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常梵赶车的速度比平日里快上不少,很快就到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五哥, 你说,阿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回来一路,宋今禾都没想明白。
今日的阿祖,实在反常,一言一行都散发着诡异。
宋今禾自小跟在她身边,若是这点都看不明白,那还就真是白养她了。
商时序当时就是告诉她,老爷子有事瞒着她,定是不想让她待在宋府,让她回来问问白北辞。
否则,宋今禾怎么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只是里两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隔壁传来嚎叫声。
那叫一个惨烈……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声音是从裴观棋院子传出来的。
两人刚进院子,就看见裴观棋一只手被人钳制在身后,整个人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
颤颤巍巍挣扎着。
身后那人被他挡住,看不见脸。
“你个小贼,还敢动手,知道小爷我是谁嘛!”即使已经成了毡板上的鱼肉,裴观棋那张嘴依旧叨叨个不停。
“你是谁不重要。”
声音一出……
商时序挑眉轻笑。
宋今禾心头一跳,赶紧跑上去,“裴大哥!”
“阿兄,快放手!”宋今禾拉开自家阿兄的手。
“商小五,小嫂子!”裴观棋此刻看着宋今禾二人,和看见救星无异。
“你不是贼?”白北辞听到宋今禾的称呼,眉头微拧。
白北辞跟着父亲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不说绝对的练家子,对付裴观棋,绰绰有余。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贼了!”一开始他就说过,他不是贼。
“两只眼睛。”
“……”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怪白北辞。
他把宋老爷子送到后,打算回商家沐浴换身衣裳,满身风尘出去见人总归不好,谁知路过房间时,就看见一个人在屋鬼鬼祟祟。
但想着这是太傅府,总不至于时进了贼,可越看越不对劲。
那人在屋里上蹿下跳,翻箱倒柜。
发觉事情不对,白北辞进屋对着那人屁股就是一脚。
倒在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拽了起来。
“我特么谁啊,敢打小爷,活腻歪了!”嘴里还不依不饶嚷嚷着。
白北辞拧眉,京都的贼都这么狂妄?
“敢到太傅府行窃,狂妄小贼!”
行窃?小贼?
揉着屁股的某人怒了,抬手就要反抗,毫无意外,瞬间被反杀!
·····
“还不放手!”裴观棋再次出声。
再不放手,他这条胳膊就要废了!
“阿兄——”
宋今禾拍拍白北辞的手背,他才松手,然后整了一下微皱的衣裳。
“裴大哥,没事吧?”
“没事。”裴观棋也不是个随意迁怒他人的性子,白北辞虽然是她阿兄,但动手的人又不是她。
这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的屁股肯定紫了!
在家被老子打,在这还要被商小五的大舅哥打,还被当成贼?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长得很像贼吗?
宋今禾去拿药膏,商时序带着两人进了屋。
进屋后,裴观棋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完全把这当自己家。
招呼白北辞坐下后,商时序坐在了他身边。
“这几日,辛苦了。”这话是对白北辞说的。
“不必客气,我帮的是笙笙。“白北辞直言。
这事本就是因为宋今禾他才走一趟,和商时序没关系。
看见这场面的裴观棋瞬间就来劲了,连被打的地方好像都不疼了。
商小五这家伙,从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斜靠这椅子,准备看戏。
谁知商时序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就……
没下文了?
不是,商小五,你……
不能因为他是你大舅子你就不作为,上啊!
弄他!
……宋今禾拿了药回来就看见这奇奇怪怪的一幕。
“怎么了这是?”这几人是什么表情?
特别是裴观棋,看着自家五哥的眼神,幽怨又痛心疾首。
谁能告诉她,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发生时间发生什么了?
商时序看着自家媳妇茫然的神色,走到她身边,拿过药膏扔给裴观棋。
“自己拿回去擦。”
然后拉着宋今禾坐下。
某人手忙脚乱接住,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要不是他反应快,就砸他脸上了。
商小五这厮,愈发没有良心了!
“阿兄,你们刚才……”这两人怎么就动上手了?
自家阿兄的脾气宋今禾是知道的,不会轻易动手,至于裴观棋嘛,那张嘴确实是让人有些头疼。
“小嫂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他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突然想到什么,裴观棋赶紧刹车。
被人打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被打的地方更是难以启齿。
“若不是你鬼鬼祟祟,我会动手?”白北辞说得直接。
只是一旁的裴观棋听了这话不同意了,
“什么叫我鬼鬼祟祟,我好好在屋里练功,你不分青红皂白,进来就给我一脚!”
“谁让你看起像贼?”
“贼?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贼吗?”某人怒不可遏,像是要跳到他头上的样子。
……
宋今禾低头咳了两声。
倒是商时序,盘中手中的珠串。
他早就想揍一顿某人了,只是一直没机会,现在白北辞竟然帮他实现了。
这个大舅哥,好像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他幸灾乐祸的眼神太过直接,裴观棋被打了心里本就窝火,此时更是满腔怒火,“商小五,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被打,你很开心?”
这家伙,要不是他身子不好,早就对他动手了。
商时序挑眉,声音徐缓,“我以为已经够明显了。”
“……”
某人差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没上得来。
“以后不要什么人找你看病都答应,京都鱼龙混杂,免不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白北辞这话是对宋今禾说的,在回来的路上,顾家的事情他就听说了。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时不时看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某人。
裴观棋再次暴走。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么?
等等,他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
“我就不陪你们了,还有事,先走了。”白北辞起身离开。
此次去吴苏接宋老爷子,耽误了不少时间,该抓紧了。
白北辞走后,商时序拉着宋今禾也走了,只剩下某人干瞪眼。
他从裴家出来,一个侍从都没带,就是想找人打听都不行。
想他京都百事通,现在怎么连看热闹都赶不上热乎的,真是毙了狗了!
被那家伙赶出来不说,现在又被商小五的大舅哥打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还是洗吧洗吧回家吧,至少老爷子不会把他当贼。
翌日
宋今禾要去宋府,想着裴观棋还在,想着叫他一起,他性子讨喜,阿祖一定很喜欢。
结果去了他房间,才发现人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他一大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走得太早,他们二人还没起,就没打扰。
只是还没出门,宋府就来人,说老爷子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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