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钢琴家,艺术家,江昱濮从来都是温和有礼、文质彬彬的贵公子模样,可是,如今,他的容貌和神情却好像藏了刀,带着满满的尖锐和攻击性。
“呜呜呜……怎么都怪我?那些事,明明你们也同意的……”罗美兰忍不住哭出声。
“小濮,我跟你说过的,我和你母亲会离婚。我出国,也没准备带她!你和我,还有你大哥、二哥,一起出去。当然,我会尽量说服小辰和小博,让他们也一起。”江世宏看向儿子,一脸真诚道。
江世宏觉得,虽然四儿子和五儿子现在心里有气,不愿意回来,但是过段时间,他们还是会和家里和好。
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大的矛盾。
而且,血缘是这世上最牢不可破的东西!
“呵……你以为你们是什么好人?那晚,是大哥、二哥和我亲妈一起把江卉妍送走的!而你,也为了保护江卉妍,迟迟不让唐喻给我治疗!现在倒若无其事跑来跟我装起慈父来了!”江昱濮满脸的讽刺。
砰!
“江昱濮,你怎么说话呢?”江世宏气得拍桌子。
他双眼猩红,好似一个暴怒的野兽。
“你给我小声一点,小濮说的不对吗?他是你的亲儿子,结果呢,你们一个个地,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顾亲儿子、亲弟弟的死活!”江田文也一拍桌子,怒声道。
“……”江世宏微微一愣,周身的气焰顿时下去了。
回想过去,他也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
除夕夜,华国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在包饺子,看春晚。
江家却死气沉沉,巨大的别豪宅若一座坟墓……
只有罗美兰“嘤嘤嘤”的哭声……
更像坟墓了!
“行了,别哭了,做饭吧。”朱秀娴终于被烦得不行,起身往厨房而去。
罗美兰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哭得很投入。
“别哭了,做饭去!”江世宏也被烦得不行,一拍桌子,怒声道,“你还有理了?有功劳了?让老太太伺候你?”
罗美兰被吓得一哆嗦,停下了哭声,然后抹了抹脸,忍辱负重地起身,往厨房去了。
客厅一片寂静。
“看会春晚吧。”江田文打开电视。
电视里热热闹闹,正在播放春晚的准备工作。
……
春晚开始的时候,婆媳二人端出饺子,于是,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旁沉默地吃饺子。
电视里不时有相声小品,现场的观众被逗得“哈哈”直乐,而江家却没有一个人笑。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僵尸,面无表情。
好吧,越来越像坟墓了!
……
“哎呀,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齐大夫没把药给我们留下,小濮要一天吃一颗药的。我们忘了跟他要了,这可怎么办?”朱秀娴突然开口。
“我们去沪市找他要去。”江昱濮淡淡道。
“啊?要不我们让他找航空公司捎过来,大过年的,跑上海也挺麻烦。”朱秀娴皱眉。
“奶奶,人家那个药珍贵,不随便给人,必须是齐衡保管。”江昱钧解释。
“为什么呀?”朱秀娴一脸的不解。
“怕别人拿去研究呗。”江昱淮脸色阴郁道。
“我们……我们又不是别人,我们怎么会让别人拿去研究?”朱秀娴急得都结巴了。
“你们刚才说我防着唐喻,她不也防着我们?”罗美兰用蚊子一样的声音低声嘟囔。
“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以前不防着她,她现在会防着我们?一手好牌,被你打成什么样?蠢货!”江世宏怒声斥责。
罗美兰眼眶一红,又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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