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子摇了摇头说:“你大表哥是这届的金科传胪,你是表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随后马夫子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你大表哥不像你一样热爱算学,要不然我们朝廷早就有人了。”
郁夫子郁闷地说:“是啊,怎么何传胪就对算学不感兴趣呢?不过他表弟算学不错,我们也有希望。”
说完后,炙热地看着孙山,想把孙山看出一朵大红花。
孙山:
感情他是马夫子和郁夫子的备胎。
就算是备胎,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当面说?
孙山非常光棍地说:“马夫子,郁夫子,我现在好烦恼,找不到好的老师精心教导。你看看我的这次季考,如果没有好的老师一对一地指导,别说考进士,考举人都难。”
孙山把“一对一”划重点,说得特别重。
随后两眼冒星星地看着两位夫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想让两个人好好辅导他,要是可以最好找个进士出身的夫子给他。
重点培养他。
郁夫子和马夫子当然知道孙山的意思,能考上举人的,智商肯定在线。
郁夫子和马夫子相视好几眼,随后重重地叹了好几口气。
马夫子说话温温润润,不急不躁,非常平静地说:“孙山,你的意思,我明白。只可惜我跟老郁半斤八两,学问有限。
当初能考上举人,完全是因为新朝开科考试,考的人少,我们两运气好,在很少的学子中脱颖而出,考上举人的。
其实我们两的学问一般般,跟书院的秀才学子大差不差,有时候对四书五经的理解还比不上学生呢。
我是想教导你,只不过我的学问都是半桶水,恐怕水准和你差不多。”
郁夫子附和到:“老马说得对。我记得当初开科考试,才几十个学子来考,我还考了个吊尾,勉强上榜。我的学问也是一般般,做你的夫子,是做不了。”
郁夫子又说:“我考上举人,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考了一次会试落榜后,再也不去考了。这十几二十年,一心专心研究算学,其他学问早就归还给夫子了。”
马夫子跟郁夫子的情况一样。
两人考上举人,考了一次会试,落榜后就不再上进了。
有举人身份,不干活都衣食无忧,所以能专心投入热爱的算学。
马夫子和郁夫子就是因为算学而成为好朋友的。
这几年,科试要考算学,两人的算学在长沙府颇有声望,就被岳麓书院招进来做夫子了。
两个夫子还透露他们活了几十年,也就这几年上班,还说如果不是为了找算学的好苗子,他们才不来上班呢。
孙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好一个不事生产的夫子,而且还说得那么光明正大,一点都不脸红。
心里却想一定要考上举人。
因为考上举人后,他也能像马夫子和郁夫子这样可以做躺平派,可以做感兴趣的事,可以幸福快乐地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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