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孤寂和害怕,伴随着霍西临的到来而逐渐消散。

    她贪念着他身上的温暖,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此时此刻的她是开心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良久,霍西临放开许清岁,然后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别哭,是我不好。”

    这样的霍西临实在是太过温柔,是许清岁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的眼睛里有星星,看着她的时候又温柔又深情,可是又仿佛是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许清岁低下头,知道这一份深情是她偷来的,不是真正属于她的。

    人总是很贪心,她明明心里很清楚,她和霍西临的关系只是因为一份协议,是因为一场合作,可她却依旧痴心妄想。

    “饿了吧,想吃什么?”霍西临见许清岁不说话,于是问道。

    许清岁摇摇头:“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这边有一家牛排不错,是内地人来这里开的,口味偏中式,你应该会喜欢。”霍西临说完,牵起许清岁的手,然后让他说的那家牛排走去。

    牛排店布置得很有氛围,灯光是偏暖黄的色调,让人走进来就会感到温暖和浪漫。

    霍西临和许清岁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一位艺术家在舞台上拉小提琴,许清岁往声音处看去,发现那人有点眼熟。

    一曲结束,拉小提琴的年轻男人从舞台上走了下来,他有一头齐肩的短发,衬托得一双桃花眼更加的邪魅。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年轻男人走到许清岁的旁边,笑着与她打招呼。

    许清岁惊讶得嘴巴微张,她指了指年轻男人:“你的头发……”

    此人正是秦放,上次相遇并没有过去多久,那时候他还是微分碎发,这么快头发就这么长了,让许清岁差点儿没有认出来。

    在许清岁惊讶的目光中,秦放直接将头顶的假发摘了下来,笑着说道:“假的。”

    他随意抓了抓因为头套而弄乱的头发,一种凌乱美扑面而来。

    许清岁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儿说道:“你还是别带这个假发了,看着真的很像一个女孩子。”

    秦放的长相其实有一点偏中性,虽然长得很妩媚,但是男生打扮的时候却很有男性张力,然而长头发的时候又偏阴柔。

    如果给他化个妆穿上女生的衣服,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他其实是个男的。

    “怎么,不好看吗?”秦放故作失落地询问道。

    许清岁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恰恰是因为太好看了,让我等女生自行惭愧啊。”

    秦放被许清岁的恭维逗笑了:“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出差,你呢?”

    霍西临坐在许清岁的对面,听着她和秦放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无视了他这个大活人,气得脸色越来越阴沉。

    终于受不了,出声提醒:“秦少爷,我每次看见你,你好像都很闲?”

    秦放故意忽视霍西临的存在,直到霍西临发声,他才不情不愿地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原来是霍总啊,实在是与许小姐聊得太投缘了,没发现您这个大活人,见谅见谅。”

    霍西临冷哼一声:“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许清岁是霍太太,你最好随时和我的太太保持安全距离。”

    他说完,用手把秦放推出了一米开外。

    秦放:“……”

    他朝许清岁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他平时候都不让你和异性说话的吗?”

    许清岁摇摇头:“没有。”

    往常工作的时候,她经常和男同事交接工作内容,有时候也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比如说靠太近衣服贴着衣服了,交接文件的时候手指碰到手指了等等,但是霍西临从来没有提醒过她要保持安全距离。

    “好像只对你这样。”许清岁实话实说。

    秦放心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而后开心起来:“这样看来,霍总是很不放心我啊。”

    霍西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秦大少爷,你说改日我和你家老爷子聊一聊,你说你会不会失去自由?”

    秦放:“……”

    “姓霍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不看僧面看佛名,好歹曾经咱俩好过不是?”他气急败坏威胁道。

    许清岁看着两人,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光是听着秦放刚才的话,就仿佛是什么重量级的新闻。

    什么叫好过?

    两个大男人……

    简直不敢细想。

    霍西临冷哼一声,根本没将秦放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说道:“只要你离我的太太远一点,还是可以顾念一下当初的情分。”

    秦放被气得脸都涨红了,最后妥协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只要她过得好,我没什么好打扰你们的。”

    说罢他转头对许清岁说道:“小岁啊,以后姓霍的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天涯海角我也会赶回来给你做主,如果有一天你们俩离婚了,你随时来找我,我给你一个家。”

    许清岁:“……”

    霍西临:“……”

    许清岁一脸尴尬,而霍西临则是一整个大黑脸。

    “滚!”

    随着一声呵斥,秦放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许清岁:“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哈。”

    耳边终于清净,霍西临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对许清岁说道:“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浪荡子。”

    “你们很熟吗?”许清岁好奇地询问道。

    “不熟,认识罢了。”霍西临回答。

    许清岁点点头:回想起和秦放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说道:“其实秦放这个人还是挺好的,我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们还一起上幼儿园……”

    “你除了记得秦放的事情,还记得别的吗?除了秦放住在你的隔壁,还有没有另外的小朋友住在你的隔壁?”霍西临突然打断了许清岁说的话,问道。

    许清岁愣了一下:“怎么了?你不是调查过我吗,应该对我小时候周围的邻居也有一定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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