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不想程小雨去上班的,但她很有原则,表示老板对她还是不错的,她突然离职,人家也没差她钱,工资都是按正月结算的。
所以现在去帮帮忙,就当还人情了!回来的也早,不用像之前那样熬到早上。
对此我没法多说,毕竟人家也有人家自己的朋友圈子。
但到了晚上,我还是挺兴奋的,之前介绍过,程小雨租的这个房子环境极差。
属于是平房中一室一厅,连上个厕所都得走出胡同去道边的公共厕所。
这晚上怎么睡,就成了一个难题。
我躺在炕头闭着眼睛,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几次想要扑过去,但琢磨了一下还是没太敢。
理由也简单,真扒拉起来,玩命整一下,我未必是程小雨对手。
还别觉得我怂,我这是从长远考虑,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一晚,我毫无困意,也不觉得疲惫,就那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程小雨见我眼珠子通红,有些讽刺的说道:“环境太次,睡不习惯吧!”
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比较认床,突然换地方,有点失眠了。”
程小雨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晚上喝点酒,好好闷一觉吧!”
简单吃了早饭,我俩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一时间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牵起了程小雨的手,她先是本能的抽回了手掌,随后手掌又停留在了原地。
我俩就好像情侣一样,逛街,吃小吃,去电玩城,无比的放松。
“帅哥帅哥,来朵花吧,女朋友这么漂亮!”
我看着路边摆摊卖花的中年大叔随口问道:“怎么卖的呀?”
“一支五块钱,都是新鲜的。”
“买花还送一张照片,挺划算的!”
“上面还能写上字,很有纪念意义!”
大叔卖力的介绍这,程小雨催促着我走,意思都是忽悠人的。
我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下后认真的说道:“花全部都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扎成一束。”
“哎呀,帅哥太敞亮,姑娘,你可没跟错人。”大叔一看碰见我这个冤大头顿时激动了起来,招呼这旁边的中年女子喊道:“媳妇,快,赶紧给这帅哥把花都扎好,来来来,帅哥,我给你俩照相,多送你几张!”
程小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说道:“然哥这是性情了!”
我没有理会程小雨,而是身子有些拘谨的往她身边靠了靠。
程小雨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往我身边也靠了靠。
卖花大叔拿着傻瓜相机歪着脖子看了看我俩喊道:“亲密一点,别板着个脸,来,笑一笑,喊个茄子!”
我和程小雨拘谨的又往一起凑了凑,我手掌颤抖的搭在她的腰上,声音沙哑,精神极度紧张,比与人对砍不差啥了。
“茄子!”
相机定格。
“写点什么不,帅哥!下面这是日期!”
大叔拿出特质的彩笔抬头看向我。
我思索片刻后干脆的回道:“我自己写吧!”
“你认识字不?”
程小雨斜眼讽刺这。
“我正经高中文化好不好?要不是为了混社会,没参加高考,我现在也是大学苗子。”
“行行行,大学苗子,我看看你啥水平。”
我拿起彩笔先在空白纸上顺了顺手,然后开始下笔。
“我也曾把生命荒废。”
“甚至鲁莽到视死如归。”
“直到遇见你,我才懂得生命的可贵!”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愿意是这一刻!”
停笔后,拿起照片看了看,心中幸福感爆棚。
大叔看了看我,坏笑的递过花说道:“帅哥,看你这么敞亮,给你个赠品吧!”
“啥呀?”
一旁的中年妇女尴尬的拉了拉大叔的手臂:“你别乱弄,整的人家孩子不好意思了!”
“哎呀,啥年轻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来来来,帅哥,拿好,肯定用得上。”
说这,大叔递给我花的同时,动作很隐蔽的把一盒避~~~孕~~套塞进了我的裤兜。
咱说要么还是市里人会做生意呢,买花送照片,送避~~孕~~套,就这运作模式,他不赚钱谁赚钱呀?
“谢谢你,我第一次收到花。”
程小雨低着头,有些难为情的冲着我说道。
“我也第一次送人花。”
这不是我乱说,我和晨晨从小就认识,熟的都不能再熟了,所以对于这种送花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没必要,有那个钱不如给她卖身衣服呢!
但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这么回事,有些时候,仪式感还是挺重要的。
这钱花的值得!
一直逛到晚上,程小雨去上班,我自己回了家,破天荒的收拾了一下家里,虽然也就是扫扫地,擦擦地这样简单的家务,可却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
此刻我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想法,我一直认为我能在血腥江湖中一步一步个脚印走到今天。
靠的就是刀口舔血,人红命硬!
但此刻我忽然觉得自己软弱无比,我渴望有一个家,非常的渴望。
这个家不需要多大,不需要多豪华,只要有我们俩人在,它可以遮风挡雨就足够了。
就在我陷入美好“梦境”时,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是大头的电话备注便接了起来。
“喂,我亲爱的然哥,我是你的五星上将,头哥,道士说你不带他玩了,你现在啥情况呀,用不用我过去,我现在嘎嘎猛,一人就可顶百万雄兵。”
别人吹牛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但大头就不一样了,他吹牛,就是直接告诉你,我硬吹呢,咋地吧!
“咳咳,组织目前还是需要你把控好文职工作!”
“哎,我这一身魄力,无从体现呀!”
大头还挺无奈的叹息了一句,咱也不知道他有啥魄力,竟然还整出一句无从体现。
“废话少说,找我啥事!”
“黄世仁让我问问你,我们这边啥时候动,目前该办的都办完了。”
“上士,保帅,卧槽,叫杀!”
大头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的回道:“我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然然,我等你回来喝酒。”
大头的声音挺悲壮的,最后说出喝酒两字时都有些哽咽。
我不喜欢这种氛围,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别跟个娘们是的,给我高喊,然哥万岁!”
话音落,我挂断了电话,一根接一根的抽起了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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