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岁被他的话一堵,却笑笑:“还行,只是觉得您也不是保守传统的人。”
她不了解霍西临,只是这年头,谁还能因为睡过就纠缠不放、耿耿于怀。
霍西临目光停在她身上好一会,才收回。
他没说话,许清岁反倒松了口气。
接下来,直到到了山村,霍西临都没再多说什么。
合作方准备得很周全,许清岁跟在同事中不算显眼,她资历不够,一路都没插上话,只是记下了不少个人见解。
回程后,许清岁有些疲累,程遇却找过来,拍着小肚子:“小许,霍总有没有私下和你说什么?”
“没有。”
许清岁挺平静:“我和霍总没有什么私下交集。”
程遇却眯着小眼睛,透着些不悦,阴阳怪气道:“现在的年轻人,最怕自命清高,觉得自己有点小本事,就可以出人头地,往往只会栽个狠跟头。”
“您说得是。”
许清岁没反驳,她眼神清澈,淡淡道:“霍总一向公私分明,算盘打得再好,恐怕在他眼里,也不如多做些实事。”
程遇阴沉着脸离开,他没在许清岁身上讨到好,度假村出差结束后,他便给许清岁分派了更多的活。
许清岁努力又能忍,程遇搞事,她像是毫无察觉。
“疯了?”
同事看着她的任务,啧了声:“你都加了三天班了。”
“还行,马上忙完了。”
许清岁疲惫地笑笑,同事朝她眨眨眼:“今晚有个部门联谊,都是帅哥去不去?”
公司里部门联谊的事不少见,公司里没有禁止内部消化的规定,这种联谊自然很受欢迎。
许清岁却很少去。
她正要开口,同事凑热闹:“去吧,小许,反正你也没男朋友,这么漂亮不内部消化可惜了。”
许清岁的漂亮是一种清婉耐看的美,她皮肤很白,五官也足够精致,睫毛卷翘,笑起来却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婉沉静。
跟个小仙女似的。
其他部门不少人动了心,巴巴等着个机会。
许清岁却笑着摇摇头:“你们去吧。”
同事有些遗憾,却没勉强。
人群散去,许清岁的手机铃声震了下。
是林晚发来的消息。
“岁岁,你和陆敬宇就那么分了?你都不知道,他在外头是怎么说你的,这个贱人不仅和顾容搅和在了一起,还要背后诋毁你。”
许清岁曾经是有男朋友的。
她和陆敬宇交往七年,却被陆敬宇劈腿出轨,男人扭头和她好友顾荣在一起官宣。
但,许清岁没有心思计较这些。
尊严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她还有弟弟的高额医药费要承担。
许清岁回了条消息:“随他去,左右我已经搬家了。”
发完消息,她又翻看文件。
许清岁加班到快凌晨才忙完,一整天都没怎么进食,从办公室出来时,她的眼前一片空白,一头栽倒过去。
“许清岁?”
恍惚间,有人接住她。
身上薄荷的清冷气息一点点晕开,许清岁下意识觉得有些熟悉。
等她醒过来时,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
“低血糖。”
许清岁怔了下。
是霍西临。
她有些拘谨,咬着唇:“霍总。”
霍西临拆开巧克力递给她,语气平淡:“吃点东西。”
许清岁没拒绝。
她恢复了体力后,跟着霍西临从医院出来,上了车。
她想到今晚的事,转过头对霍西临客气道:“霍总,今晚谢谢你,我没事了,医药费,我扫给您?”
“不用。”
霍西临冷淡拒绝,又问她:“地址?”
许清岁不想惹他不快,没坚持,很快报出地址信息。
她眼皮下是一圈乌青,数日的熬夜加班让她有些消瘦。
霍西临不禁皱了皱眉。
半个小时后,车在楼下停下。
许清岁拉开车门,和霍西临道谢:“今晚麻烦您了。”
下一秒,她细嫩的手腕被男人扣住。
霍西临掐了烟,语气寡淡:“不请我上去坐坐?”
男女之间的试探,从来点到为止。
许清岁却笑了笑,语气礼貌客气:“不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霍西临审视了她片刻,目光犀利,轻笑出声:“那下回?”
男人的姿态透着几分压迫感,许清岁一时间分不清,他说的是下回请他吃饭,还是下回再……
她没多想,转身上了楼。
隔天。
许清岁上班时,程遇已经被调职了。
听说是因为公款贪污的事,他背后倒是有个高层顶着,但事闹得太大,似乎是高层那边打定主意拔了他。
许清岁难得松了口气,不用加班,同事和她八卦。
“听说是霍总点名踹的他。这段时间霍总心情本来就差,他啊,是撞枪口上了!”
许清岁怔了下:“霍总这两天心情不好吗?”
“你不知道吗?”同事压低声音,悠悠道,“霍总那块表坏了,听说是心上人送的呢,里头像刻了心上人的名字。”
sui。
许清岁忽地心头一跳。
想到她和霍西临的那一夜,他曾低喃的“岁岁”二字。
果然是个误会。
不管是哪个“岁”,总归是和她没什么关系。
许清岁更是打定主意,霍西临有心上人,她和他也只能是同事而已。
没了程遇的为难,许清岁挺早就完成了工作。
晚上时,林晚有事,托她代个班。
明后两天是周六周日,许清岁没事,同意了。
林晚在一家会所工作,会所挺高级,来这玩的都是群二世祖。
许清岁换上制服,跟着经理上了楼。
门被推开,屋内响起男人戏谑的声音。
“小三,玩归玩,你都快订婚了,也不怕你未婚妻闹开,现在的姑娘脾气可不小。”
“未婚妻?谁乐意要谁要,大不了给我爸娶回去当小妈。满城也就我们家老爷子催得勤,你看看霍哥,有人催吗?”
“霍哥和你能一样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霍哥家里也催着呢,不过听说霍哥最近看上了个小助理,你懂个屁……”
听到“霍”字,许清岁心跳快了半拍。
下一秒。
角落里,男人掐了烟,低沉冷淡的嗓音响起。
“话那么多。”
“只长了嘴,没长脑子?”
是霍西临。
公司没有规定不允许兼职,但许清岁还是紧张地低下头。
他怎么在这?
偏在这时,一旁的二世祖目光落在她身上,多了几分兴味。
“妹妹,过来把酒开了呗。”
许清岁心头一紧。
偏经理也朝她使了个眼色,催促意味浓重。
许清岁硬着头皮,走上前准备开酒。
直到头顶,霍西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还不等她碰到红酒,霍西临已经拿起红酒瓶,看向方才开口的二世祖,语气淡淡:“自己没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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