    他余光顺着比命还长的双腿看去,冰坨子此时黛眉舒展,依旧睡的很沉。

    她可能是平时都没有好好睡觉,今天才小小放松了一下。

    “可也不能太放松了啊。”

    “冰坨子是变软了,但我”

    “我局部法天象地跟你闹着玩的?”

    李墨站起身来,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花板,不让鼻子里的温热流淌下来。

    “嬴姑娘!嬴姑娘!”

    “小冰儿!”

    房门忽然被敲响,外面传来两个略显熟悉的女声。

    打开门才看见,是钟翎和商琴青  。

    “嗯?李墨,我刚还想问问嬴姑娘你在哪呢。”

    钟翎  一愣,他刚刚先去叫李墨来着。

    商琴青眼神瞬间亮起,掏了掏自己的兜,抓出一把瓜子准备嗑。

    商族长怎么随时随地都能抓出一把瓜子来

    李墨半个身子藏在门后,心中吐槽后又问道:

    “怎么了一大早的。”

    “哦,家父想见你,请你和赢姑娘一同去皇城做客。”

    钟翎口中的家父,自然就是那位在南疆声望颇高的镇南王。

    李墨点点头道:“好,待会儿我和冰坨子一块儿去。”

    结果这一点头,鼻腔里的温热又流淌了出来。

    “李兄,你这是”钟翎面露警惕。

    李墨一本正经,浑然不在意的擦了擦鼻子:“小问题,和嬴冰切磋,她不慎失手失脚,导致我受了点小伤。”

    “真的吗?”

    商琴青眯着双眼,有点不信。

    难道没发生一点能搞出人命的事情吗?

    她想看生孩子,并且觉得此事可能最近就会发生。

    “真的!”

    李墨斩钉截铁。

    他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一道迷蒙的声音:

    “谁来了?”

    冰坨子的倦容看上去有几分慵懒,像朵将醒未醒的睡莲,唇角还沾着几缕凌乱的青丝,让人很难联想到清冷如神的寒仙子。

    “!”

    李墨眼尖,看到了冰坨子洁白睡裙上,几抹触目惊心的殷红

    坏了,什么时候漏上去的鼻血?

    刚刚他完全没心思注意

    “??”

    钟翎战术后仰,眼神逐渐呆滞。

    商琴青的眼里露出兴奋而狂喜,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纯血青鸾跟老母鸡似的。

    “看来昨晚的切磋,确实是挺激烈哈,要不休息会儿再出门吧,小冰儿可能不太方便”

    “那是鼻子里流的血啊!”

    “哟哟哟~”商琴青表情一言难尽,挤眉弄眼的。

    “我最近上火,然后才”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

    “你一直在嗑瓜子,你都没停过!”李墨觉得商族长眼神完全不像她说的那样。

    都一秒八磕了,我能信你的鬼话?

    嬴冰也垂下眼眸,发现睡裙上的血迹后,眼神呆了下。

    她倒是没怀疑其他的。

    而是意识到了她梦里踩着,觉得暖呼呼的东西是什么

    楼下,一队披坚执锐的亲卫护持下,钟镇岳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探出了脑袋。

    见只有李墨和钟翎一块儿过来,他好奇的问道:

    “嬴姑娘呢?”

    “她说想好好休息,我代她去就”

    李墨正说着呢。

    钟翎就开口道:“在准备生宝宝。”

    “?”

    钟镇岳虎躯一震,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吸着凉气。

    沉默片刻,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哪有这么快不是,我都说你误会了。”李墨都被震了一下。

    钟翎你好好的,一张嘴怎么就放核弹呢?

    “王府的婆婆告诉我的,都流血了。”

    钟翎一脸掌握真理的神情。

    王府的婆婆伺候过许多大户人家,钟翎亲眼见她早上从新房的床榻上,剪下带血的碎布。

    “先走吧”

    李墨看了眼天色,坐上了马车。

    马车直入内城,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接近皇城时,盘查才多了起来,认令不认人。

    镇南王府说是在皇城,其实在内城与皇城中间,此地皆是公侯门庭。

    中途,李墨一直开着天命神眼,打量着行来过往。

    武道感悟还剩两百年。

    对于锤道而言很多,对于剑道来说太少,是留着应对突发情况的。

    而独孤九剑却又差了临门一脚。

    所以这两天的时间,李墨打算在皇城找些投资的机会。

    “李兄,你和嬴姑娘还没成亲吧?”

    马车速度放缓时,钟镇岳忽然问道。

    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李墨放下了车帘,这条街的人已经少了起来:“没”

    “那我建议你们火速先成个亲,到时候她是你娘子,你是她相公了才名正言顺,而且我也想知道,成亲是什么样的。”

    说着,钟翎又脸红的看了钟镇岳一眼。

    “成亲冰坨子穿凤冠霞帔的样子”

    李墨忍不住去想象。

    场景是古装剧里最常见的洞房花烛夜。

    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事情,这辈子掀开盖头,才能灯火阑珊中,看到寒仙子的那张脸?

    李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忍住思维发散。

    冰坨子是唯一的红色天命啊,曾几何时他只是抱着冰坨子的玉腿薅奖励,哪敢想这些。

    现在奖励薅了,冰坨子老师教的东西也学了,竟然还想让人家喊你相公,让人家给你生宝宝

    小李同学,真是个大逆不道的禽兽啊你!

    “没成亲能生的出孩子吗?不能吧”

    钟镇岳一脸严肃,眼里满是智慧。

    在他心里,只有经过了‘成亲’这个流程,才能生孩子。

    “你为何这么想?”

    “没有哪个孩子参加过父母的成亲之礼,所以不成亲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确实。”

    李墨上辈子的学习资料在蠢蠢欲动。

    但他还是放弃了诉之于口。

    因为有一说一

    那些禽兽的想法,他自己光是想一想都越来越兴奋。

    小李君子觉得君子论迹不论心。

    所以自己想想就好了,说出来那能是一个性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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